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造成悲剧的原因还是村民的无知吗?一年的保护费金额并不高,再加上每户人均摊下来,就只是一天的饭钱而已,净使是拿的是七国的工资,所谓的保护费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毕竟,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会出现危险,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唤醒魂印,即使唤醒了魂印,天资卓越的人也寥寥无几,到最后能拿到职业证的净使并不多。
再加上净使的工作非常危险,又有多少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净使呢。
至少和危险比起来,净使根本不够用,因此只能出此下策,而之所以将保护费用设置的这样低也是国联不忍放弃。
对于自己拒绝提交保护费的区域,即使有净使在场也完全可以视而不管。
随着发展,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像被腐兽或腐化之物屠村的情况也在慢慢减少,一直到现在几乎消失,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伏楼的声音本就清冷,读起来倒是有种在读判决书的感觉。
伏楼:“三月二十三日,这天来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他带着一把刀,应该是净使,在他睡着的时候我偷偷用他的刀去砍那些黑色的植物,依旧是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我确实亲眼看到那些净使用刀将这些黑色的植物砍断,男人突然晃晃荡荡的走出来,那过刀只是轻轻的挥砍,好像在对付杂草一样,将那些坚硬的黑色植物砍断。
他在离开的时候告诉我该如何处理这些植物,将他们的根挖出来,在太阳下暴晒,并且每一根须都不能够放过,不然他们还会再长出来。
这是个大工程,但村民们对这些放肆生长的之物已经积怨已久,大家一起动手开始挖掘,他们的根错综复杂,有的甚至已经钻透了房子的地基,要将房子拆除才行,但是拆了房子我们要住在哪里。
三月二十四日,这天我再次上山,是想要看看运气能不能在捡到那种黑色的宝石,我发现那些黑色的植物似乎并不敢靠近,这次我的收获颇丰,找到了三四块,虽然都没有上次的那一块大,但是足够了。
将这些黑色的宝石做成小项链戴在身上,那些黑色的植物会自己避让开,我们的出行变得方便了很多,这样姑且可以一起生活。”
伏楼将笔记本合上:“就到这里,后面的都已经被水泡花了。”
娄路:“看来这里的惨案和腐化之物有关,黑色的应该就是蛰多王朝的矿产,在他们眼里就是圣物一样的存在,虽然会保持着相对的距离,但是也会吸引更多的腐化之物。”
娄路和我的想法一样,笔记里说他将这些腐蚀之物做成了项链佩戴,那个干尸孩子的身上会不会也有一个。
这么想着我已经在动手了,果然,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条绳子,那个腐蚀之物做成的吊坠就在他干枯的手中紧紧攥着,要想拿出来就只能把他的手指掰断。
这整个村子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悲剧,没有任何调查的价值,就也没有必要将项链拿走了,还是让孩子的尸体保持完整吧。
白渡鸦:“在最危险的时候还在渴望着这个项链能给他带来一线生机,却不知道所有的危险都是这条项链带来的,真是可怜呐。”
或许今晚我们不应该打开那本笔记。
雨后的天气总是晴朗的,胥彻尔答纳将军那边也已经接收了照片,回复了我们的情况。
不出我所料,他并没有拿到准许,军联拒绝的人数是四个,我当然不会相信四个人都有问题,那个人隐藏的很好,从始至终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过,或者,是我在哪里遗漏了什么吗?
我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在院子里挖坑,格外费力……
等等,这个村子在出事后,有特别处理过吗?从外面看一点痕迹都没有,地面的土壤紧实,根本不像有生长过东西的样子,那本笔记里明明说腐化之物长满了村子,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昨晚并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腐化之物不会攻击他们?
笔记本会说谎吗,会说谎的是写笔记的人。
想到这里我又发神经一样将埋到一半的尸体挖出来,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下开始仔细检查着男孩的尸体,没有伤口,就像是风干的腊肉,双眼紧闭面容惊恐,做噩梦?现在只有这样一个解释,因为男孩所在的房间里干净整洁,并没有东西闯入的痕迹。
昨晚的疲惫和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导致我们都忽略了太多细节情况。
“我觉得那本笔记有点问题,这个村子的情况和里面所记录的完全不同。”我将我的发现说给他们听,很快也都逐一发现了问题所在,但是村子为什么变成这样的解释又消失不见了。
娄路:“你们的任务不是调查特莫小镇的腐蚀之物流通问题吗,看现在的这个情况还剩三天时间你们要尽快了。”
娄路的言外之意是让我们不要在这个村子上面浪费时间,的确,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确实是浪费时间,但是道理我都懂,就是不想去做。
这个村子距离特莫小镇不算太远,就在特莫山的另一边,这块地方同样不属于七国,基本条件两个地方完全相似。
关键就在于男孩尸体上的腐蚀之物,还有训猎矿场中奇怪的畸形尸体,明明是人,但检测结果却是腐兽,能产生腐兽和腐化之物的东西就只有腐蚀之物,就这样看来,两者之间说不定有关系。
在任务的过程中虽然遇到了很多危险,但是我所决定的调查方向一直都没有出错,或者说,就是因为我的方向没有错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危险出现。
需要磨练的还是我的指挥方式,在方向正确的前提下再次选择出最优质的前进方法,这是作为一个队长格外重要的一项能力。
我,白渡鸦和伏楼,我们三个人在经过一次次的危险后越发的互相信任,在这次任务中他们两个也逐渐听从我的指挥,对于我所决定的调查方向也抱有信任的态度。
至于娄路,他又不是我们小队的成员,到现在他还没有说明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训猎矿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