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鸿洛兹:”颠茄小姐,是什么让你想要成为一名净使呢?”
“因为我别无选择,也因为我仅剩下,所拥有的东西。”
沃鸿洛兹:“能具体说说吗?”
“为了仅剩下的弟弟,为他做最好的义肢,我想成为职业净使,还有就是,寻找我的父亲,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的母亲从不提起他,唯一找到他的方法就是沿着他的脚印向前走。”
沃鸿洛兹:“如果这一切都达成了呢,你成为了职业净使,为你的弟弟安装了这个世界最好的义肢,找到了你父亲的下落,那么在这之后呢,你又要何去何从?”
沃鸿洛兹校长所说的这一切我都没有想过,在那之后我要做什么:“继续完成我的工作。”
沃鸿洛兹:“这项事业永远不会完成,不会结束,你还很年轻,你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完成这几个小目标吗,衡量的方式不同,如果用一生的时间来衡量,这几个支撑你信念的目标只是转瞬即逝。
每个入学的学生我都会问他们这个相同的问题,但是给出能让我惊艳的回答微乎其微。”
“我从没想过将自己的未来,一生,全都在一段时间内规定好方向,我相信在未来我还有很多选择的方向。”
沃鸿洛兹:“颠茄,你要拥有一个足够坚定的信念,净使的性命都是不定数,与这些怪物对抗,行走在生死的交界处,你要有一个信念,足以对抗生命流逝的信念,无论何时都不会颤动的信念,对于净使来说,这格外重要,这是完成一项事业就必须要拥有的信念。
为了完成这项事业,有无数的净使自愿陷入其中,一辈子的心血都放在这项事业上,即使知道这项事业活许永远不会结束。
当一个人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就会消沉,会绝望,但是我们,要在无尽的黑暗中燃烧,即使无法驱散黑暗,直到我们燃烧殆尽。”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会有结果还要去做。”
沃鸿洛兹:“你的情况很特殊,颠茄,这本应该是你们在入学前就应该知道的,当你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信念。”
我知道我应该去听从沃鸿洛兹校长的话,但是,这个信念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我究竟还差了多远,在进入学院是就应该拥有的答案,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找到。
好远,我和他们的距离。
白渡鸦:“颠茄!小心!”
白渡鸦尖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身体在本能的行动,躲避腐兽的攻击,但是却很难注意到全局,两只腐兽撞在了一起,向我的方向倒下,又一次,差点受伤甚至丧命。
受难的不只我,还有一伏楼,腐兽突然调转方向伏楼和后德蒙分两个方向躲避,后德蒙离开了战场。
两只队伍毫无沟通的在一起战斗,后果就是没有丝毫默契可言,战场乱成一锅粥,又失手放走了后德蒙,不过好在两位将军已经知道了他的长相,特莫小镇聚众暴乱的领头人。
剩下的也就不需要我们在过多操心了,两个国家的追捕,任凭他再大的本事也逃不了多久。
后德蒙逃离,伏楼的体力也差不多极限了,呼吸加重最后支撑不住跪坐在地上。
伯德曼和纳尔杰德联手将一只腐兽的头砍下,奇怪的是这只腐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焚烧成灰烬,而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
扎根在腐兽身上原本失去意识的人们突然全部开口发出尖叫和哀嚎,男声女声混合在一起,震耳欲聋。
“呀耶耶耶!咦!”
这段惊叫的声音甚至直接穿透了震耳欲聋的混合音。
“呀啊!要碎了要碎了要碎了呀!”
声音的来源是特编小队的一个女队员,双手持刀,双臂紧张的颤抖,双眼含泪,看表情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她的制刀宝石是一种水蓝色的宝石,我认不出来种类,不过她好像是害怕声音将宝石震碎?明明她自己发出的声音更尖锐吧!平时也总发出这种声音吗!这宝石能坚持至今就完全不需要害怕这种程度就会碎掉吧!
纳尔杰德:“向寻楼!不要发出那种恶心的噪音啊!”
向寻楼:“要碎了呀啊!”
为了让自己的佩刀不会碎掉,就只能去解决会导致佩刀碎掉的东西,一米五的身高,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她能一秒五斩吧!
在结束时,像割韭菜一样,人头全都落地,声音终于结束了。
向寻楼:“呀啊……”
结束后向寻楼立刻将佩刀收回刀鞘内,松了口气的拍了拍胸口,危机终于解除,对于我们则是可以不用再听“恶心的噪音”了。
不过,在将那些人头砍下后腐兽就不在动弹了,也没有燃烧的迹象。
“白渡鸦,攻击那些人,把它们的头砍下来!”
一道绿色的光带划过,是白渡鸦,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认真的对付腐兽,和现在的她相比,入学晚会那天简直就像在玩游戏一样。
刀刃割断肢体的声音无论听多少次都觉得悦耳,说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逐渐喜欢上了这种声音。
像割韭菜一样砍断腐兽堪比岩石的骨甲,混合着血液润滑的声音。
两只腐兽的情况不一样,这只依旧可以行动,还有意识。
我早该知道的,伯德曼他们的那一只腐兽没有头,用的是扎根在身上那些人的眼睛,因为没有本体,所以不会燃烧殆尽。
我们这只的头则是在,正中央,是已经退化了吗,和他庞大的身体完全不适配,用数不清的人体做成的四肢交错在一起,保护着萎缩的头颅。
不过,这么小的头,还具有思考的能力吗?
“白渡鸦!”
相视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将目标放在了异形腐兽的手臂上,伯德曼看着白渡鸦的行动很快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萎缩的脑袋思考不了太复杂的东西,保护头颅不过是本能而已。
腐兽的左手对付白渡鸦,右手在对付伯德曼,我则凭借速度的优势顺着腐兽的脊背向上奔跑,横刀穿透了他的脖子,已经逐渐习惯了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