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的坚持下,最后李婉清还是让御医把了脉。
“恭喜靖王妃,你这是有喜了。”把完脉御医起身朝李婉清拱手道。
李婉清又惊又喜,抚着小腹不敢置信地问:“几个月了?”
“一个多月了。”御医笑答。
“有劳方御医了。”李婉清坐着轻轻颔道:“翡翠会诊金。”就算御医是皇后叫来的,但她毕竟不是宫中的人,看了医生还是给钱比较好。
翡翠依言拿出个钱袋给方御医:“谢靖王妃赏赐。”
方御医离开后,皇后等人纷纷向李婉清表示祝贺,接受完众人的祝贺,李婉清便提出离开:“皇后娘娘,我这有孕在身,参加宴会不是很方便,能否先出宫?”
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嗯,靖王妃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孕,正是不稳定的时候,宴会上人多,难免会磕磕碰碰,哀家派人去知会靖王爷一声,靖王妃就先回府吧。”
“谢皇后娘娘体谅。”李婉清起身行了个拂礼,便带着欧阳乐和翡翠珍珠离开。
回到靖王府没多久,便见欧阳元昊勿勿赶了回来:“清儿,你没事儿吧?”一进门,欧阳元昊便焦急地问。
“没事。”
“没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传话的人只告之他李婉清不舒服,先回府了,他的心便一直提着,宴会进行到一半,他实在是担心的紧,便告罪离开了。
李婉清笑着将他的大手拉过来放在她的小腹上:“你又要当爹了。”
“真的?”欧阳元昊惊地站起来。
“嗯,是宫里的方御医给把的脉,说是有一个多月了。”
“太好了。”再次当爹,欧阳元昊还是很开心的。
开心过后,便想到了明天的行程,欧阳元昊想推后,李婉清却不同意:“也才五六天的路程,只要在车厢里多势几层,不让颠到就行了。”
“真的行吗?”欧阳元昊还是不放心。
“没事的。”在前世挺着大肚子上班的大有人在,她只不过是坐个车,又不是干重体力活。
“还是等稳定了再离京吧。”欧阳元昊还是不放心。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带上府医吧。”她只不过是怀孕,又不是什么绝症。
“好吧。”见李婉清坚持,欧阳元昊也只能答应了。
第二日,欧阳元昊先进宫接了朱贵妃出宫到靖王府与李婉清她们汇合后,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次欧阳元昊离开便不再打算回来,于是将靖王府内能带的都带走了,不能带的也都赏给了遣散的下人。
虽然已经做到极简,但有了朱贵妃的加入,车队还是有些庞大,足有十二辆马车之多。
在欧阳元昊的小心翼翼下,在李婉清吐得昏天黑地下,经过长达八天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到了桂州府城的靖王府。
回到家,李婉清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看到欧阳元昊如此紧张李婉清,朱贵妃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这个做娘的养了儿子二十多年,也没见儿子这么紧张她。
欧阳乐在父母爱的呵护下长大,但也很会察言观色,看到朱贵妃脸色不好,主动上前,拉着她的手,奶声奶气地问:“奶奶,你也不舒服吗?乐乐给你呼呼就好了。”
听着孙女奶声奶气的话语,还有手上那又软又嫩的触感,朱贵妃的心柔软成一片,这个小小的人儿就是她的孙女,明年或许她就会有一个白胖胖的小孙子了。
想到就要抱孙子,朱贵妃这才笑开脸,蹲下来笑问:“乐乐要怎么给奶奶呼呼呀?”
‘啵’欧阳乐直接在朱贵妃脸上香了一个,惹得朱贵妃呵呵大笑。
虽然朱贵妃来了后,经常与李婉清有些有摩擦,但总的来说,一家人相处的还是挺融洽的,在婆媳的不断碰撞和摩擦中,仁孝元年十一月初一,李婉清经过一天一夜的分娩,为欧阳元昊诞下了个大胖儿子,欧阳元昊为其取名为欧阳樽。
欧阳樽满月,欧阳元昊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凡是桂州府的百姓,不管贫富贵贱,一律都可入席。
年末,又到了交税银的日子,欧阳元昊清算了利润和应上交国库的税银后,将之前给旧皇的两成分红一并算进了仁孝帝的分红中,也就是给仁孝帝的分红是三成,三十万两纹银。
御书房内,仁孝帝看着桂州府上交人账册和欧阳元昊送来的分红,眉毛一直没有松开过,脸色也很是阴沉难看。
站在御书房前的是国丈大人:“皇上,靖王爷财势如此雄厚,对朝庭怕是大大不利呀。”
仁孝帝揉了揉眉头,才抬手挥退车丈:“国丈大人先行退下,这事儿朕自有打算。”
“是,皇上,臣告退。”他这个女婿看着温文儒雅,但处事手段却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说一不二。
仁孝帝还没想好如何处理欧阳元昊的财势,正月十五,正当满朝文武大臣在宫中大肆欢庆元宵节时,仁孝帝却突然收到从桂州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
看完信中的内容,仁孝帝当场黑了脸,怒声挥退文武大臣,只留下几个朝中重臣到御书房。
御书房内,气氛很是沉重,向个朝中重臣相互传看着桂州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看完后,个个都脸色凝重。
“各位爱卿可有好的对策?”等几人看完信后,仁孝帝开口问。
“皇上,臣以为要派军队前去剿灭这群海盗,真是太猖狂了,连皇室的人也敢杀害。”最先发言的是国丈大人。
桂州府的信上说道,欧阳元昊一家四口在连云县游玩时,被路过的海盗给杀害了,那群海盗,不但抢了船上所有的财物,还将靖王爷一家残忍杀害,还将尸体抛入大海这中。
朱太妃得知噩耗,当场昏倒不醒人事,已经卧床三日。
“你们也是这么认为?”仁孝帝挑眉问其他的大臣。
“臣等附议。”几位大臣齐声道。
仁孝帝的视线却越过他们,看向御书房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