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昔难以忍受尔鹿的刁蛮,趁着天黑,偷偷跑出公主府,投奔安若。
还未到安若居住的院内,幼昔就激动地边跑边喊“幼昔”
眼看着还有一步就迈进院内,却被一个人给扛走,幼昔心生惧怕,拼命捶打那人后背,蹬腿,高声大喊救命。
还未喊几声,男子停下脚步,将她扔进了一个房间关了起来,幼昔一路上注意观察路线,发现自己并未出丞相府,心中一惊,“丞相府混进了奸细。”
使劲拍打房内“放我出去!”
男子在外冷声道“别喊了,听不到的,等一会公子回来我就放你走!”
“你公子谁啊?”幼昔试图套男子的话以查探其身份。
“君懿言”
幼昔低声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名字,只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冥思苦想后,想起那日在落日峰安若带来的男子,幼昔惊觉大事不妙,担心安若已被绑架。
“你家公子为什么要绑架我啊?”
“你话太多了!”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我堂堂公主就这么被你们给绑了,清誉也要毁了,我还不能问问了!”幼昔依靠着门,坐在地上。
房门突然被打开,幼昔身体后仰,眼看着头要着地,被男子一把搂住,护在怀里。
幼昔从未与男子这么亲近过,面对男子的举动,幼昔下意识地一个巴掌删了过去,从地上坐起。男子被这一巴掌打蒙了,愣在原地,幼昔想要趁机溜走,被男子搂在怀里绑了回来。
见男子这次未出去,就将房内关上,面对屋内只有自己与男子,幼昔十分害怕,跑到房间角落里。
“要不是刚我接住你,你早就磕傻了。为什么打我?”男子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怨气。
幼昔一想好像确是如男子所说,“那你不是也绑了我嘛!”
男子走到桌上倒茶喝了起来,“你这个女的是聋吗?我说了等一会公子回来我就放你走了!”
幼昔被男子这么一说,怒火冲天,也不顾什么情况,走上男子很前,双手掐腰,气势十足,“你说谁聋呢!”
“我说你呢!”男子波澜不惊,
“你………”幼昔气的说不上话来,男子看到幼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幼昔直接坐地哭了起来,男子一时间举足无措。“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欺负你!”
“你们都欺负我,尔鹿那死丫头也欺负我,凭什么,我堂堂晨国公主,被你们溜的团团转,跟个丫头似的。”幼昔越想越憋屈,哭声越来越大。
“不是,谁让你来的不是时候”,男子想想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也没干什么啊“赶上公子和夫人独处的时候来!”
“我找安若和你家公子夫人有什么关系!”幼昔忽觉不对,憋住眼泪,看着男子,试探问道,“你家夫人是安若?”
男子点了点头,幼昔闻言心惊,不知道自家哥哥知道后可怎么办!
幼昔擦干眼泪,坐到凳子上,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大口喝茶。
“你放下!”男子惊呼,吓得幼昔被水呛到,“水都不让喝?”
“那杯子是我刚刚用过的”男子耳根、脸颊泛红,别过头。
幼昔听到后不听漱口,擦嘴,埋怨道,“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你!”幼昔想要说男子,看见男子脸上的红印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才错怪他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彦熙楼”
“我叫幼昔,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幼昔拍了拍男子肩膀,笑着道。
“嗯”熙楼像个呆子似的点头,“你为什么半夜来这啊?”
“你提到这个我就来气,都怪尔鹿那个死丫头,她天天故意折磨我,一会要去城东吃烤鸡,一会要去城南喝酒,天天的溜着我满城跑,当我是她云国丫鬟吗!要不是怕她看上我三哥,想让她离三哥远点,我才不会主动要求接待他呢!”说着说着幼昔想起安若和君懿言的事,“这回可算是白忙活了,安若还是被人拐跑了!”
“这不是拐的,我家公子可是去过沈老爷、沈夫人面前求过亲的!”
幼昔冲着熙楼撅下嘴,“有酒吗?”
熙楼一溜烟跑了出去,没多久带回来了几壶酒,幼昔在房内痛饮了起来,酩酊大醉后,熙楼将她抱到了安若那里。
第二日,幼昔醒来,觉得头沉痛,揉着脑袋强从床上爬起。
“你这酒量见长啊!”安若轻敲了一下幼昔的额头,将醒酒汤递给她。
幼昔大口喝完后,看见安若想问她昨日熙楼说的君懿言之事,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幼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若问道,“有话快说!”
“你和君懿言?”
“在一起啦!”安若提到君懿言满脸娇羞?
幼昔亲口得到安若确认过,满脑忧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哥哥。心里盘算着去宫内先试探一下景琛的态度,慢慢告诉他。
幼昔从丞相府吃完早饭后,便回了无尘殿,可四下未见哥哥与母妃的影子。一把抓住路过的宫女,“我哥哥和母妃去哪了!”
宫女吓得跪下,瑟瑟发抖,“三王子不知道何事惹怒了王上被罚跪于宗庙前反省,婉妃娘娘担心三王子,每日都去宗庙陪伴。”
幼昔闻言,向宗庙跑去,见景琛身着一身单衣跪于宗庙内,母亲眼中尽是担忧捧着暖炉在侧。
“哥!”
见幼昔来了,婉妃强忍着泪水,将暖炉放在景琛身侧,牵着幼昔走到外面。
“母亲,这是怎么了?”
婉妃见到幼昔后,泪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琛儿他是铁了心,拒绝为储,已经5日未进食了,这可怎么是好!”
幼昔知晓哥哥拒绝的意图,如今安若已有良人,这一切只是徒劳,幼昔安抚婉妃后,走进宗庙,“哥,安若她……”
听到安若,景琛十分紧张,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抓住幼昔,“她怎么了?”
幼昔见景琛几日不见骨瘦如柴,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干裂起皮,心中隐隐作痛,不想让景琛心中存有希望,这样折磨自己了,“哥,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听到这些,景琛的心如死灰,胳膊滑落,“那个人是君懿言吗?”
“是”
景琛什么都未说,嘴角苦笑。
幼昔抓住景琛的手,恳求道,“哥,你们不可能了,不要再撑了,答应父王吧!”
景琛推开幼昔的手,望着前方,“我想要做那个有资格陪在她身边的人,哪怕为此失去一切,仅仅是在旁边看着也好。”
幼昔明白景琛的决定,她很了解景琛有多爱安若。为了她,景琛可不故世人嘲笑,甘愿做一个废柴;为了她,景琛日日食辣,只为可以与她吃同一道菜;为了她,理想、抱负、性命都不重要。对他而言,只要有她就好。
“哥,我支持你!”幼昔起身离开,身后传来景琛微弱的声音,“不要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