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小莲似乎很难说出口。
买什么。”莫言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莲。
“买……嫁妆。”
“……”莫言汐满头黑线。
“小姐，您要结婚的事，莫言府上下都……知道了。”
“……”莫言汐内心在喷血。
“莫言大人昨日就去了皇宫和皇上商定好了，这。正月十六……就把您嫁出去。”
“……”看来把她关着是怕她再逃婚。
还不让她知道？
莫言汐心里有点复杂。
看来这次，她是非嫁不可了。
“哈哈，还好你们能陪我一起过去。”莫言汐释然一笑，“我也不算孤独。”
“小姐……”
“嗯？”
“您还有什么想要的？我和小鲤送您。”小莲道。
“想要的嘛……就你俩能当嫁妆陪我过去那偌大的皇宫呐。”莫言汐笑道，将手中吃完了只剩下个核的冬枣扔在一旁的草地里。说不定明年春天就能长出芽儿来呢！虽然每年都那么扔，现在核总是会被那几个打扫院子的丫鬟扫了去。
“嗯。”小莲轻应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腊月初三，是当朝皇后殡天的第三天。宫中挂满了白布，大街上也满是白色。此时的皇宫中还正在举行皇后殡天的仪式。北辰钰一身素净的白衣站在棺木前，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是悲痛之色。
“我的女儿啊！”楚家老太终于忍不住崩溃了，最后哭晕过去。楚皇后是落羽国柱国大将军的妹妹，宫中掌握了不少兵权，当年的北辰暨为了巩固皇权，娶了这位楚家柱国大将军的小妹，楚皇后是楚家唯一的女儿，楚老太爷和楚老太的掌上明珠，在家不知有多得宠，结果楚皇后竟就这样不幸，身中剧毒，死了。
甚是思女的楚家老太哭出了第一声之后，在场的人里陆陆续续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楚皇后为人刚毅，做事风格却十分特立独行，几次围剿边境都非要去战场作镇，皇帝也没有办法，为了皇权，只得一直惯着，虽然如此雷厉风行，但却对身边的下人们很是友好温柔，死前口谕除了有关于亲人们的之外，还有一条就是：不要让她身边的下人们为她陪葬，给他们分发些银两，还乡便好。如此仁慈却又不失女将风范的楚皇后，她的死让皇宫许多人都红了眼眶，哀叹一声走好。
知道当下不合时宜，北辰暨还没有将莫言汐和北辰钰的婚事昭告出去，可莫言府就不同了，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私底下都是一副八卦的样子。
反正他们跟皇后又不熟。
反倒还是要开心，自家小姐少了个婆婆刁难。
他们会这么想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那些各种儿媳妇儿嫁到婆婆家，被婆婆各种刁难的故事实在是有些多，他们也担心自家漂亮大方的小姐嫁过去会受欺负呀。
虽然以楚皇后的为人就知道不会这样，但是莫言府的下人们并不知晓。
街上一片白，当今皇后殡天，举国同哀。
顾倾歌和血冥在大街上看不到一家店铺开张，街上的人们都皱着眉头，没有一个笑脸。他们不由得心生疑惑，找了个路人问话后才知道是当今皇后死了。
见着街上也没什么好看的，血冥和顾倾歌也就回了莫言府。有莫言老头儿给的权利，他们可以随意进出莫言府。
夕云院里，莫言汐拉着小莲下棋。
“小莲啊，快一年不见，不知道你的棋艺如何了？”莫言汐此时已经换了个地方，坐在树杈上，从乾坤袋里摸出个棋盘，还有一副黑白棋子，对树下乖乖站着的小莲道。
小莲呵呵笑道：“再怎么长进也下不过小姐呀。”
“话可别这么说嘛，小莲你这么聪明，迟早追上我的。”莫言汐从树上跳下来，冬天的草地很湿，莫言汐将棋盘和两盒棋子放在地上觉得不妥，又将棋盘棋子递给小莲拿着，拿出那块上次在四方城大集市上用过的布，铺在树下的土地上，让小莲将棋盘棋子摆放好。
“小莲，来，坐这儿。”莫言汐招呼小莲和她相对坐在这块本是桌布的“地布”上，中间是棋。这原本好端端的一张桌布，却硬生生的给莫言大小姐给用来各种铺地了。
啧啧啧，也真是无力吐槽。
小莲拗不过莫言汐，只好答应下来。
血冥和顾倾歌回到夕云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情景：莫言汐和她身边的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侍女小莲，相对着坐在一张布上正在下棋，小莲焦头烂额，莫言汐幸灾乐祸地坐在那里。
“哎呀，小姐，就知道您是故意看我笑话的！”小莲嘟着嘴，生气了。
“略略，逗逗你嘛~”莫言汐调皮笑道。
“小汐。”顾倾歌叫了莫言汐一声。
莫言汐一听，是顾倾歌和血冥回来了，立马就起身走过去。
“怎么样？”莫言汐问道。
“大事儿倒是有一件，全城都因为这事儿变得样貌呢。”顾倾歌故意卖关子。
“别卖关子呀！快快快！啥事儿？”
“当今皇后殡天，现在几乎全城的大街上都挂着白布条子呢。”
“……”皇后死了！？
莫言汐心里一惊，皇后是北辰钰的母亲，也就是她以后也要换一声“母后”的人，死了？那北辰钰他……一定很伤心吧，那样子都还是没赶上送到星元丹吗？唉……他那次一句话不说就走也是情有可原，真是的，她居然还责怪他。
莫言汐不禁心生愧疚，对之前默默生气的事感到后悔，对于楚皇后的死，莫言汐有些吃惊，却没有怎么伤心。毕竟楚皇后她从来都没见过，只是听大人说过几句，她反倒关心的是现在北辰钰是否伤心，还有原谅北辰钰那次在四方城对她的冷漠。他现在只有她了……
小莲没有说什么，默默退下了。
“小汐？小汐？你没事吧？”顾倾歌见莫言汐呆愣住的样子，手在莫言汐面前挥了挥。
“噢，没事。”莫言汐回过神来，见顾倾歌和血冥正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
“姐姐，皇后跟你有关系吗？”见小莲都退下了，血冥开口道。
“有，她算是我未来婆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