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兰城。
一早,路上南来北往多人,皆是参加苍鹿散人盛会之散人,或等待报名的人,或居住在此些日的人。
街边一包子摊。
石猎道:“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地图大师的同伴,不至于说绕了很久才到外列谷呀,也还好碰到了你们,不然来到这日兰城还要一些日子。”
李无名道:“来早了没用,这报了名咱们呆在这多久了?两三天了吧也有,开始时间结果暂定在十天后呢,还要住这七八天,想想都无聊。”
“那又如何?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是城里好,你无聊可以去修炼场打木头人。”黄盛浩道。
“你说的还真挺是那回事的,但你要知道你花的是我的钱,你当然是觉的城里好。”李无名摁了一下黄盛浩的头。
一张纸自空中飘下落地。
石猎捡起纸一看,一个女孩的相印在纸上,其两眼无神,嘴上涂抹着夸张的红色涂料,她的嘴旁还印着一颗心脏,旁字写着“食人心脏之女魔,注意留意身边人!”
“这是什么啊?”黄盛浩见很多张同样的纸自天空落了下来,他也拿起一张看起。
“好像是最近出了个杀人魔,以吃人心脏为生。”石猎道:“这有点像那个鬼马信社的副社长啊。”
“鬼马信社副社长?我没寄过信件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啊?”李无名凑到了黄盛浩的身旁看起了纸。
“太恐怖了,这女人比发大火的荔姐还恐怖百倍。”黄盛浩道。
“能一样么,你荔姐是打人,但不致死,这是食人心脏的恶魔。”李无名道:“但真实性有待考量,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赵无银办事无下限,这传单上的红色涂料看起来很是恶搞。”
“我想问一下,苍鹿散人盛会的报名处在哪里?”
黄盛浩闻声侧头,一旁香风而来,见是一戴着只露双眼的白色面具之人,“顺着街道一直朝东方向去走,有红毯高梯,然后登梯进苍鹿殿,里边排队喊名,有人负责签字报名。”
“谢谢你。”面具人摸摸黄盛浩的头坐在了临旁的空桌上,“老板,上两个包子吧,一碗粥。”当包子送到这桌子上时,“谢谢。”面具人拉开面具露出小嘴一点一点的吃着,不去看任何事物。
“你看她的嘴很好看,面具下肯定更好看,而且又有礼貌。”黄盛浩无心吃包,单手撑脸看着面具人。
“保不准人职业就是个骗子,骗子最善于伪装了。”石猎道。
“为什么说人家是骗子,没礼貌。”黄盛浩气道。
“我瞎猜的而已,你不喜欢我收回就是了。”石猎道。
“你看上她了?”李无名道。
“我不能看上她,我有意中人了。”黄盛浩脸红道,然后大口的吃起了包子。
“啊?哈哈,谁啊,能告诉爷爷否?”李无名一嘴的包子都不嚼了,感兴趣道。
“现在的小孩可真早熟啊,啊......”石猎张开大嘴打了个超长的个哈欠。
“就是,就是我荔姐。”黄盛浩道。
“噗!”李无名嘴里的包子全喷出来了,然后喷进了还没打完哈欠的石猎嘴里。
“咕嘟。”石猎将包子咽下去了,他头立马便垂下了,心情沮丧极了。
“你荔姐都那么打你了,我以为你会很讨厌她。”李无名道:“结果你喜欢她,还好你们不是亲姐弟,有机会。”
“其实她之所以喜欢打我就是因为我经常在她面前说我喜欢她,然后我一说我喜欢她,然后她就喜欢打我,她说被我喜欢是一件很丢脸的事。”黄盛浩不解道:“我很丑吗?”
“反正比我帅,可能她觉的你年龄太小了吧。”李无名笑道:“能被天天这样打还能坚持不懈的去追自己喜欢的人,你的精神值得赞赏,来吃个包子。”
黄盛浩接过包子道:“虽然我总是以为我是经常挨揍练出来的抗打能力,但我觉的荔姐每次打我都手下留情呢,所以我才每次挨打之后都不会出事,她肯定对我也是有感情的,不然我早进坟墓了。”
李无名道:“哎哎,她打你她爹还找她事呢,这要把你打出事了,她爹更得找她的事了,你得这样想。”
“对呀,那也就是说她对我其实一点感觉没有。”黄盛浩一愣,嚎啕大哭起来:“哇啊!原来我只是一个单相思的纯情小孩,我像个大傻子!哇啊!”
“哎,我只是做一个假设,假设,那或许她就是因为对你有点意思呢,假设是假的,不一定成立。”李无名搓着黄盛浩的头企图安抚他,谁料越搓越哭凶。
“不,你别欺骗我了,我的人生一片灰暗。”黄盛浩立马头垂下,心情沮丧极了。
“唉,我伤了一个孩子的心,我可真是个坏老头。”李无名头也立马垂下了,心情沮丧极了。
拿出四枚金币,面具人站起,风仪玉立,丢下桌上两枚金币离去了。
包子铺老板忙完手头的活,拿起这面具人留下的两枚金币,一个没拿稳,两枚金币掉地上了,啪,币裂了,他捏起一片“金币”仔细看看,“石头?”
“石头做的假币啊这是。”一吃包子的客人道。
“石头做的假币?”石猎看着地上“金币”的裂片拍着黄盛浩道:“看到没,我就跟你说此人是骗子。”
“啊?还真是骗子?”黄盛浩看着地上的裂片有些不敢相信。
“吃个包子也付假币,此人可真出息。”老板一脚将本裂的“金币”踩的更碎了。
“我的心,更难受了,为什么要欺骗一个纯情小孩的心?她真是一个骗子,啊,我想死。”黄盛浩瘫倒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我就说她是骗子,你还说我没礼貌,这下你没话说了吧?啦啦啦~啦啦啦~”石猎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谁写的书?”一个路人看到桌子上的《裂?传》后打开随便瞧了两眼。
“我写的,我,我。”石猎指着自己。
“你写的可真是个垃圾,我建议扔进垃圾桶,你这种人就适合吃别人吐出来的包子。”路人不屑的离开了。
石猎的头立马垂到了地面,他的心脏都嗷嗷痛哭了起来,“我想死。”
甘幻将余下的两枚金币丢在了路边一乞丐的烂碗里,乞丐连连道谢夸人品,她前往去了苍鹿殿。
天空一人此刻正火速坠于苍鹿殿。
街上所有人都看向着那空中飞人,甘幻见眼熟,“时朗?”
正是江时朗,在上次他被巫珠打飞后他掉在了一棵树上,被树枝又弹飞,然后又弹在了另一棵树上,被树枝再弹飞,飞到了一个气鼓的河豚上,把河豚砸炸,他再次被弹飞,飞到了上官力最新的神宠上,将其砸死再弹飞,就是当下的空中飞人。
“咣当!”
江时朗掉坐在了苍鹿散人盛会的报名点。
负责统计签名的老头眯着眼打量着一旁的江时朗道:“哎,你是谁啊?”
“我姓名江时朗,大爷,你可知力惊薄荷糖的下落?”
“啊?力惊薄荷糖?我知道力惊千丹。”老头说话间都要跟江时朗贴脸说话了,他主要想看清江时朗的样子。
“不是力惊千丹是力惊薄荷糖。”江时朗不厌其烦道。
“哎,老头别磨叽啊,一群人等着排队呢。”等着被签名的人道。
“哦,好好好。”老头摸寻了半天才摸着笔,“你叫啥名啊?”
“张三十。”
老头颤抖的手一点一点的写下了“张三十”,头快压纸上了都。
“大爷,你一边坐着吧,我帮你签。”江时朗将老头手中的笔抢了过来,“下一位!”
“谢谢你啊小伙子,你叫啥名啊?”老头笑眯眯起来。
“江时朗,大爷。”
“屎壳郎?”
“对,屎壳郎。”
“哦,原来你叫江时朗。”老头点头,“好名字,江上晚时明月朗。”
张三十走后,亓官时轮便是下一位,他一见江时朗,惊道:“是你?”
江时朗也是一惊:“僵尸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帮人签名呢?”亓官时轮觉的不可思议道,眼前这人为什么,总是牵连着一股说不出的奇怪之感。
“这小伙子人热心肠嘞。”老头鼓掌道。
“低调大爷,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做好事。”江时朗伸出大拇指斜嘴一笑。
“签上我的名吧,亓官时轮。”亓官时轮道。
江时朗写成了“奇官时轮”。
“亓写错了。”亓官时轮指道。
江时朗写成了“骑官时轮”。
“拿过来我写。”亓官时轮要去拿毛笔。
江时朗一躲,写成了“亓官时轮”。
“你这不会写吗!?”
“嘿嘿。”江时朗呲牙一笑。
“傻种!”亓官时轮愤愤的离开了,下一个是长孙冰怡。
“长孙冰怡。”长孙冰怡道。
江时朗写成了“长孙冰姨”。
“是心旷神怡的怡。”长孙冰怡指道。
“心旷神姨的姨不就是这个吗?”江时朗道。
“是谁告诉你的?”
“我爹。”
“那你告诉你爹吧,他是错的。”
“我爹死了。”
“笔给我,来我写。”
江时朗将“长孙冰怡”四个字写上了。
长孙冰怡抿唇看向一旁,她的心里在做斗争,她想掐死眼前的男人。
江时朗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一副要死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想掐死我,我替你掐了,下一位!”
长孙冰怡走后,应来衫上前,他见江时朗惊道:“哎!你是上一次在派肉轩喝我们汤的人!”
江时朗道:“你认错人了,那是我爹的爹的孙。”
“原来如此。”
“下一位!”江时朗叫喊。
甘幻走上前道:“甘...怜。”
江时朗道:“甘怜,确实可怜,下一个!”
“为什么...你会觉的我可怜?”甘幻停步敏感道。
“丑的都带面具了,还不可怜?下一个!别磨磨唧唧的!”
面具里的甘幻瞪了江时朗一眼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