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李思雨也送走之后,凤仆老人袖袍一挥,先前散开的雾气又聚拢而来。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脸上不复先前与虞子悦时的戏谑和对李思雨的慈和,而是一脸的冷漠与威严。对迷雾中一个方向严词到:“还不出来吗?”
迷雾中躲藏之人心道:“不好,被发现了。”旋即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凤仆老人轻蔑一笑:“嘁,还想跑?”言罢不急不缓双手结印,于胸前交叉轻喝一声:“风聚!”
以迷雾中躲藏之人的实力,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飞奔出去几十米了。可饶是这样也感觉一阵狂风骤起,身体被巨大的飓风包裹,身体之上红色光芒爆闪,妄图与飓风抗衡。只是却是徒劳,下一秒就顿时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而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以一个非常不优雅的姿势摔在了凤仆老人面前。
如果李思雨在这里就会发现,此人赫然便是在医院那个不可一世的神秘墨镜男。只是此时刚刚摔了个狗吃屎,浑身沾满了泥土,墨镜也被飓风吹掉了。不复之前在医院时的桀骜。
其实墨镜男也是倒霉,这些天自己奉恩师之命盯着虞子悦那小子,风吹日晒雨淋的不说,这小子还带着自己满世界乱跑,搞得自己手忙脚乱。而且这小子识海好像要比其他普通人要大,饶是自己的实力在机场都差点被发现。也不敢跟的太紧,其中有一段时间还因为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硬生生的跟着他们的车跑了一个多小时。知道这老头不一般,自己已经全力收敛气息,也不敢靠近。谁知道还是被发现了。
凤仆老人居高临下的望着神秘墨镜男,冷漠的问到:“你师傅是谁?”
墨镜男其实也已经认出来了,面前这个道骨仙风的老人,分明就是在医院一击就把自己击退的那人。
即也不敢怠慢,也不敢起来,调整了下姿势,但还是趴在地上恭声回答道:“回...前辈!恩师是昆仑山闲桓道长。”墨镜男子如意算盘打得好,希望借昆仑山和自己师傅的名头,让此人投鼠忌器,虽然师傅说这人没有想要杀自己的意思,但是如果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堪就更好了。
果然,听完神秘墨镜男的家门之后,凤仆老人语气缓和了些道:“昆仑山的人么,闲字辈?没听过。不过回去告诉你师傅,我凤族之事不是他能插手的。走吧!”
听闻凤仆老人放自己离去,神秘墨镜男如获大赦,连连恭身告退而去。墨镜男子离去之后,凤仆的身形也渐渐的隐入了浓雾之中消失不见了。
类似的波动,类似的眩晕,一样的失去意识。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自己一个人。虞子悦只感觉阳光照得眼睛一阵刺痛,只能紧紧的闭着眼睛,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去仔细的观察四周。看清了四周环境之后虞子悦忍不住自顾自的咒骂起来:“丢雷楼某,死老头,果然在坑我。等小爷看到你的,等小爷看到你...”
此时虞子悦正坐躺在一块草坪之上,前方不远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紧邻着湖泊的是高耸入云的一座山峰,山峰宛如一把从天而降的一把巨剑直直的插入湖泊旁边的地面之上。湖泊和巨峰周围则是绿油油的草坪,草坪并不宽,大概也就十多米,草坪之后则是茂盛的树木,鳞次栉比。
突然一个优美的女声从背后响起:“你?骂完了吗?”
虞子悦回口就答道:“没呢!”
不过下一秒他就马上反应过来,有人!?瞬间就从地上弹了起来喝到:“谁?”速度之快恐怕他自己都没想到。
站定之后立马就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数颗大树矗立,其中最大的那一颗起码得三个成年男子合抱。而在这颗大树的枝丫上有一名身着青色长裙的女子稳稳而立。
青衣女子眉如弯月,目光清冷,面颊之上青纱遮面,看不清其容貌。黑发如瀑,尽管用一支木钗盘于头后,其发尾却还是堪堪及臀。一条束带轻缚在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之上。虽一身长裙,却并不难看出女子秀腿之长,恐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比例。此等绝色宛如嫡降凡尘的仙子一般,不知引得多少凡人妄图一亲其芳泽。
哪怕是虞子悦这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小处男,看到青衣女子都呆滞了许久,咽下了一大口唾沫。
不过片刻之后好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道:“咳咳!姐姐是在跟我说话吗?不不不,不可能,像我种胸怀坦荡的当代好青年,怎么会骂人呢!姐姐你肯定听错了。”说着还摆出一脸对出口成脏之人的厌恶,那样子好像要是看到别人说脏话都要上去踹两脚似的。
青衣女子却并不答话,清冷的目光在虞子悦身上扫了又扫。片刻之后才问到:“你可知你为何在此?”
听到青衣女子这样问起,虞子悦也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转换成一脸不爽,拍了拍屁股说道:“我是被一个叫凤仆的死老头,给踹来的。”言语间充满了对凤仆的愤恨。丝毫不记得刚刚还自诩‘胸怀坦荡的当代好青年’。
后来才仿佛响起什么似的,问青衣女子道:“额,姐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青衣女子不答反问:“凤仆,什么都未曾与你相告吗?”
一提起凤仆老头,虞子悦就微词不断:“那个死老头就告诉我他叫凤仆,然后说经历什么考验,去见一个人什么的。特么的,我就知道那光幕有问题,死老头居然踹我,为老不尊的老不死的...”后面这句自然是小声嘀咕的。
青衣女子自然听到了虞子悦对凤仆的咒骂,但是却并不在意。听完虞子悦的叙述,虽看不到表情,但是其目光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自言自语道:“是么,凤仆果然什么都没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