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一共三天，最后一场季暮感觉不太舒服，用半个小时交了卷离开考场。
北方的冬天可真冷，这是季暮第一次来京都时的第一反应。一到冬天季姜柔手和脚整天整天都是凉的，感冒发烧轮着来，暖气什么没有半点用，所以每当临近入冬，季暮会推掉所有事情，带季姜柔回乌城。
今年倒是不用回去了，准确来说，以后都没那么多理由回去了，比起京都，她确实更喜欢乌城。
学校里有奶茶店，季暮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二十分钟左右，田榛暖推门进来。
“哟，第二个了，同学打算喝点什么？”
收银员是位三十多岁的女士，因为女儿喜欢喝奶茶，也在这所学校上学，便和老公一起开了这家奶茶店。
“中杯草莓奶茶，热的，谢谢。”
田榛暖在季暮对面坐下。
老板娘一边做奶茶，一边偷瞄季暮和田榛暖，这两个女同学她可熟悉极了，准确来说是听学生们念太多了，刚才看校牌认了出来。
吸引学生们的是这两人的脸，吸引老板娘的是这两人的成绩，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哪个家长不喜欢成绩好的学生呢？
“中杯可乐，加冰，谢谢。”
在考试时间进来的第三位同学了，老板娘依旧认得，依旧是听学生们念太多了，看校牌认出来了。
是谁来着？哦，那个倒数第一，在校惹事，十次里八次都有他的那个，好像还有很多小姑娘追来着……哼，靠脸着！
长得帅了不起啊！
何辰旭坐在季暮旁边，手机一摸打游戏。
“我明天回乌城。”田榛暖一边打游戏一边说。
“嗯。”季暮操纵着游戏人物，配合田榛暖，光光荣荣五个助攻。
记得刚开局对面打野还嘲讽田榛暖来着，“女的打什么游戏”。结果就是被田榛暖摁地上打……
“你不回去吗？”
“等清明节吧。”
过年要和赵南弦去赵家老宅过年，不能回乌城给季姜柔扫墓了。
“给。”
“什么？”
“生日礼物，提前给你了。”
田榛暖的生日在每年的除夕，到时候肯定没办法给她。
“谢啦。”生日礼物要在生日那天拆才有意义，所以田榛暖并没有打开。
这个寒假高一高二都有一个月半的假期，苦逼的高三党们只能放个两周小长假。
但这两个星期何奕宸并没有闲着，前一个星期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复习备考，他并不是天生聪明，初一的时候何奕宸甚至是班中倒数，后来受了些刺激，拼命学习，他不敢让自己松懈，他得证明自己。
何虞看着他都觉得累，另一边觉得何辰旭要是有他一半努力就好了，但实际上这两个孩子努不努力，未来有没有出息都不重要。
他们没有继承权，大学毕业了进赵氏入份股，坐在办公室里收钱就好。也可以自己开公司，不用怕亏本，背后有赵家。不想工作也行，就算他们懒懒散散一辈子赵家都养得起。
——
去赵家老宅的前天，何辰旭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何奕宸坐在书桌前对着20xx年的数学高考试卷怀疑人生，据说那是高考建立以来最难的一次。
名副其实……
楼下赵南弦装了两盘水果让季暮给兄弟俩送去，往季暮嘴里塞了一颗荔枝，然后端起一盘剥了壳的荔枝高高兴兴的去跟何虞一起看电视。
季暮敲门进去的时候何奕宸正打算去上厕所。
他笑容如春日清风，眼底淡淡的一圈乌黑：“谢谢暮暮，你放桌上吧。”
何奕宸去厕所后，季暮看着他书桌上的试卷，几秒后提起了笔……
这也导致何奕宸上完厕所回来，对着试卷再次陷入沉思……
后来问起季暮，她也只是说偶然一次在手机上看见过，还把截图发给了他。
另一边何辰旭刚结束一局，默默给某神坑队友点了一手举报，扣了对方八分，他刚打算再开一局，季暮来得正是时候。
然后季暮就被何辰旭抓着打了一下午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