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缓至,生机朔暗,天空渐渐蒙上一层纱雾,这是独属于海岛的景象。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冬衣,令身子暖和一点,但莫名的不安在空气中散发,弥漫在漫天的大雾中。
数人高的大门,如山般的建筑,在大雾中庄严而又沉重。目光及里,一排排一列列穿戴整齐的人们面无表情的直挺挺站着,在其中央的雄伟王座上一道挺立的身姿寂静其上。
是夜,冷风在暗金色的窗户上无情的割裂,作为北苍十国之一的岐山国国主,廉靖此刻也是怀揣不安,眉宇间尽是忧云。而这样的事情在北苍如入水之墨,散向所及之地。
十四天,一分不差一分不多,于十四天前的北冥相比,此刻的北冥显得有些苍凉,但也散发着更加的危险气息。终兰神舍·羽·千爵,在这个无比寒冷的冬日,将北冥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势力都一一统一起来,组成了一个新的,强大的国家——黑爵。
一个破碎小岛之国的皇室是如何把足以巅峰任何一片大陆的势力给统一呢,这其中的辛秘着实令人好奇,此刻这样的一个人就站在无数人的面前,接受的众人的朝拜,无论你是皇亲还是国戚,此刻他的眼前全是下跪之人。
没人知道千爵是怎样拥有统一大陆的力量的,在人们心中只记得在寒冬中那个在让血花绽放的,让惨烈成歌的男人,千羽大帝。北冥,哦不,现在应该叫黑爵国了,黑爵上下此刻充满了恐慌,只因那一道“到十四岁的男孩全部参军的命令”众人还没消化灭国伤情,就听到这样的噩耗,面对连面都没见过的君主下达的命令,反抗的风暴在黑爵刮起……
一道道命令传达耳中,千爵眼中的冷峻更加深刻。随着他的起身,座下的众人眼神也汇聚一同,隐隐发怵。他发话了“找到作乱者,剥皮示众”座下之人心也是紧紧缩起。畏惧,恐惧弥漫开来。十几道黑影消失在大堂中,四周飞奔而去——
“在此的各位,千爵侵略我们的家园,屠杀我们的亲人,现在还不放过我们的孩子,丈夫。天地不仁,黑爵暴虐,这不是我的夸夸其词,如果你们依旧这样软弱,等那狗屁黑爵的命令,都还不如去死!”声嘶力竭的吼叫闷响在寒冬冷夜,透露着丝丝惧怕。
“来,拿着!”他们还是拿起了武器,只是一些寻常的刀枪剑戟。对于这些天天和鱼叉打交道的人的内心仿佛注入了依稀的勇气,使得不在颤抖,心中的惧怕也随着人人拿起的刀枪而淡淡压下。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距离遥远的黑爵,十三位黑甲骑兵正朝他们这些边缘地区袭来。
“老司,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妥啊虽然北冥离着里不近,但他们两三天也就到了啊。”他们指的正是黑爵的军队。“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吗,看着我们的家人,朋友,邻居被抓去送死吗?啊?”一番中气十足的话,颇有容不得他人的意思。“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他们……嗨,算了我们还是抓紧商量对策,考虑考虑以后怎么办。”一群人在灰黑的石屋内,各自出谋划策,最终却也还是没能商量出什么来,
两天了,“老司,我这心里怎么慌慌的,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你这人就是太胆小了,我们连黑爵大军都还没看见个影子,怕什么”说着便看向远方天边。远远的有个小黑点,是一只小鸟。眨了眨眼,不对劲,不对劲怎么像只马?又过了几秒钟,老司突然大喊:“敌袭,敌袭——”
黝黑的长枪带着肃杀的气息破空袭来。老司,这个小镇最强大的人,瞬间长枪入体,血花绽放,气息随着胸前的起伏而消散。长枪入体间,没有丝丝顾忌,也毫无感受,他心中只有这样想法—“一切都完了”。然而,待眼中世界还未灰暗,长枪取出鲜血染红的胸膛之际,脚下的身影,一抹灰蒙蒙的暗光悄然入地。
黑袍黑马破天而来。眼前最高的领导者被长枪洞穿胸膛,其身旁之人也被黑袍人一掌打碎脑袋,鲜血散漫在这一片空间,却不见进入他的衣袖间,纷纷扬扬。一时间众人脑中一片空白,伴随着一声尖叫。乱了全乱了,刀枪洒落满地,恐惧弥漫在指头,心尖。
在看那黑袍人,在阳光的照耀下,鎏金纹路在袍间闪烁,袍下黑甲也反射着暗沉这色。长发在脑后束起飘逸凛然,眉宇间透露着丝丝淡然。他并不像一个杀人者,就像是来游玩一样,但眼前的景象却没有让他提起任何兴致,也未有伸之雅怀之意。这个人,就是千爵旗下十三王之一——安阳王,言子止。他本是“公治”一座小岛安阳岛的岛主,为人低调,毫无存在感的一个人物,但熟知他的人却总是觉得看不清他以往,感受到的是一片迷雾,越往里走陷得越深。
一日,黎明至黄昏。这个新生的国家内部的矛盾便得以平息,强大的武力震慑在每个人内心的深处,狠狠地刻下恐惧的烙印。一切续势待进。
夜寒风凉,人心惶,在这个冷煞之夜第四次大战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