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张包桌。"
有人开了头,下面立即炸锅了一样,生怕错过抢不到门票。
"我要包间。"
"我要两张座位。"
"我要……"
结果不到一刻钟,所有门票宣告售磬。买到门票的高高兴兴、无比幸福的回家去了;没有买到门票的,呆在大堂,久久不愿离去。
"明天中午开始,预售后天的门票,希望大家明天再来购票。另外还要告诉大家,门票只售晚场,白天没有表演,不售门票,和往常一样,午时开始营业,大家自由出入。"
除去包间留宿的客人,散客们只好散去,等明天早早来买票吧。
第二天,绮红楼又上了海岸的报纸。大街上报童高喊:"看报看报,看天下奇闻,妓院出售门票,……"一时间街头巷尾,茶肆酒廓,都在谈论绮红楼,传说着百蕙小姐的美丽,如荷花仙子般一尘不染,如牡丹仙子般国色天香,真可谓是天下第一美仙女啊!她的声音宛如天籁,音乐如同仙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对于绮红楼卖门票的事情,人们并不在意,反而觉得应该。不用门票控制,人多到插针不下,是看百蕙仙子啊还是看大家的后脑壳啊?许多富商公子、权势之后,一大早就叫小厮、伙计去到绮红楼门口排队,害怕迟了抢不着门票,抢不着门票,就看不见百惠小姐天下第一的风采,听不到美妙的天籁仙音。那怕只抢到一张坐票,对那些富贵公子们来说,一样兴奋异常,只要能看见百蕙仙子,谁还管你身份贵溅、位置好坏啊。
走后门的接踵而至,只要跟绮红楼有关系的,就着人送来条子,希望能购得一张门票。这些事情都是由大妹负责处理,兰桂做惯了甩手掌柜,洪大姐只负责安保。
大妹是绮红楼最忙最累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要她来操心。大妹也确实能干,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毫无纰漏。一大早就叫人去了江南书局,商谈印制门票的事情。将绮红楼所有的伙计和护卫叫来,对大堂进行改造。又安排人去电工局请电工来,对室内照明进行改造,尤其是舞台,要全部用彩灯装饰起来,要让绮红楼的舞台如梦如幻……
海岸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有电灯了。最早是洋人搞的,在公共租界装了十几盏弧光灯,把街道照得如同白昼。通电的那一天,真的是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啊!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海岸许多街道都在用电灯照明了,许多商户,甚至有些居民家里都在使用电灯。电灯一是亮度高,二是使用方便,开关一开就亮了,一关就灭了,照得黑夜如同白昼,还有各种颜色的彩色灯泡,所以非常受娱乐场所的欢迎。
绮红楼去年就已经用上电了,只是在门口招牌上用了彩灯照明。以前绮红楼重点不在舞台表演,而是用姑娘们的身体来留人留客,赚取利润。如今绮红楼要卖门票,当然就要改变自己,要以舞台表演为主,姑娘陪客为辅,二者相辅相承,共同为绮红楼创造巨大财富。
电工局派来了一个电工班,根据舞台情况设计了一套组合灯光,并和大堂里的灯光互相配合,就象一个小剧场一样。大妹又动员绮红楼的姑娘们,搞了好多鲜艳的彩色气球,将舞台和大堂装饰的美轮美奂,到了晚上,彩灯一亮,真的就是如梦似幻,宛若仙境。
此时百蕙跟五位师傅在后院练功,百蕙和五师傅正在对练,练的是推手。推手讲究以柔克刚,用的是巧劲和瞬间的狠劲。"啪。"五师傅一不小心就被百蕙觑了个破绽,将胳膊锁死,只要稍一用力,骨头就会折断。百蕙随即将五师傅的胳膊放开,抱拳说:"五师傅,承让。"
"臭丫头,也不知道轻一点。"五师傅甩着胳膊装着很生气地说,"哎哟,我的胳膊啊。师傅老了,打不过你这臭丫头了。"
"师傅,真的很痛啊?"百蕙揉着师傅的手臂,心疼地说,"都是师傅们教的好,弟子才能有今天的进步,谢谢师傅!"
"好了,师傅也不是纸糊的,和你闹着玩的。丫头,你出师了,师傅恭喜你,师傅高兴啊!"
洪师傳、二师傅、三师傅,四师傅都来恭喜百蕙,击败了五师傅,正式出师。百蕙就地一跪,向五位师傅叩了三个响头,以谢五位师傅的教授之恩。五位师傅忙不迭地上前拽起百蕙,百蕙就如她们的女儿,怎忍心她跪在土地上。
"丫头哇,五个师傅就这点本事,"洪大姐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百蕙的头说,"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还有轻功和拳法、器械,全部教给你啦。所谓学无止境,温故而知新。望你以后继续勤加苦练,不要懈怠。"
"是,师傅,弟子一定牢记于心,不敢有一丝松懈。"
"好吧,今天的晨练到此结束,吃饭去吧!"
百蕙的聪颖让她干啥都能事半功倍。自七岁练武开始,用了一年的时间练体,包括柔韧性和力量的训练。洪师傅传了一套内功心法,气由丹田生,尔至四肢百骸、奇筋八脉,百蕙早晚勤练,有空就练,已至气随心生、随心所欲、轻身如燕的大成境界了。
二师傅训练她的力量,从俯卧撑、仰卧起坐开始,从徒手做到逐渐加码压沙袋做,百蕙一天天咬牙坚持,一年下来,身上的沙袋已经加到伍拾多斤了。练臂力,举石锁;练腿力,绑沙袋,……
二师傅最严格,平时不苟言笑,训练的时候可以说心狠,每每给百蕙加码,都是毫不犹豫。百蕙也是争气,总是咬牙坚持下来。
到第二年,三、四、五师傅开始传授百蕙功夫,三师傳和五师傅教拳术和剑术、刀术、枪术等,十八般兵器样样都得熟悉练过,不过百蕙还是喜欢拳术、剑术和枪术。
四师傅教暗器,暗器讲得是稳、准、狠,还要三快:眼快、心快、手快,也就是反应要快,动作麻利,一击必中、中则要害。为了练暗器,小百蕙是下足了功夫,吃尽了苦头。为了练快,从热水取物到开水到沸油,步步升级;练眼最是难受,长时间看着前方不眨眼,眼睛又酸又涩、最后充血肿胀,百蕙坚持了下来,小小年纪,真的是有大毅力。先练飞镖,后练飞针,不到半年,暗器功夫竞已小成,特别是飞针之术,小小飞针,三、四分的木板竟能一穿而过,连四师傅都自愧不如。当年四师傅练到小成之境,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而百蕙,小小年纪只用半年的时间,真是奇才,奇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