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最为恼火的是,她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被对方耍着玩,看笑话。从自己出道当杀手以来,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和无力感深深地袭满了她的心,她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钟氏住宅座落在城市的西郊,占地足足有二千多平米的建筑在这座城市里显得格外的耀眼,整个住宅显得非常气派,绿化面积就占用了一千多平米,从铁制成的雕花大门到主宅光走路就得十多分钟。主宅只有三楼那么高,却像一个小型的宫殿一般,豪华却不失奢华,美丽却不显繁重,而四周优美的环境更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每一个人看到便会由衷地从内心赞叹不已。
钟氏主宅一楼大厅里,二百多平米的空间显得整个客厅非常的宽敞和舒适,这里的装饰并不比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差,贵重的水晶灯饰,周围摆放着的明朝花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墙面上一副当代著名画家的十多米长的日出图,前年便是用二百多万投回来的,客厅中央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米黄色毛毯,周围呈半圆形摆着纯白色极大的沙发,而沙发上正靠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便是影响全球经济命脉的钟氏集团董事长钟直,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脸上是寒冻入骨的冷,死死地盯着左侧边正跪在他脚边的男人。
然后视线挪了开去,过了一会又双眼冒火的盯回来。
跪着的男人是他的弟弟,也就是前二天被撤了总监职务的钟狄。钟狄跪着可能算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人了,因为他跪着地方是那层厚厚的毛毯上,一点也不疼,可是,对于钟氏集团过去式的总监来说,面子可是大大的折损哪。
在钟狄身后二米开外的地方同样跪着一名男子,他害怕得全身都趴伏在了地上,并且不停地颤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肮脏不堪,从侧面看上去他的脸有被虐打过的痕迹,耳朵里面甚至渗出来了血,却没有擦拭干净。
钟狄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男子,然后正了正跪姿,露出惭愧和后悔的神色,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以无比哀求的声音道:“哥,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次,我下次不会再错同样的错了,哥!哥!”
钟直看着他的双眼一紧,眼里迸射出无形的威严,和愤怒,“下次?你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吗?我们是兄弟,亲兄弟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啊,为什么?难道你手上的钱还不够花吗,手上的股权还不多吗?想把我的一并吞过去?”
钟狄听了浑身一震,连忙否认道:“不,哥,我错了,都是那些股东们在我耳边吹风,所以才一时鬼迷心窃……”
“若非你心里这么想,他们吹什么风,会把你吹动吗?”
钟狄非常虔诚又看着钟直,眼里露出可怜的神色,希望他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原谅他:“哥,饶过我这回吧,我再也不敢了,看在妈妈的份上。”
钟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弟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凄凉感,看在妈妈的份上,他也无法原谅他呵,“原谅你?想想已然死去的可怜的阿天,想想还呆在精神病院的娟娟,这笔账怎么和你算!还有这次,你雇用杀手暗中查探钟少并暗杀他,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钟狄听了浑身如遭雷击一般,满脸的不可置信:“哥,你说的什么意思,你认为阿天和娟娟是我害的吗?”
“不是吗?以我对你的了解,和你的野心,做这种事根本不出奇,而我一直隐忍着不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而今,你竟然还想着雇佣杀手我唯一的血脉钟少杀了,是要让我没子送终吗?你好狠的心啊,弟弟!”钟直原本还没有这么激动的,但是越说越气愤,愤怒让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全身也在微微的摇晃,“害了阿天还不够,娟娟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啊,就算是为了家财,她一个对生意完全不懂的女孩子能和你们争什么,还有钟少,要不是他早先识破杀手的身份,并且身手敏捷,恐怕也惨遭毒手……”
始终谦卑地跪在地上的钟狄终于忍不住了,他倏地跳了起来,同样气愤地怒瞪着钟直:“你在胡说八道!我做过的事情我敢认,没做过的事情绝对不认,阿天是我的好侄子,娟娟从小到大,我都很疼她,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我承认确实是雇佣了杀手去调查钟少并暗杀他,但是阿天和娟娟的事情我没做过!”
他看着钟直突然露出蔑视的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在我头上,一个独吞家财是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那份是我应得的,凭什么从小到大,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家里也好,公司也好,你一个人做大,也做够了,也该轮到我了!”
呯!钟直气愤地拍了下矮矮地精致的玻璃茶几,顿时茶几不堪重负地吱呀了一下,连跪在他们有一段距离的那个男人都被钟直的怒火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却连头都不抬。
“好你个钟狄,既然如此,我们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念在曾经是兄弟一场,我现在把你逐出钟家,钟家永远不会再有你这样的子孙,你永远不得回来!”虽说下了这样的决定,但钟直心里同样很难受,可是想想阿天和娟娟,这样的惩罚对他已经算是最大的优待了,毕竟他没有把他送给警察局待办,如果去警察局的话,那么他估计都能判死刑了。但是,他不愿意钟家的子孙落到这步下场,如果妈妈在天之灵的话,相信也会同意他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