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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各有命

“以酆都大帝之名,宣判你永无超生之日,忘川河将会是你最终的归宿。”

随着水流的扩散,女子的身型彻底显现出来。

只见女子冰肌玉骨,气若幽兰,饱满的酥胸展露出来,如白雪拥成的山峰,其余的部分在薄如蝉翼的白衣下半遮半掩,映出醉人的酒红色,女子用如血的双眸冰冷地俯视着眼前的一切,与之对视,寒气便会深入骨髓,纵使女子身材曼妙婀娜,极具诱惑,却不给人一丝妄想的机会,女子手持一柄枯木杖,鬼魅的幽绿色萤光在木杖的沟壑中流转,木杖上扭曲的木瘤如无数痛苦的人脸在哀嚎。

“你就是孟婆?”兹特人的神情竟显得轻松起来。

“正是。”白衣女子神情慵懒地回道。

“好!好好好!听说这忘川河是你的地界,那么把我们从这里弄出去其实轻轻松松吧!”兹特人大笑着问道。

“正有此意,不过嘛,你得留下喽。”

孟婆眯着眼睛人畜无害地笑着说道,随后睁开血红的双眼,无形的威压奔骤而出,细密的龟裂纹在全车蔓延。

“口气倒是不小!好!我倒要看看一个负责看大桥和发汤的老太婆有什么本事!”

傲慢的兹特人冷哼一声,抡圆了双臂向着孟婆奔去。

“无聊。”

孟婆面无表情地说道,在兹特人如落锤般的铁拳呼啸着向她奔来时,孟婆化作一道绿影,奇迹般的出现在兹特人的身后。

“你会知道,什么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战斗。”

孟婆说完,缓缓伸出青葱般的玉指,对着空气轻轻一点,一滴水珠被她捻在指上。

紧接着,孟婆随意地将水珠对着转身想要再次发起攻击的兹特人拨了一下,水滴便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兹特人的胸膛,强大的后坐力将他的身体搅碎,身体碎块随着空气的爆鸣声四处飞溅,深深地砸进四周的墙壁和地面,喷溅鲜血在空中划出冲击的轨道直冲车顶撞出深坑。

孟婆打了个哈欠,将木杖轻敲了一下,兹特人硕大的头颅便被拉至她的身旁。

“啊啊啊啊啊!疼啊!疼!怪物!怪物啊!”兹特人的头颅发疯地狂叫道。

“放心,我不会这么便宜你的,我是不让你的魂消散的哟~”

孟婆仍旧摆出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再配上怪物般的战斗力,令周围的空气陷入了死寂。

“孟,孟婆大人,求求您老人家,放过小人吧!让我的魂消散吧,太疼了!我要崩溃了!啊啊啊啊啊!!!”兹特人全然不顾形象的求饶起来。

“疼就对了嘛,不疼有什么意思啊~”孟婆的笑容变得邪魅起来。

“这样吧,把你的魂魄溶解了吧,忘川河偶尔也要加些养料呢~”

“你的意识永远不会消亡,但你的魂魄将会融化在这忘川河水里,你感觉不到身体,又感受得到自我,你就在这种感觉中永远的畅游下去吧~”

孟婆说完,她的表情转为令人窒息的阴冷,这似乎才是她本性。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兹特人绝望地哀嚎着。

孟婆缓缓闭上眼不再回应,她用木杖对着地面敲了一下。

“忘川深渊,万魂归属。”

孟婆话音刚落,兹特人那张可憎的头颅和身体的碎块儿开始逐渐融化,化作一滩泛着萤光的水流,水上的波纹还隐隐地呈现出一张扭曲的正在极力哀嚎的巨脸,纵使那张脸如何挣扎,也终于融入了忘川河翻涌的波涛中。

“嗯,搞定。”

孟婆伸了个懒腰,转身看向已经清醒的吴刚二人。

没见过世面的吴刚自然是用下巴亲吻大地,瞪大了眼睛完全说不出话,王小明也是极其震惊地伫立在原地。

“这就是,奈何桥主,忘川河神——孟婆!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前所未有的渺小感袭遍全身,王小明这才领会到神明的天威,见孟婆向他走来,王小明赶忙跪在了地上。

“孟婆大人,是小人有眼无珠,多谢孟婆大人出手相救!”

“别别别,别来这套没意思的,天族人才不玩那套封建礼数呢,小伙子,起来起来!”

王小明也没再推辞,赶忙起身,孟婆轻柔地将手指放在他的肩头。

“小伙子,你的勇气真是令人出乎意料,刚才爆发出的异能更是让我意想不到,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潜质。”

王小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暗红色的光在他的手上星星点点地浮动着,他一发力,红光便凝聚成一把猩红色的长剑。

“这就是,我的异能?”

“嗯,异能者分为两类,一种是天生的,一种是后天的,有些人可能会因为受到某种刺激或者被改造而获得异能,刚才你在看到同伴收到伤害时,无法遏制的愤怒使你激发出了自己的潜质,你的潜质很高,我甚至不知道这力量将来会开发出怎样的能力,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异能。”

“是吗。”

王小明答道,他的眼中映着手上鬼魅的猩红色光芒,难以掩盖的得意浮现现在他的脸上。

“不过,天赋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的,你也要知道,这宇宙中有多少的独一无二,有多少的天赋异禀,保持谦卑,这是你所欠缺的。”

“多谢孟婆大人,在下受教。”王小明双手抱拳,恭敬地向孟婆鞠了一躬。

“嗯。”孟婆点了点头。

“天赋不是用来浪费的,你的潜力很大,需要一个导师。”

“您的意思是?”王小明问道。

“伸手。”孟婆命令道。

王小明恭敬地伸出手,孟婆将手指在王小明的掌心轻轻一点,一个泛着幽光的“孟”字。

“南天门守将巨灵神是个很好的导师,这人闲得很,整天不是打游戏就是搓麻将,有时候还跟他奥林匹斯族的几个老铁打打塔罗牌,正好找点事给他做,你把这个印记给他看就是了。”

“多谢孟婆大人!”

“好了好了,别谢我,要谢我的应该是巨灵神,他可喜欢当别人老师了。”

孟婆笑了起来,她随后便看向吴刚。

“小伙子,你也挺令我意外的,看着蛮怂的一个人,关键时刻的表现倒是显得很勇敢,我也很欣赏你,虽然你的天赋弱了些,不过既然王小明都去南天门了,你也去吧,我会帮你在南天门谋个职务,你也能长长见识。”

吴刚也赶忙道谢,只是心中总有那么一丝不甘,为什么王小明就被直接收为巨灵神的弟子,而自己却只能当个混子?

仿佛自己永远只是个陪衬品,在王小明无比耀眼的主角光环下显得滑稽不堪……

虽然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自己怎样努力都无法达到的程度了,能到中央任职是多少亡魂想都不敢想的白日梦?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算了,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本来嘛,我和王小明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比性。”吴刚在心中苦笑一声。

“说白了,我就是捡了个漏……算了算了!总比在地府打工强!只要我肯干,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吴刚自我安慰道,随后在挤出一个笑脸。

“对了,你在那里容易被打,毕竟在那边随便挑一个做杂物的人都能吊打你,这个留给你护身吧。”

孟婆说完解下腰间一个刻着“忘川”二字的吊坠递给吴刚。

“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只要心中默念口诀就能释放护盾,虽然不强,但是保护你绰绰有余。”

“敢问口诀是?”

“如意如意,随我心意,快快显灵。”(蛇精:一脸懵逼)

“啊?”吴刚和王小明二脸懵逼

而与此同时,吴刚的耳畔回荡着孟婆的声音:

“刚才我说的是假的,真的口诀是:‘古娜拉黑暗之神,乌卡拉卡,黑魔变身。’记住,段话只有你能听到。”

(小魔仙:三脸懵逼)

“额……”

吴刚老脸一红,这种话即便是默念都感觉好羞耻啊!

吴刚眼神异样地看向孟婆,孟婆仍旧保持那副自若的神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了,时候不早了,该送你们去南天门了,你们不用担心这里的乘客,我会把他们安全送上地面的。”

孟婆说完,吴刚二人的脚下出现了彼岸花图案的法阵,很快他们的视线被强光覆盖,待光芒消散后,挂着“南天门”字样的巨门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吴刚二人投奔巨灵人门下暂且不提,且说那孟婆召唤忘川河水将乘客安全带出了忘川河。

得救后的乘客无不感激涕零地匍匐在孟婆脚下,一个劲儿地道谢,孟婆也不得不与乘客客套一番,好说歹说,总算将他们全部打发走了。

待乘客已经散尽,孟婆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奈何桥头,看着眼前那一池清澈幽暗的忘川河水。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退休了。

奈何桥主,忘川河神,这个背负了千万年(宇宙纪年)的名号终于能从她的身上卸下了。

忘川河水悠悠荡荡,灵动的波纹撩拨着孟婆的心,孩堤般澄澈的河面下,万千萤火正舞蹈翩跹,像袅娜升腾着的音符,正在轻声吟唱着一首哀婉的颂歌。

若有若无的歌声轻柔地抚过奈何桥头,又零落了一池彼岸花的倒影,深邃的天空庄严地附以和声。奇迹般的温暖笼罩在亘古幽暗的忘川河水,母性在河流的寒气中悄然复苏……

那奔腾不息的河流,在她的眼前已流淌过了千万年的光阴!

千万年,再琦丽的景色也会令人厌倦,而今天,这本已令她索然无味的河流竟奇迹般的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诱惑,比初见时还要陌生,还要令人怦然心动。

孟婆怔怔地有些出神,一个身着碧衣的少女已经默默地站在她的身旁,目光追随着她看向寂寥幽静的忘川河水。

“啊,翠儿,你来了。”

孟婆终于注意到了身旁沉默许久的少女,转身对她说道。

“孟奶奶,还是要走了吗?”

“嗯,只是我自己也没想到,本以为走的时候会很开心来着,只是一想到再也不能每天都看到这忘川河水啊,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算了,反正孟婆汤一喝就什么都忘了,千万年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烧的汤是啥味儿呢!”孟婆微笑起来。

女子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哽住了一下,随后问道:“孟奶奶,那你为什么还要走呢?”

“体验生活啊!当个普通人,卸下神明的担子,告诉你啊,今天我还特地变装了一番,感受了一下在地府挤公交的感觉呢!你还别说,真挺好玩儿的!还顺便认识了两个长得特别俊俏的小伙子,人也很不错,就是有个不懂事的娃娃在车里闹事,害得我不得不出手,扫了老身的兴致,唉!”

孟婆说完伸了个懒腰,看似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我啊,毕竟是【升格者】,还是没有真正天族人的那种思想觉悟啊,几千万年了,整天就是站在桥头发汤,要不是我主动要求手动发汤而是交给全自动系统的话,真的要无聊死了,我还是耐不住寂寞啊!那种活了几十几百天就会死去的生命是多么短暂而刺激啊,这才是我的向往,拥有永恒生命的神族,早就忘却了如何珍惜生命,现在,我想找回那种感觉。”

这里的【升格者】是指本来不是神族,但被神族看中,被赐予神格成为神族的生命体。

“翠儿,奈何桥需要新的主人,替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从此以后,孟婆不再是一个名字,她就是奈何桥主,忘川河神的代名词,记住,必须给我找女的!颜值要高,战斗力要高,但是颜值不能比我高!总之她要肯吃苦,告诉她,这活儿没有工资,没有五险一金,吃不好穿不暖,每天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亡魂,现在这帮娃娃可精了,为了不喝孟婆汤,什么损招都用,所以她智商也要高!要学会应付各种情况!如果没有满足条件的人,实在不行也可以在男的里面找找…算了!还是女的吧,原则问题不能让步!还有啊……”

孟婆终于像个老太太一样不停地唠叨起来。

“好啦好啦,孟奶奶,你放心吧,我肯定完成任务!”翠儿满脸黑线,不耐烦地答道。

“话说,您决定好转生成什么种族了吗?我本人强烈推荐血族哦,颜值高,战斗力高,而且,我也好想看看孟婆大人穿哥特长裙到样子哦~”翠儿开始忍不住地YY起来。

“住嘴!血族那里竟是些万年平胸老萝莉,我的身材到那里会被辜负的!Pass!”孟婆不满地吼道。

翠儿挠了挠头,突然眼睛一亮,“要不,魅魔族?绝对的性感,男性杀手,战斗力也是爆表啊!”

“Pass!Pass!谁要穿的那么暴露!魅魔族尽是些妖艳的玩意儿,我才不要!”

(某读者:话说您老人家穿得多吗?)

“要不……”

“诶呀算了,别再出馊主意了,我其实已经想好了。”孟婆微微一笑。

“哦?”

翠儿显得很好奇。

“我啊,想转生成人类。”

“人类?不是吧不是吧!”翠儿浑身像触电了一样颤抖起来。”

“您老人家不会老糊涂了吧?人类?有没有搞错?就是那个明明长得跟我们一样却处在萌芽阶段文明?您去那里做什么,人类的思想还没有开化,据根据数据显示,他们还处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呢,而且那里的人有很强的劣根性,什么坏毛病都有,比如说那个叫什么牛琅的女人,就是她抢走了我的阿织!”翠儿突然变得愤慨起来。

“害,什么叫你的阿织?难道偶像就没有婚姻恋爱自由了吗?我看向你这种无脑的饭圈女孩才是思想没有开化!”孟婆呵斥道,翠儿便不再做声了。

“其实啊,我今天在车上认识的那两个小伙子就是人类,我就是感觉,在人类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劲儿,令我很欣赏,也很向往,我也想去体验体验地球人的生活。”孟婆接着说道。

“明白了,那我尊重您的想法,这就为您准备转生通道。”翠儿不再多说,她的神采黯淡下来,开始着手准备。

“孟奶奶!”翠儿突然喊了孟婆一声。

“怎么了?”孟婆问道。

“其实,陛下希望您能带着记忆和神力转生。”翠儿鼓足了勇气,终于将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口。

孟婆看向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道,“唉,看来想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子真的很难呢,也好,我也能随时回来看看。”她苦笑了一声。

“孟奶奶,对不起。”翠儿说眼眶有些湿润,撅着嘴小声地说道。

“没事,没事,将来的事情还得拜托你呢,翠儿。”孟婆轻轻地擦拭着翠儿的脸颊,就在这时,转生通道已经开启。

“记着啊,我会没事回地府突击检查的,别让我失望哦,行了,我走了。”孟婆说完又拍了拍翠儿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

当翠儿赶忙擦了擦眼睛向孟婆看去时,那个白衣翩翩的女子已经消逝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

—————时间分割线—————

再说那吴刚二人投奔了巨灵神门下,王小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巨灵神的关门弟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年(宇宙纪年)内便功力大进,成功进阶为天族人,在新生代的升格者中脱颖而出,已经可以独立完成许多艰巨的任务,什么拯救星球、抗击【堕神者】、潜入【伪神】的领地等等都不在话下。

再加上他那俊美的容颜令他在神界的人气剧增,而王小明又惯用一柄由异能凝聚成的双锤,再配上一袭华丽的黑色长衣,本来阴柔的外表竟显现出一种特有的男性魅力,配上他兼具高冷和暖男的傲娇人设,人气更是一路飙升。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王小明好基友的吴刚自然也得了不少好处,很快在南天门谋得了一个包工头的差事,负责带领南天门的工程兵。

吴刚也因为王小明的缘故跟巨灵神也认识,巨灵神又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两人没多久也混熟了,王小明巨灵神门下学艺,吴刚也得到了旁听的机会,虽然悟性差,不过跟着巨灵神混了几年也算学到了些许皮毛的武艺。

在吴刚刚任职时,底下的人没有一个服气的,人家都是打工仔里的精英,在地府摸爬滚打了多少年才走上这个位置的,吴刚一个啥都不会的怂包靠着捡王小明的漏就成了自己的上司,谁能服?因此他们总是合计着各种办法想要教训吴刚。

不过你还别说,吴刚别的不行,跟这帮打工仔整天斗智斗勇还真有一套,再加上他身上有孟婆给的护盾,这些打工仔也无法奈何他。后来又跟巨灵神学了些皮毛武艺,在这帮打工仔面前更是骄横起来。

再后来王小明的人气爆棚了,吴刚又凭借着王小明变得更加不可一世,再后来这帮打工仔都大多有了女朋友或孩子,吴刚又靠着能轻松搞到王小明的签名在打工仔的心目中建立起了极高的威望。

吴刚的日子也变得快活起来,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不,鬼生已经达到了巅峰,而与此同时,王小明的和他的感情也淡薄起来。

吴刚也感觉自己和王小明早已不是一路人,人家整天为了宇宙和平东奔西走,而自己只是个快乐的包工头,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变得无法逾越,于是吴刚索性不再与王小明比较,自己过着自己赛神仙的小日子。

吴刚做为包工头,平时的任务很少,只要随便对着工程队随意指点两下,自己便可抛下他们逍遥快活去了,所以他经常会到地球看看,地球的变化真快,前几年(宇宙纪年)回去时,人们看到他都叫他公子,但最近几次回去时他已经被当作妹子了,哦,现在地球的男性大多都不留长发了。

对于自己的头发,吴刚一直没有想过剪掉,他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没有能力为苦命的母亲养老送终,而自己却在神界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已是大不孝,他虽然时常到地府寻求自己母亲的消息却总是无果,因此,他的心中更是有一块郁结难却,留着长发,也许是吴刚在寻找一些可怜的安慰吧。

今天的南天门也很和平,吴刚胡乱指点了一通工程队后便去巨灵神宅邸的后花园寻他打游戏去了。

可吴刚哪里知道,有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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