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曜刚坐起只觉得头疼欲裂,双手紧紧捂着头部,等不再那么疼后才想起昨晚因为李婉清这几天对他不理不睬,心情郁闷的他喝起了酒,他记得毛世妍也陪着他一起喝了,再后来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你?我们?”江君曜抬起头,当看到只着单薄里衣,披散着头发的毛世妍,慌忙低下头,看到自己光着膀子,掀开锦被一看,被子下的他什么也没穿,脑袋轰得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
“表哥,表嫂她……”毛世妍双手不安地搅着衣角,小声地说。
听毛世妍这么一说,江群曜这才想起刚才李婉清来过,而他的脸上湿答答的,怕是刚才李婉清泼的,被李婉清泼了茶水,江君曜不但不生气,还傻笑起来,清儿泼他茶水是不是表示她心里开始在意他了呢?
飞快地穿好衣服,拿了发带随意将长发束起,江君曜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江君曜傻笑着去追李婉清,毛世妍心中很失落,默默地穿戴整齐,自己梳了头,再次环视这个有着她甜蜜回忆的房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有毛氏在,她不怕江君曜不承认,只是以刚才的情形看,表哥的心里是有表嫂的,而表哥对表嫂的情有多深是她不能确定的。
但不管表哥对表嫂的感情有多深,她都是一定要嫁给表哥做平妻的。
还有,表嫂不是想为表哥纳妾吗?那为什么看到她和表哥在一起,表嫂会那么生气呢?表嫂还曾经对她说过不喜欢表哥,难道表嫂说的话都是假的?
带着疑惑,毛世妍离开景曜院,回到了她在江府的客房,她初尝人事,正浑身酸痛,本想让丫鬟准备热水泡澡,却被毛氏身边的毛嬷嬷请到了毛氏和江忠诚居住的院子。
才到院门就听到李婉清哭闹的声音:“婆婆,今天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夫君他惊喜表妹是好事,可他可以跟我说啊,我可以成全他们的,何必给我这样的难堪?”
听到李婉清的毛世妍一个趔趄,要不是她身后的丫鬟机灵及时扶住她,估计此时她都跟大地亲密接触了。
她没想到表嫂这么快就告到姑妈这里来了,她,她做出那样羞人的事,该如何跟姑妈说?
看了眼失神的毛世妍,毛嬷嬷无声叹息,这表小姐看着是个稳重的,没想到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来,夫人都已经答应让她做少爷的平妻了,她就不能再等等,非得以这样的法子进江家的门?这么做不但丢了她自己的里子,连夫人的里子也被她给丢尽了,而且大少爷和少奶奶还在新婚期,这少奶奶能不闹吗?
“好了,好了,这么小的事你非得闹的人尽皆知,成何体统。”毛氏看似在安抚她,语气中却尽是对她的责怪,说她小题大做。
毛氏心里是怪李婉清的,一个是她的亲侄女,一个是她的亲儿子,两人只不过是发生了她乐见其成的事,李婉清不帮着她就算了,还来她这里闹的连下人都知道了。
毛世妍深吸几口气,稳定了心绪后才抬脚走了两步,便听到房里响起江君曜声音:“清儿,我已经说了,昨晚我是喝多了,不是有心的。”
“喝多了,不是有心的?鬼才相信,今天有一个表妹,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表妹,我不管,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今天要做出选择。”李婉清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怒吼,她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这样才能让她顺利离开江府,背个妒妇的罪名算什么,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自由,名声神马的都是浮云。
“曜儿,妍儿的清白已经被你给毁了,你可不能辜负她呀,要是妍儿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跟你外公外婆舅舅他们交代?他们只有妍儿这么个宝贝女儿。”毛氏被李婉清的怒吼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说出了她的要求。
李婉清偷偷瞥了眼毛氏,幸好她没有爱上江君曜,不然今天伤心的就是她了。
“娘,你不要逼我。”江君曜痛若地大喊,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生他养他的老娘,不管选择哪一边他都会痛苦。
“清儿,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会娶妍儿回来,我发誓只对你一个人好。”江君曜哀求着李婉清。
看着苦苦哀求的江君曜,李婉清越发地庆幸自己没有爱上他,娶另一个女人进门,还说只对她一个人好?她要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或许就答应了,可惜她是李婉清,一个有着文明灵魂,只容得下一夫一妻的女人,是不会相信他的誓言的。
她李婉清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娶了她的同时,还去娶别的女人进门。
李婉清紧抿着双唇,不吭声,江君曜一脸乞求地看着李婉清,毛氏则是坐在小榻上希冀地看着江君曜的侧脸,毛世妍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姑妈你找我?”毛世妍低着头小声地问着毛氏。
“妍儿来坐姑妈这里。”看到低着头的毛世妍,毛氏眼中满是慈祥,经过昨晚,说不定妍儿肚子里已经有她们江家的孙子了,而且又是自己看好的亲侄女,毛氏当然不舍得为难她。
李婉清瞥了低眉顺眼的毛世妍,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亏我还当她是姐妹,却趁我不注意时勾引我的丈夫,我可真是交了个好姐妹啊?”
李婉清的话冰冷而残忍,毛世妍听后小脸苍白一片,眼眶立即红了,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模样。
江君曜此时只在意李婉清的反应,毛世妍他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看到毛世妍想哭又不敢哭的委屈模样,心疼不已,怒斥要李婉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这么说已经很客气了。”李婉清冷笑道。
“你!”毛氏被气得站起身,毛世妍是她的亲侄女她是不会看着毛世妍被欺负的,看向江君曜命令道:“曜儿,这样心胸狭窄的女人,我们满座留不起,你马上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