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楚忘忧一脸惊疑的说道,他以前听笃大夫说过天下之大无边无极,南荒不过只是位于南蛮之地,天下繁华之地更是数不胜数。
他也是第一次听笃大夫说起关于自己的事,又问了一句“师父扬州在哪里?”
“扬州,扬州在那千里之外淮河繁华之地,也是我的故乡。”笃大夫说。
“既然扬州是你的故乡,你刚才说的她,因该就是你的亲人吧!”
“没错她叫细幸是我的妻子!”
“那师父你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不想还是怎么……”
“当然想,做梦都想……”
“那师父你……”
楚忘忧不明白既然笃大夫背井离乡的来到南荒,想念家乡为什么不回去,他既然有想见的人为什么不去相见。
虽然他舍不得笃大夫离开,但是如果笃大夫想回去的话自己也不会阻拦。
但这好像提起了笃大夫的伤心往事,一个人背着那竹篓,在前方显得孤怜的走着。
而楚忘忧只是跟在笃大夫的后面,那悲伤的背影,似乎再回忆着什么。
“扬州
自古便有江南水乡之甲称,是山水花之中的花城。
扬州是一座千年历史的名城,曾名陵江又名江都,在上古时带曾是天下最富庶、最繁华、最璀璨的商都和江水之都,人人所向往的‘堆金积玉地、温柔富贵乡’。
有诗人写‘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便写出了人们对扬州的向往。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在杨州’扬州又得一个二月分明之词,因此扬州又被称为“二月城”。
但扬州最美之时并不是二月,而是早春三月之时。
诗人口中‘烟花三月下扬州’,烟花三月的时,正是烟柳绿芽琼花盛开的时候,所以这时候最适合去扬州游览观赏。
而这时候也是观那淮河水涨,一江春水东流入海之景的时候。
而这时候我也会去那扬州城头,陈家铺子点一碗阳春面在配上一壶琼花酒。
观水、赏花、品酒……若有好友佳人相伴,这便是人生最大快意。”
说起扬州时笃大夫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道不清的诗。
“师父,扬州真的有那么美吗?”听着笃大夫所描绘的扬州引人入胜,楚忘忧不经之间游心遐想,谁又不向往那二月分明的扬州呢?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笃大夫又一笑反问道。
“当然不会,但是师父你……既然曾住在杨州,为什么还会来到这荒凉的南荒。”楚忘忧摸摸头呲笑说道。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世事浮沉尽是他乡之客。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我与家之间的距离,所相隔的是那半生年华,有岂是那尺木能丈量的。
不知不觉我以离家三千里,一转身便是数十载,哎……”笃大夫一息长叹。
“我以行将朽木,早已经不起那舟车劳顿,只是怕了,这一辈子都回不到扬州了。”笃大夫思切的说道。
“不,师父你长命百岁,以后如果你想回扬州的话,走不动路了我就背你去,你就给我指路就行了。”楚忘忧拍着胸口彰显他力气大。
“哈哈,你要是走了巧儿怎么办,你就不怕她伤心?”笃大夫半来玩笑的说道。
这么一问,把楚忘忧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他要是走了的话就剩巧儿姐和木婆婆两个人了。
“假如我离开了的话,巧儿姐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是的,她一定会因为我离开而伤心的”楚忘忧在心自己给自己打气的说道。
“可师父你不想回去了吗?”楚忘忧掩饰一下自己的小尴尬转移话题说道。
“想啊,但想了这么多年了,也看开了。”笃大夫风轻云淡般的说出。
看见这般毫不在意的,楚忘忧也忘记了刚才笃大夫的悲伤,虽然他很想知道笃大夫的故事。
为什么离开家来到这荒凉的南荒,是不肯回去还是不敢回去,他思念万分的人又是谁……
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笃大夫不说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
“也许是一段伤心的往事吧,所以师父才不愿提起往事。”楚忘忧在心里想到。
“走吧,今天就不采药了,去山顶看看这天虞山的风景。”笃大夫走在最前面说了一句。
“等等。”楚忘忧想到一重要的事,就连忙叫住笃大夫。
“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笃大夫仿佛已经看穿楚忘忧说道。
“师父,你果然神机妙算,真是天仙下凡无事不知。”楚忘忧又是呲呲大笑,拍着笃大夫的马屁说道。
“你小子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关于巧儿那丫头的事。”笃大夫说道。
“师父,你果然是神仙下凡,无事不知无事不晓,聪明绝世举世无双。”楚忘忧又滔滔不绝拍着笃大夫马屁说道。
“得了得了,你小子啊,从你第一次来找我说学医时我就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当时我认为你只是头脑一热罢了,可三年过去了,看到你还在坚持我也不好忍心说出。
唉,但巧儿那事我也无能为力。”最后一句笃大夫十分认真的说道。
听到这时楚忘忧的笑容逐渐凝固僵硬,依旧还是那副嬉笑不恭的模样。
“师父,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治不了巧儿姐的眼睛。”楚忘忧放下了笑容,不愿相信的说道。
“神医终究还是人,而不是神更不是仙,虽有药石之言黄岐之术,可治千灾百病五劳七伤,却也不是百治百效着手回春,更不能起死回骸枯骨生肉。
你明白吗?”笃大夫看向楚忘忧好似安慰的说道。
楚忘忧不愿相信可也只有无奈的点了点头。
“巧儿那丫头啊,我看到她时也着实的喜欢,聪明伶俐温婉大方,当我看到她双眼失明时,我也感到可惜心痛。
我当时想为他诊断,她当时还有些不愿,后来见众人劝说在才愿意让我诊断。
当我为她诊察时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巧儿失明乃是天生如此,当她睁眼时我才知道并非如此,目珠破损乃是后天所致,这纵使我也回天乏术。
我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轻摇了头什么也不愿说,到了最后没想到她居然在安慰我,说什么让我麻烦了,影响了我的声誉。
我这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要这名声有何用,若能医好她就算身败名裂有何妨,可我实在无能为力。
这丫头总让人感到心暖,可想到这也让人心痛。
最后,她还求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免得让大家害怕。
当时巧儿不过年仅十二三岁,正是女子金钗之年便懂得如此大礼,处处为人着想,实属不容易,可命运却如此悲惨。”笃大夫说道。
“那师父你为什么还对我说。”当听到巧儿姐的眼睛无法在治愈时,楚忘忧的心一紧心如刀绞椎心泣血般痛苦。
笃大夫却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看了一眼强装镇定的楚忘忧。
就这么淡淡的看了一眼后又转过身去“我不说,你能死的了心吗?”
两人就这么在这崎岖的山石间行走,此时的两人都有些疲惫不堪却没停下。
楚忘忧感到自己的双腿无比的酸痛却还在跟随着笃大夫,因为此时的他心更痛,在滴血。
“师父,难道真的没有治愈巧儿姐眼睛的办法了吗?”最终楚忘忧忍受不了大声的喊了出来道,声音不断在山间回荡不休。
后面的楚忘忧在喊出这句话后仿佛好尽了全身力气,双手扶住膝盖大口的喘气。
前面的笃大夫也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过身也没有管累的走不动路的楚忘忧,缓步边走边说“我在游历时曾听到一个传说,西海戌地,北海之亥地,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山上有仙宫曰昆仑之墟,传说中仙宫里有无数的奇珍异宝仙家法宝。
其中里面就有一株仙草名曰——望穿秋水,这望穿秋水生长极为缓慢,只以那秋露浇灌,所以一年之中也只有在那白露与秋分时节出现生长,其他时间否则根本难觅踪迹。
这望穿秋水长一茎二叶,可就在那一茎二叶间长有一颗果实形似人眼,采之食,可令人获天眼,望天日,探天命,知生死,还可望见过去与预知未来之事。”
这时笃大夫说完后加快迈走向山顶,楚忘忧看见后连忙拔腿跟上。
“师父,师父你等等我,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这时的楚忘忧不在沮丧失措,一脸的说道。
笃大夫似乎对楚忘忧的粘人很烦躁,掰掰手像赶蚊子,示意楚忘忧不要烦他。
“师父,师父你就告诉我嘛!”楚忘忧不管笃大夫的厌烦,缠着他说道。
“不知。”笃大夫还在走着,不耐烦就说道。
“师父你说的这么清楚你怎么不知道?。”楚忘忧明显不相信说道。
一直以来楚忘忧对面的所知全靠笃大夫所讲,在他心中笃大夫就是一个无所不知到人,楚忘忧也想到什么可以难到笃大夫。
“天大地大我所不知的那多的去了,正因为无知所以人们去探索。
那传说中是否有那座仙山真假我不知,那仙山之中是否有仙宫我不知,更不知那仙宫中是否有仙草望穿秋水我不知,那望穿秋水能否治眼疾我也不知。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怎么不自己去探索呢?”笃大夫说完后意味深长的望着楚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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