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初次相见,萧洛安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只得朝着男人行大礼,萧洛安低着头的眼睛看着男人那双越来越近的鞋,心中不免紧张,终于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用手里的扇子掂起了她的头,被迫让她看上了他的眼。
“真人比画里漂亮。”
顾晋知说完便松开了扇子,走到刚刚萧洛安坐过的地方,很是利索的坐下。
他看着跪在那边的白如彬问道:“白如彬,萧昭仪身体如何。”
白如彬听帝王问话,立马转了身跪着,想着刚才还有话没有说完,于是对着帝王顺其自然的将刚刚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顾晋知一边听着一边眉头紧皱,他虽然知道太皇太后有旨不希望齐国公主在路上过年,但祖母也没有让他们如此不要命的狂奔回来,虽然他现在对这个公主还不是特别喜欢,可毕竟也是齐国的公主,若是齐国知道了,想必又是一场大战。
想着顾晋知便朝白如彬吩咐道:“这两日你勤快点,定时定点的来宸合宫请脉,务必在年前将萧昭仪的身体看好,若是不行,朕拿你是问。”
面对君主的威胁,白如彬内心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想着刚刚自己替萧洛安把脉时,看出她身体素质其实并不差,想来也要不了年前,这病便会好了。于是他十分自信向帝王保证,保证自己一定让萧洛安在年前恢复。
顾晋知面对白如彬的自信很是满意,说了没两句便让他下去给萧洛安抓药煎药,顺便遣散了一众宫人。
一时间,宸合宫大殿内,只剩顾晋知跟萧洛安两人,顾晋知看着依旧跪着低着头的女孩,嘴角一弯问道:“一直跪着不累吗?”
萧洛安听着顾晋知的问话,没有回答。
顾晋知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起身走到萧洛安面前,亲自扶起了萧洛安。
萧洛安被他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两双闪着星星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也是在她的惊讶中,顾晋知将她扶到了他的对坐,笑着朝她开玩笑道:“你们齐国的画师水平真的太低了,这好好的美人,被他的画给玷污了不少。”
萧洛安听着,想了一会,淡淡的说:“齐国画师的画应该是臣妾及笄时画的,臣妾自小长在庆平寺内,从来没有画师来为臣妾画过画像,除了及笄那年。”
“难怪了。有机会朕让我们魏国大画师来给爱妃画像,爱妃如此貌美定是要记录下来的。”
顾晋知见萧洛安有些放松了,心中也是一喜,美人在前,正值壮年的他怎么会不心动。他想起了张监刚才在圣宁宫说她的笑容,说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美,可自他进来,就未见到美人笑过,不过他也不急,萧洛安既然入了宫,将来想看她的笑容还不轻而易举,这样的美人笑起来的样子,他想都能想到是何等美景。
想着她刚刚结束长途跋涉,身子难免有些乏力,便关心的对着萧洛安说:“这几日你就待在宸合宫好好的调养身体,待身子恢复了你再去皇后,太皇太后那边见礼。”说完他便站了起来,又说道:“朕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顾晋知的这一系列举动让萧洛安有些措手不及,她原本以为今日便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了,她原想着迟早都有这么一天,若是这个帝王想,她也不会因为身体原因而拒绝他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帝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坏……
待顾晋知快要走出宸合宫时,萧洛安站了起来,她朝着顾晋知喊道:“陛下!您请放心,我知道自己不过齐国送来的一件礼物,我会安守本分,绝不让陛下有任何后顾之忧。”
萧洛安的一番话伴随着小太监的开门声一同传入了顾晋知的耳中。顾晋知转头看了一眼萧洛安,眼中的温柔瞬间冷了下来,他邪魅一笑,甩手离开了宸合宫。
顾晋知前脚刚离开,后脚萧洛安就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了殿内……
一时间宸合宫内乱成了一锅粥,乐梨如星一步不离的守在萧洛安的床榻前,刚到太医院的白如彬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便又被万晓叫到了宸合宫,这一次,萧洛安真的病倒了。
圣宁宫内,顾晋知刚刚坐下便也听说了萧洛安晕倒的事情,张监夸大其词的说着,顾晋知却十分淡然的说了句,让白如彬看诊后来回禀。
等白如彬到达圣宁宫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此时的顾晋知正在大殿上舞剑,看到白如彬进来,顾晋知问他可瞧出原因了,他站在那边想来想去,还是直言不讳的告诉了顾晋知。
“昭仪娘娘是被吓晕了的。”白如彬说。
如风一般的剑瞬间出现在了白如彬的眼前,也许下一秒他的脑袋便要搬家了,白如彬想着。
“看来陛下是把齐国公主给吓坏了。”
又是一阵风从外头而来,大红色的凤袍,金黄色的凤冠,女子笑面柔柔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殿外走来,白如彬仿佛看到了救星,立马向来人请安。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月儿怎么来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国皇后高梓月,高梓月与顾晋知自小青梅竹马,哪怕如今高梓月做了他的皇后,他也依旧称呼她为月儿。
高梓月恭恭敬敬的向顾晋知福了个礼道:“我听说陛下要去看那齐国来的公主,想着人家刚刚长途跋涉而来,怕陛下对人家不敬,给人家吓到了,特地前来给陛下提个醒。谁知道,我还是晚了一步,陛下您可是对小姑娘做了什么?”
白如彬在一旁听着捂嘴笑着,顾晋知一个眼神飚来,吓得白如彬立马找借口告退。
顾晋知看着高梓月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很是无奈,他把手里的剑放在玉桌上,对高梓月抱怨道:“朕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一个毛都没有长起的小姑娘,朕怎么可能会下手。”顾晋知想起刚才萧洛安最后的话,摇头着又说:“反倒是她自己,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想的比谁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