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督城真不愧是擁督城,真是名副其实的拥堵。
袁浩和南宫楚站在繁华的街道上,他被这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的场面惊讶到。
街道上各种各样吆喝声不绝于耳,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不少人对南宫楚恭敬地出声打招呼。
“看来我这个爹,名声在外众望攸归嘛。”
袁浩看了看身着玄衣一派正气凛然的南宫楚,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敬佩之意。
这么个人物竟然是自己父亲,挨两下打好像也不亏本了。
袁浩的真身南宫沐遗传了他爹南宫楚与娘亲穆婉儿的全部优点。
虽然年纪尚小,但稚嫩的轮廓样貌已经可以看出日后绝非一般中庸之姿。
南宫楚在和别人谈论着什么。袁浩却紧盯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出神。
这书里包括电视剧都对这糖葫芦描写得味道绝美,不管大姑娘小媳妇都好这一口。
简直就是泡妹神器,真这么好吃?
袁浩琢磨着要不要买一串来尝一尝,品鉴一下和他那个世界的糖葫芦有什么不同时。
见儿子盯着糖葫芦只差流口水,误会的南宫楚走了过去。
他掏出银两在卖糖葫芦的小贩手里买了两串过来,卖糖葫芦的小贩原本不愿收钱,耐何城主太过威严,只能战战兢兢的收下。
南宫楚将一串糖葫芦递到儿子面前低声道:“吃吧。这么多年是我这个当爹的疏忽了,你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应该也是喜欢的。”
袁浩有些受宠若惊的赶紧接过,展颜回道:“谢谢爹爹。”
南宫楚看着那张灿烂的笑脸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有个女子也是这样拿着串糖葫芦对着自己这么笑来着。
看着便宜父亲对自己发呆,袁浩一头雾水的轻轻唤了声:“爹,你怎么了?”
南宫楚回过神来,脸上现出些许哀凉,他萧瑟的背着手转过身去轻叹道:“你跟你娘长得真是相像…她也是爱吃的~”
“………”
袁浩不知道就这么根糖葫芦,无意间勾起了南宫楚的思妻之情。
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安慰他这个父亲。
想来他们夫妻当真是伉俪情深,这可是自己那个世界所稀缺最珍贵的东西。
回府邸后,南宫楚就将袁浩带到了后山的一个竹林。
二人一直走到一个墓冢才停下来,南宫楚将手里的那串糖葫芦轻轻放在墓碑前,温柔的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袁浩明白这是原主娘亲穆婉儿的墓,他心里特别愧疚,刚穿过来这个时空在原主南宫沐记忆里了解到大致情况。
这个伟大的母亲拼死救下的孩子。
可却不知儿子早就被狸猫换太子不知所踪,若是她知道,肯定会死不瞑目吧。
南宫楚手停在墓碑刻着亡妻穆婉儿几个字上,冷凛冰霜道:“一晃都十年了,你也没能在你娘面前尽过孝。沐儿还不过来!给你娘磕几个响头。”
袁浩赶紧走上前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心有愧疚的重重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破皮都流出了血。
南宫楚欣慰的点头便让孩子离开。
他独自一人呆在了墓冢。
袁浩也不便打扰父亲,琢磨自己的武器去了。
次日后。
几群人怨声载道得被管家领进了府内大堂。
一时间,堂内都在诉说着一个人的罪行。
南宫楚坐在堂上的楠木椅上,对吵吵嚷嚷的十来个人扶额头疼不已。
“都安静。你们一个一个说。”
跟随在南宫楚身边的副将徐达厉声喝斥了一声。
吵闹的声音蓦地全都停了下来。
堂中的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都等着谁领个头。
徐达见他们禁声不语,接收到城主投来的眼神,心领神会道:“你们不要怕,城主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什么委屈一一道来即可。”
一个半百的老头第一个站了出来,走路哆哆嗦嗦需要人扶着,优先开口对南宫楚作辑道:“城主见谅,实在是小少主他太过玩劣。”
南宫楚咳嗽了一声吩咐下人搬把椅子过来:“老先生先坐,你慢慢说与我听。”
这个老头是南宫楚给南宫沐请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夫子,他学识渊博拜他门下的学生最多。
南宫楚恭敬的问道:“犬子他如何惹恼了先生?”
秦夫子抚着胡须脸色青紫道:“他竟嫌我上课啰嗦枯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高谈阔论要与雾月国律法背道而驰,实在是气煞我也。”
南宫楚无奈陪笑脸:“先生你先喝杯茶消消气,我定好好惩戒于他。”
秦夫子听城主这么说脸色稍缓了些。
堂中另一家三口哭哭啼啼跪了一地:“城主明鉴,小少主他不知是做的什么法器,如流星火雨将我家的房屋烧了个干净。可怜我一家老小差点葬身火海,现也没了容身之所呀!”
南宫楚大惊气得声音提高了几分道:“什么!竟有这事!这个臭小子现在在何处?徐达,快去将他带来。”
就说这几天怎么没见着那臭小子,竟然无法无天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徐达即刻领命便出了门去寻人。
另一貌美女子也走上前来,娇滴滴委屈巴巴禀告:“城主给小女子做主啊!奴家乃是雨香楼的姑娘,前两天刚出门便被令郎,劈头盖脸淋了一身污秽不堪的血水。”
“额……”南宫楚气得无话可说,只想着徐达去了那么久,连个臭小子都带不来吗。
“小少主说奴家邪魅缠身,强迫小女子泡在恶心的血水里足足两个时辰,奴家不依他便命下人将奴家给绑了起来。”
女子说完用手绢擦起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后又一老妇人牵着自己孙子的手,也跪了下来,立马告起了状道:“小少主他欺负我的孙儿,硬灌他喝了整整一瓢大粪汤水!”
老妇人搂着孩子泪如雨下,继续道“孩子回家就上吐下泻。可怜我李家一脉单传,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苗呀,要是有个好歹,老婆子我也不活了。”
后面一大帮子人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委屈。
竟然有一个人牵了条狗也来告状,说南宫沐用制作的法器把它腿给伤瘸了。
南宫楚听完后,脸色是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简直气得头顶要着火冒烟。
不多时一脸锅灰如包公的袁浩被徐达拧小鸡仔似的拧进了门。
“徐叔叔有话好说呀,你别拧我领子了,我快喘不过气。”
徐达将人带到完成任务,便放开钳住少主的衣领。
他这样也实在无法,刚才一个不注意差点让小少主给溜了。
袁浩一见那阴晴不定的父亲心肝乱颤,又见一屋子的人当下明白自己可能死定了,忙转身想逃。
南宫楚见人带到,立马腾得拍案站起身来:“逆子给我站住!还不滚进来。”
徐达眼疾手快堵在门口,一推灰头土脸熏得脸乌漆麻黑的袁浩走进了堂中。
袁浩被一声狮吼钉在了原地。
只能谗笑着转身,对着怒火中烧的南宫楚装无辜:“爹,你叫我啊?”
“你给我老实交代,都干了些什么!”
袁浩看了一圈或站或跪的一群人,陪笑道:“爹,我都是为他们好。”
堂中众人闻言炸了锅,吵得天翻地覆揪着要一个说法。
袁浩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举手大喊一声:“停!”
众人依言闭嘴,不甘的怒视着,等少主说话。
袁浩一个一个指着说:“我看你印堂发黑霉运当头,我才泼了一盆狗血为你挡灾,别不识好人心。”
那名雨香楼的姑娘只是跟来讨银子的,那两天确实运气不好,被这小少主泼了那样腥臭的血水能好才怪。
被泡在恶心的血液里两个时辰,少主怎得不提。
“李老太。你孙子体弱多病已经招来了脏东西,我才灌他大粪的,他喝了最近是不是身体好多了。”
被点名的老太婆气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哪里听说过这么个驱邪法子,这明摆着欺负人啊。
袁浩心虚辩解道:“你~你~还有你们………爹呀。除了那个火烧房子的事是意外,其余的我都可以解释的。”
他干的这些事都是为了验证他做的东西有没有用,顺便提升一下经验值。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忽大忽小的问题。
南宫楚只觉一口气闷在心里:自己管得好好的擁督城10数年来都没有出过问题,这逆子一回来就有了不成?
南宫楚见儿子还在辩解不停胡编乱造,重重地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住口!来人呀给我家法伺候。”
南宫楚说完,额前的青筋跳了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命人打了某人屁股20大板。
后又罚他在他娘亲穆婉儿灵位前跪了足足三个时辰这事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