那郑家公子见刘十一惊讶表情,又道:“怎么,许你隐藏实力不准我留个心眼?”
刘十一回:“当然可以。”
郑家公子哈哈一笑:“我叫郑乘风,你叫什么?以前我可没见过你。”
“刘十一。”
郑乘风想了想,摇摇头:“确实没见过,连你这名字都没听过。”
刘十一点头:“我也没听过你的名字。”
郑乘风听完对方的话大笑道:“哈哈,没听过最好,咱们来好好打一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间都已略作调息,身体力量和内力都得到了恢复。随着刘十一的一个“好”字,两人再次战到一处。
这次刘十一不再一味避让,招式间有攻有守。郑乘风也全力尽出,少了份顾虑。两人不仅战的酣畅,彼此还有个默契,谁都不曾为了躲避招式,退出擂台边际。仿佛这场较量,已经演变成了一场擂台比武。
台下人看的也是惊呼连连。许多人都未曾想到,这郑乘风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有了如此实力。离得近些的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拳掌间带起的风尘扑面。而更令人惊讶的就是这刘十一,名不见经传,但丝毫不落下风。
若说谁离得这两人最近,自然非纪灭莫属了。他刚才本要下台,却是被这两人打斗阻隔了去路。现在虽然让开,他也没心思下去了。他在一旁也是看的惊喜连连,不时的出声惊呼怪叫,偶尔还说一句:这招妙;这招险;这招怪。搞得众人随着提心吊胆。
刘十一攻击招式以九虎争拳法为主,偏直来直去,而且他也只学了前三招,这让他的攻击,更容易预判。对上灵动路子的郑乘风,有些阻碍发挥。到是虎爪功的擒拿招式,更让对方忌惮。不仅能用于防御对方招式,有时还能直接形成反击。
刘十一出招时,双手各用上了三缕先天气。若是没有这先天气的加持,刘十一与之对拼的力量基础都没有。好在他许多招式,都是单手出招,间接的省下了许多先天气的消耗。
刘十一随着系统每日任务的完成,逐渐增加体质,现在的身体,最多可以承受五缕先天气,再多他就会被自己发出的力量震伤了。他寻觅着机会,想给对方一个重击。但对方灵动的走位和出招的方式,让他总是拿不准哪一招能够必中。若是贸然出击,不过是白白消耗了先天气。
郑乘风也思量着获胜之法,他家传武学,灵动非凡的同时,劲力也不弱于其他功法。武道一途,既复杂也简单。说白些就是强压弱、快打慢。也正因如此,郑乘风之前接触的同龄人,能接他十招的都没有。他不曾想到,在这中州论武大会上,竟然能碰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实力也相近的对手。
之前郑乘风的父亲,总是教育他:天下奇人颇多,年轻一辈中的高手你小子根本排不上号。中州论武,你再练个三两年再上吧!
郑乘风哪里会服气,那些实力强他许多,无不是长他至少十岁的存在。在他看来,若是能单有个少年组,自己定然能拔得头筹。二十岁以下的人,他就没见过比自己强的!
今次来到比武大会,他远远看了两场,没想到第一场比武结束的那么快。而到了第二场,更是乏味。那纪灭竟然用个巧劲,直接将对手顺到了擂台下,轻松获得一场胜利。恰巧这时有个不速之客闯入到了自己观赛的楼上,他本就是随意出招,想将对方逼下去。没想到却遇到了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
本以为自家父亲就是说说的话,没想到却是真的。果然自己有些年幼无知,小觑了天下英雄了。
放开了手脚的两人,一时间在台上打的不分伯仲。转眼之间,两人就在擂台之上比斗了二十招,这次两人都是全力尽出,内力转眼就消耗了七七八八。刘十一的先天气消耗的也很快,现在能用的先天气,也只剩下一半。
“痛快!痛苦!”
郑乘风消耗虽然大,但是更多的是开心。
刘十一也不甘示弱道:“你还能撑多久?”
郑乘风年轻气盛,纵使内力消耗巨大,又哪里肯服输:“撑到你认输。”
刘十一笑道:“我早就认过输了。”
郑乘风一愣,随即又笑道:“那就撑到你倒下。”
刘十一轻轻摇头:“认输可以,让我倒下不可能。”
郑乘风兴奋到:“再来。”
就在两人又要交手之时,一人慢布走上了擂台。
这擂台高有两米,寻常些的武者借力一跃,也能跳上来。这人却懒得费那力气,只是一步一步的走。
这情况登时引得围观众人不满,但有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人。
“我的天,郑春秋郑大侠!”
随着这声喊,那人走到了擂台上。此刻刘十一与郑乘风也都是强弩之末了,但两人都咬着一口气不松,不愿做那个落败的人。
“乘风,别胡闹了。”郑春秋,将还再斗的二人出招架住,慢慢分开了两人。
刘十一心中大惊,对方硬架两人攻击,居然丝毫无碍。自己打出的力道,仿佛投入了汪洋大海。
郑乘风刚才打的专注,直到郑春秋发出声音,才发现自己父亲。而后他势在必得的招式就被挡住了,这让他懊恼不已。
“爹,我都快赢了。”
郑春秋:“赢?我看是你输了。”
郑乘风不服:“怎么就我输了?刚才你架住了我二人的招式,我们两个那一招,谁的力道更大?”
郑春秋道:“你的力道更大。”
郑乘风指着刘十一道:“那怎么就是他赢了,我输了?”
郑春秋一笑,刘十一心道:我看来要成为别人的教具了!
“正因为他的力道比你的小,我才说他赢了。”郑春秋顿了顿,见自己儿子满脸不服,随即又解释到:“刚才你二人已经斗了数回合,你可觉得他的力道不如你?”
郑乘风一怔:“没有。”
郑春秋哼了一声,又道:“那你现在看他,可有力竭迹象?”
郑乘风抿着嘴:“没有。”
“这说明什么?”
郑乘风低下了头:“说明,刚才他有注意到父亲,特意收了力道。而我没有!”
“那是你胜了?还是他胜了?”
郑乘风低声道:“他胜了,我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