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书上不是说他的DNA不是和钟直的不合吗,如今却爆了个大冷门,他竟然真的是钟少……那把牙刷怎么想都有问题,应该是早在之前就动过手脚的了,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结局总会在意料之外吗?
呵!风美琪无言的笑笑,充满了苦涩,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钟少,如果他不是,那该有多好。
原以为他不是了,那么她就不用对付他了,所以她才会对他放下戒心,在那天晚上的草地上放下所有的防备,坦露那么多,暂时放纵而已。
或许自己在他心目中也只是一种调剂品,被他耍得团团转不止,还做了一些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然而事实告诉她,他是,确实是。
多么讽刺的事实啊……
可是,现在的形势不容许她想得再多,就算自己被别人耍,也只能放在脑后,小轩生死未卜,对方的窝里一共不知道有多少人,连那个调酒师一起,在眼前出现的就有八个人是练过的,里面看不见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怎么办?如果自己就这么冲进去的话,不仅小轩救不出来,自己也还得搭进去,如果她能把小轩换出来,无论如何她是愿意的,但是恐怕对方不会愿意,一定不会老老实实地放他走。
瞥了一眼那跳钢管舞的小辣妹,心里有了主意。
气哄哄地跑了过去,倏的跳上了舞台,恶狠狠地对着正吊在钢管上激情舞蹈的小辣妹甩了二个耳光,嘴里骂骂咧咧:“狐狸精,就是你,勾引我男人,搞得他一连几天都不回家了,你这个狐狸精,要不要脸哪你,不知死活,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小辣妹被甩得直接从钢管上掉了下来,摊在了地上,在风美琪的淫威下吓得发抖,尖叫着,想走却被她扯住了头发不让走,哭得好不凄惨,一个劲的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风美琪还在打着,打不到她的耳光,一掌又一掌打着她的头,把她的头发打得披头散发,如疯子一般,妆容也惨不忍睹,小辣妹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脚痛哭:“姐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放了我吧,我不是狐狸精……”
周围的男人们正看得正欢,被风美琪这么一搅局,不能饱眼福,对于她下这么重的手,小辣妹的惨样让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劝说:“算了吧,打也打了,出了气了,算了吧,人家还一小女孩呢?”
小女孩?刚你们还看得这么高兴,现在倒知道人家是小女孩了?风美琪打从心底里对这些男人们鄙视。
这边的哄闹声和哭叫声很快便引来了酒吧里保镖的注意,他们相互打了个眼色,一齐向她走过来。
风美琪假装是被那些男人劝了下来,她走后便有朋友和工作人员上台前去安慰那个小辣妹。
而她下台来顺势往人群中一钻,这个手左摸摸,那个手右摸摸,偷了不少的钱包和手链,扔到了地上。
不知谁喊了一句,“我的钱包呢?”
接着大家都在翻着自己的口袋和提包,看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少,然后发现地上躺着好几个钱包,金手链,金项链不知道有几条,反正她能偷的,能摸的,顺手牵羊全部都拿过来了,只不过她没一样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她想做的,只不过是引起混乱而已,而她早已在混乱的人群中溜入了后台。
从她一进到这个场地,便已经被有心人锁定了,他们训练有素的脸上露出凌厉的凶光,一直都放在她的身上,直到她闯入钢管舞的场中闹事,才觉有些不妥,可碍于没有上级的进一步指示,而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场中混乱声音越来越大,形势越来越失控,四个保镖和三个服务员看那情形不对劲,纷纷对视一眼跑过来看是怎么一回事,却怎么也找不到目标人物了。
“该死的。”一名保镖咒骂出声。
另一句保镖拿起对讲机说什么,却因为现场的人声过于大声,使得对讲机那面的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
房间里,李修手拿着酒杯,从酒吧大厅的监视调控器下,见到眼前混乱的这一幕,最后她消失在眼前的屏幕上,而那几个人竟然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因为愤怒紧紧地捏着酒杯,手指的关节因为太过用力都发白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风美琪……”
风美琪随手扯了一块白色的桌布,在后台的走廊处用力一挥手,桌布随之飘散在空中盖住了一台摄像头,顺手从腰后抽出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朝空中掰动了手指,只听得轻微的砰声,准确的打中了摄像头,使对方顿时失去了后头走廊的监控。
大厅的保镖们把灯全部打开,整个大厅亮堂堂的,所有出来玩的男人和女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目的灯光搞懵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保镖们也还算客气,宣布酒吧现已停止营业,直接让他们捡了属于自己的钱包和钱物,便让所有人都离开。
一下子,所有人全部走光了,诺大的大厅里顿时除了那八个打手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上一秒还是嘈杂非凡人声鼎沸,下一秒便安静得有些诡异,紧张的气氛让人不觉连心都吊了起来。
“给我仔细地搜!”对讲机传来声音。
“是!”从保镖们齐声道,举着手枪四散开来。
突然,经过消音器处理过的几声闷枪声,保镖们头顶上的灯管被打破,随着啪啪啪闪电的声音,无数电流火从天花板上散落下来,十几根灯管再也承受不住重量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有几个服务员未来得及躲开被打了个正着,立时被电倒在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