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依然维持着那舒适的坐姿,迷人的慵懒气息不时的散发出来,让他整个人越发的显得性感起来。
缓慢而柔和的嗓音从他完美地薄唇吐出,“我不是怪你不应该和他们起冲突,难道你被他们追杀,我不知道吗,只是我在想,你竟然因为他们逃得那么狼狈,而且手法做得也不干脆彻底。要知道,做我们这一行,最怕就是暴露自己,如果暴露了自己其结果就是死,这一点,你一定要紧记。”
“是的,信。”
风美琪的听话显然让信很满意,他始终在笑的嘴唇弧度弯得更加大了,“酒吧里还留下了活口,你知道吗?”
风美琪艰难地开口:“还……有活口吗?”
信随意地说:“嗯,你走的时候没有搜寻过整个酒吧吧?倒是还有个中了枪没死的,不过,也难逃一死,你说要不是我,你还会安心地在这里吗?心狠手辣,不留活口,难道我以前教你的那些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风美琪的头垂得更低了,“对不起,是我粗心大意了。”对于这个变态男人所说的,她只能附和,虽然他说得很正确。
“没关系,反正那个人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风美琪的面前,抚起她的下巴,她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与她的距离站得极近,两人身体中间只有一拳之隔,但衣服的前襟却挨到了一块,风美琪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向她袭来,这种不能被自己控制的感觉很糟糕,不由得暗自皱了皱眉。
信改为捏住了她的下巴渐渐的用力,满意地看着她痛得越来越紧皱的眉头,“我只是很好奇,当时会有什么让你这么粗心大意,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呢?”
风美琪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自己不能退缩,忍着痛悠悠地开口,“是我个人的问题,所以,惩罚我吧。”
信的声音出奇的低沉和富有磁性,他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而后视线往下盯住了她的艳唇,沙哑着声音道:“美丽的女子通常只是一种暖床的工具,然而你却能够让我觉得这样去对待你,却很舍不得。”
“嗯?”风美琪看他的眼神顿时一变。
信紧盯着她的视线就像一只原野上的黑狼露出嗜血的阴狠,紧锁住她不放,声音更加低沉有磁性:“我会惩罚你的。”
风美琪的心跳陡地加快,那不是喜悦,而是一种恐惧,一种未知的恐惧,来自于对面这个突然伸开钢铁一般硬的手臂搂着她的中年男人的恐惧,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神经简直在这个时候断了,因为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给了他一个怎么样的信息,他竟然在吻她?还有,他刚说的惩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这个吗?
“唔……”虽然不可置信,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使劲地想挪开去不让他碰到她,用尽力气推开他,摆脱他。然而,他强劲有力的手臂始终将她圈在怀里,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地紧贴着他的身体,赫然地感觉到他充满力量的男性躯体,和他身体传来的滚烫的温度。他的一只手牢牢地按在她的后脑处,让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信接吻的技术非常棒,只一会就让她全身发软只能靠着他的身体才能支撑着全身的力量。
而她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以前年少时对他的怀抱有着很大的期待,当然只是怀抱而已,而她一直向往的怀抱后来因为他的阴狠和自己不断的杀人却又变了质,变成了一种恐惧,然而她想要的怀抱今天实现,可是却又多了另一种东西在里面,那就是吻,是她根本没想过会发生的。
她的脑海里只想着,这个变态这个疯子,可是她挣脱不了,挣扎得越厉害,他的手收得越紧,似乎把她胸腔里的气体全都挤了出去,紧得让她以为自己会不会就这么窒息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信终于放开了她,应该是信突然推开了她,她一时重力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站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站在原地的信看着对面被他吻过又大力推开的狼狈的女人却没有一丝一毫怜惜的念头,他蛊惑地舔了舔嘴唇,邪魅地笑道:“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如果你下次还犯错误,相信我,就不是像今天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风美琪羞愤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一手捂着嘴唇,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后又松开。
信露出一丝笑容,笑容里极淡却又能让她看得明明白白的嘲讽之意:“我不希望我手下的人都是些没用的,没用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不要试着挑战我,那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说完,信回过身走向沙发,那只长毛猫撒娇地叫了一声向他轻轻一跃,信两手一抱把它抱在怀里,揉了揉它的脑袋,“该睡午觉了,宝贝。”
“喵。”长毛猫在主人的暧抚下,整个都窝进了他的怀里,不时地摇晃着它那白色的柔软着长毛尾巴。
风美琪站在原地看着信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然后下楼。他没有说让她走,她根本不能走,甚至动都不敢动,只是站在书房里暗自皱眉。
紧接着,一楼客厅里似乎传来信的声音:“来人,把书房好好打扫干净,我出去晒晒太阳。”
下一秒,佣人卑谦的声音:“是。”
这时,风美琪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会这么说,就代表她可以走了。这个男人绝对是个洁癖,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成了病态的那种洁癖,他不喜欢任何人碰他,就算是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床伴,他只会忍不住的恶心,除非有必要,他才会去找女人发泄一下。而到最近这几年,他简直没再找一个女人了,也不知道是洁癖的关系还是其它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