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兮和慕辞这闺蜜情的斗嘴证明战争中,徐向晚很荣幸地成为了新一代的假笑机器,时不时的,还得帮着自己家母上大人说上那么一两句,开解着双方,避免殃及池鱼。
喝了口水,试图冷静下来的向晚,认真的思考道:【美食想吃不能吃,还要跑到这来,维持这什么劳什子的淑女形象。徐向晚,在家里点个外卖,他不香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呀……对了!我可是为了试探江家父母态度来的,怎么能把正事给忘了呢?】
江墨白看着徐向晚这左右为难,又不怎么敢在大人面前太过造次,只能小口小口地抿着面前的茶水,委屈得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心里倒是不由得升起了一些疼惜……
为了让徐向晚能顺利地吃上自己爱吃的东西,江墨白抿了口茶水,装作自己很饿的模样,指了指自己,对江兮说道:“爸、妈,你们倒是聊的热火朝天的……也不想想我们这一行人,坐了这么久的车,都没吃什么东西呢……还一直拉着叔叔、阿姨说个没完,你们也不怕把我们饿坏了!”
江兮听到自己儿子说饿,当妈妈的,自然也多怜惜了几分。但还是犟着嘴,略带严肃的对江墨白说道:“臭小子,就知道喊饿,也没见你多长些肉!不对,这次见你,甚至还比我上次见你,要更瘦了一些……不行,这次回家以后,我一定得逼着你再多吃一些!不然就你这身体怎么保护晚晚?”
看到菜差不多上齐了以后,江兮特意给徐向晚夹了些很合她胃口的菜,又格外热情的拉着她的手,笑意迎人的说道:“晚晚啊,这次,阿姨点了好多好吃的!应该都是依着你的口味来的,阿姨见你这么瘦,也得好好补一补。你拣着自己喜欢的,多吃一些哦!”
看见爱吃的菜放在自己碗里的那一刻,徐向晚这眼睛里都放射着光芒,笑得更加真挚和开怀了,对着江兮回应道,“谢谢江阿姨,我会多吃一点的。还有就是,您也要多吃一些哦,真的太瘦了!”
江兮被徐向晚这一句话瞬间给取悦了,拍着向晚的手,笑着说道:“哈哈,你看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压低声音,偷偷的指了指江墨白,对着向晚半开玩笑的说道,“晚晚,我们家墨白就应该多向你学习学习。不然整天板着脸,跟块冰山一样,一点都不可爱!你要是阿姨女儿就好了,我铁定捧你在掌心,要不,考虑看看?”
“不行!”一句相同的话,从江墨白和慕辞口中同时蹦了出来……
江兮感受到这两人令人无语的默契后,问出了口,“为什么不行?”
慕辞率先拉开了话闸,“你就想这么轻易,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给拐走了?兮兮,是不是我太久没有给你感受人间的险恶了?”
江兮听完慕辞的话后,忍了一会儿,抿着唇,隔着向晚,对江墨白的方向,问道:“那你呢?”
江墨白也没对自己的行为过多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心里倒是有些烦乱的思绪,没有理得那么清楚。其实,他想的,说简单倒也算是简单。只是觉得,如果向晚成了自己的妹妹……哪怕只是如果,他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一点假设!
但,江墨白的这番无言,反而更加成功地给江兮激起了胜负欲。既然,无法和儿子对立的话,江兮也就只能把自己的矛头对准自己的好闺蜜了。
不经意地指了指慕辞从开始就藏了又藏,掩在身后的包包,说道:“呵,人间险恶?没有吧!毕竟,我们家阿辞还是个芭比粉少女呢!”
瞬时间被江兮戳到痛楚的慕辞,也毫不相让的说道:“哼,反正我们家白菜不是那么好拐走的!”
徐向晚看着这俩人为了自己斗嘴,还觉得有些欣慰,心里想着,【难为我们家慕辞女士,头一回这么维护我,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旁边的徐淼,虽说在和江忠华谈天说地的聊着政治、经济局势,余光里也尽是自己的女儿和妻子。看见自己妻子这么坚决地维护徐向晚,眼里更加的泛起了宠溺的光芒。不过,很快,这父女俩,所有的美好幻想就被打破的差不多了……
江兮看着慕辞,应和道,“那你要怎么样嘛!”
慕辞歪着头,扶着茶杯沿口,不紧不慢地说道,“除非……你把墨白换给我!”
“啊?”听到慕辞的这番危险发言,徐向晚整个人都怔住了,脑子都嗡嗡作响,“慕辞女士,你……”
还好江兮直接拒绝道,“那也不行!”
慕辞的声音,也随着江兮的音调,瞬间提高了不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那你想怎么样嘛,这不行,那不行的,你想空手套白狼啊!”
……
看这俩人大有在包间吵起来的架势,旁边的两位国民好丈夫也坐不住了,往旁边拉着自己的妻子。
但江兮和慕辞的战争还在继续,你一句我一句,互相都不相让……
“你说你要怎么样嘛,你不说我哪知道?”
……
“不就是,墨白当我女婿嘛!”
“晚晚当我儿媳妇!”
“成交!”看到目的达成,两人击掌之后,又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相视一笑,坐下来喝着茶水。
是的,闺蜜俩,就是这么一唱一和草率又不经意的决定下来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阿辞……”
“小兮……”两位丈夫被自己妻子的神来一笔,都搞得有些发懵,各自喊着妻子的名字。
但江兮和慕辞,在徐向晚和江墨白的事儿上,向来都有着自己的坚持,同时给了个眼神,回道:“你闭嘴!就这么定了!”
徐向晚看这事态发展,确实有些超出自己想象了。且向晚自以为,以自己的理解能力,已经完全看不懂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了。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补习影响,徐向晚这段时间总是本能地以江墨白的答案为标杆,不自觉地依赖着他。
小心翼翼地偷偷扯着身旁的江墨白,低声说道,“江老师,不知道为什,我有种头皮发麻地c,还莫名觉得,刚刚的争吵像是个圈套!总有种说不出的被无声套路地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