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的,她站在小区门口。
有散步习惯的欧奶奶立即迎了上来:“哟,这不是小晴吗?总算是回来了啊,在你男朋友那里过得开心,把奶奶都给忘了吧。”
暖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奶奶,你说什么话呢,我这不就又住回来陪你了!”
“哦?住回来?”欧奶奶突然定定看她,那双阅历颇深的慧眼闪过了然:“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暖暖眸子黯了黯,低低的“嗯”的一声。
随即又抬头,几步上前扶着欧奶奶,笑咪咪道:“奶奶,不说我这些烦心事让您也跟着烦了,您最近身体还好吧,外面风大,我指您进屋!”
“呵呵。”欧奶奶慈爱的拍拍她的手:“好,你就不想要奶奶插手,奶奶也不多问!不过,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想和奶奶说,随时都可以!唉,我这个老太婆的儿子孙子们,一个个整月整月的忙,留下我这个弧老太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还好这么久来,有你陪着,照顾着,我可一直都把你当亲孙女,你可别给奶奶见外啊!”
暖暖被欧奶奶那一番颇有怨气的话给逗笑了,只觉得心情真正都轻松了很多,这熟悉的一切让她觉得亲切不少。
掂了掂手中的笔记本,暖暖朝欧奶奶礼貌的告别:“奶奶,你先回屋歇着,家里很久没整理了,我得回去整理下!”
“好。”
一老一小笑着告别。
没了欧奶奶的爽朗的笑声,顿时清冷不少,暖暖皱了皱鼻子,把那些不良情绪给抛到九宵云外,进了屋子,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快一二个月没住,家具上都蒙上了一层灰,暖暖把窗户全部拉开,让清新的空气透进来,又打了一桶水,把家里面里里外外都插了个干净。
难得一次做这么多的家务,把暖暖累得像条狗似的直喘气,这也好,她就没空胡思乱想,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一觉睡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脑子是清醒了,但是身体懒懒的不想动,模模糊糊听到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谁啊?”暖暖打了个呵欠,扬高点声音问道。
敲门声却停止了,没有回答,什么声音也没有。安静得诡异。
暖暖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望了望窗外,是黑的,拉了毯子盖住了头,准备强迫自己再次入睡。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想起,很有节奏的三下,不紧不慢。
暖暖睡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头毛毛的一阵恐怖涌起,该不会是进贼了吧?不过有贼敲门的吗?她下定了决心蹑手蹑脚的光着脚丫,探脸往猫眼里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平常看的鬼故事灵异故事瞬间在脑子里翻涌,这些东西看得多了就会格外敏感,暖暖吓得都快哭了,这一刻,她脑子里想的居然都是boss安全的怀抱。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像午夜的钟声,带着诡谲无比的森森寒气,在这静默的夜里却放大成无数倍,直击向她脆弱无比的心脏。
吞了吞口水,暖暖鼓起胆子鬼使神差的往猫眼再次凑近了些。
“啪哒——”门锁忽然响动了一下。
然后开了一条缝!
“啊”暖暖的尖叫声划破这座安静的小区!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温热的手掌及时给捂住。
“是我。”温软的声音想起,好似迎着第一抹晨夕开着的白莲花,带着数不清的暖意,和令人神思清明的薄荷香味,他伸出双手,把浑身打颤的暖暖抱在怀里:“是我,别怕。”
好一会儿,暖暖才在boss的安抚下平复下来呼吸,她抬头带着哭腔指控道:“你干嘛吓我?”
“敲门是我试探你睡着了没有。”他的眼中有什么轻轻一闪,随即语带怜惜道:“不出声是怕吵醒你,没想到,却吓到你了,是我疏忽。”
暖暖埋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她才抬起小脑袋:“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她在心里轻轻补充了一句:来这里做什么,没去送你的青梅?
温以宸的微笑一顿,有些尴尬的抚着额头:“这里我熟,要个钥匙很容易。”言下之意,他早就打定主意今晚非见到她不可。他本来以为她睡熟了,便悄悄进来看她。
怎么哪里boss都熟?暖暖不高兴的伸出手:“请你把钥匙还给我,你回过家已经就知道我辞职了,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么。”他顿了一下,伸手摸摸她的乱乱的头发,淡淡的瞟她一眼:“那要不要我现在证明你跟我的关系已经再也撇不清了?”
暖暖被这一眼看得心砰砰跳起来。
他微挑眉稍的道:“你拿走了我最贵重的东西,还敢说想跟我撇得一干二净?”
暖暖无语半晌,不就拿了你一台小笔电么,你还有二台台式电脑呢,用得着连夜穷追不舍的追上门来要债!小气鬼嘤嘤嘤……
似乎是查察到她的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温以宸轻轻抬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记。
“我知道你带走了苹果笔记本是不是想当成是所谓的分手费。”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傻瓜,我温以宸的女朋友怎么能这么小家子气,分手费一台电脑就把你给打发了,你就不想多要点?”
暖暖别扭得想逃,却被他抱住在怀里,动弹不得。轻浅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头顶,暖暖莫明的不想再动弹了。
无语半晌,暖暖撇撇嘴:“好啊,嫌少你就勉强再给我几百万吧,我求之不得。”
“少来。”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分手费太少了,不过你却带走了另外一件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无价。”
他伸手把她的手指按在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一接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暖暖只觉得脸有点发热,自己的心脏也有若擂鼓,天啦,boss是琼楼阿姨上身了吗?肉麻兮兮的……
“你怎么能不听我解释就叛我死刑?”他在她耳边轻吹着热气,引起她一阵颤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