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信义却不管那许多,抄起鞭子劈头盖脸的抽了下去,在蒋氏的哭喊声中,夹杂着伍老夫人打得好!打死这个贱人的骂声。伍载峰早已经吓傻了,呆呆的坐在地上,那花裤上一片湿润,似乎不明白怎的自己母亲就被用了家法了。
倒是一旁的莲官,趁老夫人不备之时握了下伍信义的手,示意他不可再打下去。这不过十来下,却也打的蒋氏皮开肉绽。
“今日便暂且饶了你,若是日后你还不知道什么话是你该说的,那这伍宅的女主人怕是该换上一换了。”伍信义恨恨的说。
“母亲,今夜叨扰母亲休息了,是儿子的错,明日儿子叫人去寻些金银首饰给母亲送来,算是儿子与您赔罪了。”伍信义转脸对自己母亲又笑着说。
伍老夫人听到金银首饰四个字,不由得乐开了花,笑眯眯的说:“不碍得,你是我的儿子,与自己阿娘哪里需要这样生分。只是我的乖孙今日却也受了惊吓了,你瞅瞅这小可怜见的。”
伍信义瞟了自己儿子一眼,见他呆坐着,不由得心底里生出些厌恶,却不得不对自己母亲说:“峰哥儿今日也算是受罚了,既然母亲心疼他,便让他今日在母亲这里歇了吧。”
伍老夫人听到自己的孙子也不必受罚,更是开心,搂着伍载峰又乖乖宝贝的叫了起来。伍载峰这才回过神来,在伍老夫人的怀里哭了起来。伍老夫人忙带着他去了内室。
当下只剩伍信义站在厅里,看着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蒋氏
“莲官,你且把夫人送回卧房吧,记得莫要被旁人知道今日这事。”伍信义安排着。
“是,老爷。”
“送下之后,你便来书房寻我。”
“诺”莲官应了声,恭敬地将伍信义送了出去,伍信义则趁他不备,揉了下他的屁股,惊得莲官忙一抬头,瞥了伍信义一眼,媚态横生,当真是令伍信义半边骨头都酥了。
伍信义走后,莲官看着趴在地上死鱼一般的蒋氏,开口道:“伍夫人,奴送您回房。”
蒋氏无奈,苦笑着说:“想不到今日竟是你救了我,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当真是半分用处也没有。”
莲官将蒋氏送回房间,终是忍不住问道:“夫人可曾后悔将莲官送到老爷那里了?”
“我只后悔当年不听阿爹的话,硬要嫁过来。现如今我娘家败落,也只能在这火坑里苟活,至少我在外还是伍夫人,如此也能护得我那小妹一二。”蒋氏看了一眼莲官清俊的脸庞,接着说:“说到底我也是对不起你的,若不是我,如今你也可以在外娶妻生子,只是当时我确实不知道他对你有这般龌龊心思。”
“罢了,夫人,一切都是命吧。”说罢一甩衣袖,做了个妖娆身段,“你看我今日,虽然在外是小厮,可暗地里,我比你活的还要舒服些。你若未曾把我送给他,我大约只是个洒扫小厮,如今约莫也不知道被蒋家卖到哪里去了。”
莲官说完似自嘲般的笑了笑,又开口道:我们做奴才的,不都是这样么。什么时候能由得了自己呢。今日便当我报了之前在蒋家时候小姐的恩典,自此我们两清,往后还望夫人自行珍重。”
莲官拜了一拜,又顺手将一瓶药放到蒋氏桌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