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周米诺急忙认错,非常的诚恳,而且声音也很大。
季时越内心五味陈杂,虽说这次的科研报告会是一场模拟,但是周米诺这般冲动闯入,搞乱了彩排时所有的秩序。
季时越第一次对着一个女孩子生气,见此情景,只能祈祷周米诺自求多福。
“对不起有用吗?如果这是一次真的科研报告会,这种责任你付的起吗?!”
周米诺自己也委屈,但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她并没有选择逃避问题,而是乖乖的站在原地听季时越的批评。
季时越也没给任何好脸色,直接绕过周米诺径直离开了。
周米诺站在教室门口,散会后,只要出来一个人,周米诺都会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挨个道歉。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对不起。”
“真的很抱歉搞乱了你们的会议。”
.....
过了很久,周米诺松了口气,她已经挨个给全场的人都道歉了,但是现在唯一一个没有道歉成功的,就是季时越了。
周米诺病恹恹的回到寝室,委屈极了,虽然知道是自己的错,也没再多说什么,于是亲手写了一封道歉信,用信封装好,打算诚恳的交到季时越手中。
马晚柠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也不能陪着自己,这情况下,只能自己去了。
走在路上,就连路边的麻雀都在叽叽喳喳的嘲笑周米诺,周米诺心不在焉,又一次迷路了。
“季时越,你真烦人。”周米诺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这时,前面居然有一堆女生在欺负一个女孩子,竟然让周米诺撞个正着,周米诺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个性,自然不会不管闲事。
“你们干什么!”
周米诺一声吼,一圈女生四散开来,中间的女孩子抱头蹲下还瑟瑟发抖,嘴角全是淤血。
其中一个打人的女孩小声指挥:“快跑,周米诺来了!”
那位带头的大姐从怀了掏出把匕首,扯着那个受欺负女孩的头发,直接甩到地上,一声响过后,那女孩头部受到撞击,晕倒在地上。
周米诺知道,接下来免不了一场群架了。
带头大姐呸了口唾沫:“呦,大名鼎鼎的周米诺,我这已经收到好几条消息让我收拾你了,不过那位马小姐不在,刚好没人罩着你,来啊!给我上!”
周米诺是练过跆拳道的,马晚柠对跆拳道不感兴趣,所以从小到大的课程全是周米诺顶替她上的。
周米诺是个天生练武奇才,这个年纪早都是黑带高手了,几个社会小混混在周米诺眼里,顶多算个屁。
废话不多说,周米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就击中那位大姐头的腹部,一个手刀劈向她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
拳头像雨淋般飞过来,周米诺得心应手的接着,每个混蛋都挨了周米诺的过肩摔,还有不服气两个人一起上的,全部都被打了个半死。
干净利落的收尾,受伤的哼唧声传遍了整个小树林。
周米诺踩着那位大姐头的胸膛,毫不客气一口唾沫吐她脸上:“呸!一群垃圾,敢在老娘面前放肆!老娘学跆拳道的时候,你毛都没长齐呢!”
说罢,便蹲下去扶那个受伤的女孩,谁知就是这一瞬间,那位大姐头拼了点最后的力气,把刀甩了过来,周米诺下意识的抱着那位小姑娘往旁边躲了一下,那把刀就直接在周米诺的胳膊上剌了条口子。
周米诺想再踹那人一脚,却看到她晕了过去,怀里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算了,救人要紧。
她不知道自己学院的校医室在哪,因为周米诺是个大路痴,她却知道医学院的校医室在哪。
女孩渐渐脸色苍白,周米诺费了好大功夫才跑到校医室。
刚到校医室,值班的同学却说老师去开会了,见周米诺急切的神情和满身的血迹,那位同学二话不说就冲向开会的大楼去。
周米诺把受伤的小姑娘放在床上,下意识的用手指试探了她的口鼻,居然没有气息!用耳朵听了听她的心跳,心跳已经停止了!
事态紧急,校医室的老师也没有回来,周米诺当即决定人工呼吸。
在心跳停止的情况下,人工呼吸是恢复心跳最有效的方式。
周米诺从容不迫的解开女孩的领口,微抬下巴,使她的气管顺通,输完气后,双手交叉在胸口心脏的位置用力按下去。
“1,2,3,4,5,.....55,56....”
周米诺一边又一边的数着按压的次数,一次又一次的输气给这个女孩,她的内心也很慌张,因为她也不知道这种方法到底可不可以唤醒她的心跳。
靠着胸口听了一下,没有心跳,周米诺继续一上一下的按压:“活过来,活过来!快跳啊!跳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经历了无数次心脏按压复苏后,这个女孩突然吸了一口气,苍白的面色终于有些红润了。
“你活了!太好了!”周米诺很高兴,却手足无措,“然后...然后我该怎么办....”
她往后退去,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坐在硬邦邦的地面上,而是跌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接下来交给医生处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季时越扶起周米诺,肯定的眼神给了周米诺莫大的鼓励,含在眼中那些紧张的泪水,终于如数滴落。
周米诺看到季时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的想把刚刚的情况解释清楚:“她...撞到头了...我.....唔.....我刚刚做了人工呼吸,活了...”
一帮医学院的老师全部上阵救人,季时越耐心解释道:“他们都是从医经验超过三十年的老教师,而且医学院医务室的东西很齐全,所以不用担心。”
周米诺腿软,根本走不了路,季时越横抱起周米诺,把她放在了隔壁病房里面等待。
等待的途中,季时越拿出一盘消毒工具。
周米诺傻愣在床上,蜷成一团,把头埋在膝盖里,这是她第一次遇到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她的救人措施但凡有一点失误这个女孩就可能死在她手上。
季时越并不是什么冷面人,他知道周米诺做的这一切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所以破天荒的没有嫌弃周米诺,反而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周米诺受伤的胳膊仔细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