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她就升到了二十五楼董事长所在楼层的总经办,公司每个女人梦寐以求都想挤进去的部门,而当时的秘书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在紫兰调上来半年之后,突然自动辞职不干,理由是年纪大了,想回家养老。紫兰则顺理成章坐上了秘书长的位置,一直到现在,算起来,她在公司做了十二年多,也是公司的元老了,又是钟直最亲密的人,她知道的应该不少。
紫兰只有一个母亲,在乡下务农,她小时候家里过得非常的拮据,经常吃得了上顿吃不了下顿,很多时候都靠亲戚和邻居们的接济。她母亲为了生活帮补,经常一天做几份工,长年累月把身体累垮了,患上了严重的病痛。因为家里穷,母亲为了赚生活费所以也没有时间管她,但紫兰从小就非常懂事,也很孝顺母亲,上学时的成绩每年都是学样最优秀的,因为她知道自己读书的钱来之不易。
好不容易捱到毕业,找了一份工作,安安份份的生活。后来又进了钟氏集团,就一直做到现在。现在有钱了,也有条件了,按道理她应该好好的对待她母亲才是,但让人意外的是,她除了每个月寄几百块钱生活费回去外,十多年来一次都没回去过,也没有请过医生看她母亲的病,任她自生自灭。
紫兰为人比较刻薄,性情高傲,对属下非常严厉,不止总经办的秘书们,还有其它部门的人全都怕了她,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是秘书长,另外一个原因是她是钟直的情妇。但她在钟直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温柔,也很端庄贤惠。她最喜欢的休闲是去做瑜珈,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去做美容,通常做完美容就会去一些高级商场购物,但她通常都只是一个人去,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
这就是几天来风美琪跟踪紫兰调查出来的结果,一个星期钟直只有二三天住在她家里,其余时间,她都是一个人住在他送她的豪华别墅里。看来,她很懂得钓男人的胃口,以保持自己在男人心中的新鲜感。
风美琪跟在紫兰后头已经走了好几条街,从她出了公司大门就一直在街上走,离公司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了。不由得心下疑惑,她还要走多久?停车场明明有车不去开,要走路,既不回家,也不逛街,只是在街上走,她到底想干什么?
风美琪不动声色远远地跟着,状似轻松地散着步,偶尔看她几眼。
突然,她在街口停住了,并四处看。
见她回头,风美琪随手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打电话,动作再自然不过。下班时间,路人又多,其实她根本不可能看到她,她停住脚步四处张望应该只是习惯性的。
只见她挥手招了一辆的士,坐了上去。风美琪也拦了一辆的士,对司机说:“麻烦你你跟着前面那辆车。”司机应了声紧随其后又转了几条街,过了二十多分钟,直接开进了另一条繁华的街道,在前面停住了。
紫兰下了的士之后,进了街边一座人来人往的商业大楼。
风美琪到一楼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子,点了一杯咖啡慢慢等。她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里。资料上说她很喜欢做瑜伽,而她做瑜伽的健身俱乐部就在这座大楼里。只是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神神秘秘地来呢?
边喝着咖啡,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到一个地方,就会很自然的把周围的建筑还有地理位置看得一清二楚,并且摸清楚如果有紧急事情发生之后,最安全最快捷的逃生出口。
街上的人不管是行走的,还是站在那里抽烟的,从他们的打扮神态,抽烟的姿势可以看出来,哪些人是路人,哪些人是扒手,哪些人是打手。
看来这条街,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干净,现在天未黑还没有出动,或许更夜深一点,人性的丑恶就会暴露出来。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下来了,比风美琪预计的时间还要短。和她一起下来的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而且年轻帅气,看样子应该也是俱乐部的成员,要不就是教练。紫兰身上的穿着,已经不是刚才进去的那套服饰了,她换了一套淡黄色的长裙,凹凸有致的身材,长裙将她的美貌衬托得恰到好处。
只见她和那个男人亲密地说着笑,男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便一个人走开了。不一会,一辆私家车从那座商业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停在她的面前,男人下车来帮她开门,她坐了进去,很快私家车便开走了。
风美琪站在路边等了一会,一辆空的士都没有。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已经入夜,正是男男女女放肆大玩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士一定很难招。
好不容易过来了一辆空的士,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巷子深处和几个男人推推搡搡,很快过了拐角处不见了。
风美琪最终还是把的士车门关上了。巷子不大,二米多宽,还堆满了杂物,巷子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墙上一盏摇摇欲坠的灯发出昏黄的光。
一个熟悉的叫声,“不要啊,我求求你,我一定会还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男人的笑声:“我可以给你时间,不如就到我家行不行,一晚上,什么都还清,怎么样?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条路,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的,再还不起,就用身体来还。”
“不可以,我绝不做,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死都不会做那种事的。”
“妈的,钱又还不起,这也不想,那也不想,我怎么办,我的损失谁来陪?”似乎是男人揪住了女人,赏了她几个耳光,女人发出了几声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