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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畸爱微凉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他对她是有着爱情的。那爱情像是岩缝里的一朵小花,艰难地滋长出来。

只是,一切已经太晚。

怀孕

罗安执从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样多的眼泪。

她一直在哭,一出现就已然红着眼,并不发出声音,只是默默流泪,时而啜泣几声,像只打着喷嚏的病弱的小猫。当他把化验结果单交到她手上时,她立刻紧捂住嘴,哭声缓缓从指缝间泻出,隐忍、沉重,带着压抑和痛苦。

罗安执抬眼看她。对很多人来说,怀孕是灾难,而非幸福,作为医生,他太明白这一点。

理由总是多种多样,比如贫穷,比如疾病,比如年轻。

是的,她还这样年轻,还穿着红色的格子短裙,踩着洁白的球鞋。她一直不肯抬起头来,可他还是能看见她的脸,粉嫩的、光滑的,没有岁月流过的脸。

她本身就还是一个孩子,可就在她的腹中,却已经有另一个孩子开始孕育。

他记住了她病历上的名字:李安霓。

聊天

三年以后,罗安执再一次见到李安霓,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

她坐在一群女人中间,与她们一样擦着厚厚的粉,画着浓艳的眉,十指涂满蔻丹。可在那姹紫嫣红的一片中,只有她神情是不同的。她坐得很安静,低低垂着头,耳朵里塞着两只白色的耳机。

该是极柔美的音乐吧,否则怎么会挂着笑,恬静的、淡淡的笑。

于是他说:“就是她吧。”

手指指过去,她就是一惊,笑容倏地就没了。她将耳机摘下,换上职业化的,千娇百媚的笑,她说:“哥,谢谢你看得上我。”

她已不认得罗安执,可罗安执还记得她。

她带他进到房间里。七拐八拐,走廊尽头处,阴暗的角落,老旧的木门,用钥匙熟练地转一转,门就开了。点亮灯,一股潮气扑过来,她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哥,环境差了点,但是绝对干净。”

是啊,是很干净,白色的床单,红格子棉被,铺叠得整整齐齐。她还是喜欢红格子,他心里忽然一酸。

她开始脱衣服,三两下,扣子就开了,一下子露出粉色的胸衣,还有一小片白花花的胸。罗安执未来得及转头,便一下晃了眼,身体就那么热了一热,裤子忽然紧绷起来。他有点艰难地说:“穿起来。”

她愣了,呆呆地看了他良久,又说:“哥,我刚做不久,还很干净的。”

他说:“你把衣服穿好,陪我聊聊天。”

她便手足无措了,双手揪住扣子,解也不是,系也不是。他将钱包打开,数出几张票子放在床上,柔声说:“来,陪我聊聊天。”她这才过来了,将钱拿起来,数了数,小心地放进兜里,微笑了。

她说她叫桃花,父母早就死了,无亲无故。她一直低着头,偶而仰起脸来,神情也是淡漠。他说:“刚才见你时,听的是什么音乐,那么入神。”她笑笑,小心地将耳机翻出来塞进他耳朵里,说:“你听。”

这样一笑,他就又想起她当初的模样,那年轻的、未染尘埃的脸。离得那么近,他忍不住细细地看她。她依然还是美的,皮肤很细致,睫毛很长,微歪着头,手停在他的发边,白嫩嫩的手指轻触着他的耳垂,痒、软、滑、微凉,而呼吸却是热的,那样若有若无地荡过来,和着香气,轻柔地扑在脸上。他忽然燥热起来,心突突地跳着,手心里漫上了汗。

手机响了,小冈说:“姐夫,就让你给我找个小姐,你现在找到美国去了?”

她一直送他到门口,关上门的瞬间,她笑说:“哥,再想找人聊天就找我吧,不收钱。”

代价

罗安执没有再去找她聊天,却总是会想起她的名字。桃花,李安霓,李安霓,桃花,多么截然不同的两个名字,却是同样那一副小小的身体,娇嫩的脸。想着想着就会入神,小冈有时看出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姐夫,想哪个妞呢?带我去瞧瞧,保证瞒着我姐。”罗安执说:“小冈,我对你姐是一心一意的。”小冈将烟蒂扔出去,眯着眼:“骗谁?别人不知道你娶我姐为了什么,我还不知道?”

他无语。

他娶曼妙是为了什么?那是一道疤,一道耻辱的、一触即痛的疤。不是每个医科大学的毕业生都能做成医生,谁都知道他娶了院长的瘸腿女儿是为了什么,可敢将这道疤这样肆无忌惮地掀出来的,也就只有一个沈小冈。小冈总是说:“姐夫,你真清醒,真能委曲求全。”这样说的时候,高高地挑着拇指,意味深长地笑,可罗安执知道,小冈看不起他。一个游手好闲、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也敢这样地轻视他,这就是代价。

曼妙却是好的,样貌好、家世好、性格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腿。可是坐在沙发上,谁也看不出她和正常女人有什么不同,很多时候,他也会让自己忘记,忘记她的裤管里有着一双萎缩得只有拇指粗细的小腿。他都忘记了,曼妙自己却记得很清楚,小冈带他出去,她从不过问,有次她对小冈说:“你姐夫娶我是委屈了他,他在外面做什么都行,是我欠他。”

她这样说,他却不能这样做。连这样的女人都辜负,他还算什么男人?

谁知道,没有多久,罗安执又见到了李安霓,或者,是桃花。

那天中午极热,他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可曼妙电话说想吃安成巷里的炸臭干。臭干买好了,一条腿已经迈进了车门,忽然听见有人争吵,随便一偏头,就看见了她。

她真是极狼狈,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被人从门口推出来,东西掉得七零八落,人也摔在地上。她的头发有点乱,手里还牵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子。门里的男人大吼:“我们不要你用脏钱买回来的东西,我早当从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说完,“砰”的一声将门合上。

孩子大哭起来,她轻轻站起身,将孩子拉在怀里,很小心地给她擦泪,然后捋了捋头发,弯腰去拾地上大大小小的纸袋。周围很多人在看,有人指指点点,她只是捡,头也不抬,很从容。罗安执将车开过去,静静停在她身边,她一扬头,看见他,眼圈就红了。

狂热

那是罗安执第一次和她在一起。

那样温顺的她,转身一变就成了妖精。真的是妖精啊,那样缠着、绕着、纠结着,像只发狂的小兽一样伏在他的身体上,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抓出火一样的红印。她的唇同样带了火,走到哪就烧到哪,从他的喉咙辗转向下,那样湿润,却是滚烫的,一寸寸让他烧成了灰烬。罗安执压抑着,压抑着,却依然从喉咙深处呻吟出来。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狂热,什么叫销魂。

不是不快乐,却也是有着疼痛的。罗安执想,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疼痛还未来得及变得热切,她却先哭了起来,瘫倒在他胸前,泪水大片大片地渗进他的皮肤。

她说:“哥,我骗了你,我不是父母双亡,妈死了,爸还活着,只是不肯认我。刚才那男人就是我爸,你看见的,他嫌我脏,嫌我的钱脏。”

她说:“我也不想做这行,可是如果不做这行,我拿什么养小小呢?你看到小小了吧,她只有两岁,她多漂亮。”

她说:“我怀小小那年,才只有17岁,那么小,连胎都不敢打,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终于瞒不住了,被继母赶出门来。父亲气得疯了,也不肯留我。我什么也不会,连书都没有念完,不做这行,又能做什么呢?”

她说:“哥,我知道我脏,可是我的钱不脏啊,钱怎么会脏呢?钱都是一样的啊,是不是,哥?”

她一直说,他就一直听,听得心酸起来,坐起身,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那红色的格子短裙,那洁白的球鞋。那时她也是这样不停地流泪,可那时的她还是个孩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女人。女人的泪总会不同的吧,也许更咸、更苦、更涩。

临走前,他悄悄将钱塞进她挂在墙上的外衣兜里。他知道,她其实是看见了的,可她没有阻止。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她轻轻递给他一样东西,那是一袋臭干。

罗安执握着袋子,心狠狠地疼了。

流言

就这样密切起来了。

这密切却又是奇特的,像情人,像朋友,也像兄妹。他总是会来,有时过夜,有时不,可哪怕只是简单地聊一聊天,走时也会塞很多钱到她的衣兜里。他说:“别再做别人的生意了,我养你。”他给她报了补习班,学英语,还有会计。他说:“这样总会有饭吃的,就算没有我了,养活你自己和小小,也足够了。”

她很听话,真的不再做别人的生意,真的很认真地学。她不化浓艳的妆,不穿暴露的衣裳,长发束起来,依然充满了学生相。罗安执买了最新款的MP4送给她,她如获至宝,每天捧在手里,走到哪听到哪。她说,只有在听音乐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风言风语很快就流传开来,医院里,大家看他的眼光开始异样。小冈笑说:“姐夫,你忍了三年才有行动,不容易了。”他看着小冈,忽然很想上前给他一拳,为曼妙,也为李安霓。

岳父找到他,很严肃地说:“安执,我知道让你一辈子守住曼妙不容易,可我毕竟是院长,你总要注意影响,流言蜚语都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你要我怎么服众?”

他低着头,重重地吸一口烟。他以前是从不抽烟的,后来才知道烟是这样好的东西,能麻痹,也能安神。

他唯一不能面对的,只有曼妙。

可曼妙依然温柔贤惠,坐着轮椅给他煲汤,坐着轮椅给他披衣。在他躺在沙发上看书看到睡着时,适时地盖上一张温暖的薄毯。

这样的妻子,他如何能对她不起?

相遇

到底还是出了事。

那天,他送小小去幼儿园,路上撞见了沈小冈。沈小冈怪笑说:“呀,姐夫,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真小瞧了你了。”说着就去摸小小的头发,说:“来,让叔叔看看,挺漂亮的啊,妈妈也是个美人吧。”

小小吓得哭了,一直往罗安执的身后躲。罗安执护着她,冷冷说:“小冈,别胡闹。”

小冈笑笑:“好,不闹。姐夫,我这几天玩牌手气不好,欠了点钱,爸那边不肯帮我还,你得帮我。”罗安执有点气,说:“为什么不去找曼妙?”小冈哈哈笑着,说:“你想让我找我姐?”眼睛盯在小小身上转了几转,继续说,“好,那就去找我姐。”

罗安执无语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七千块,不多,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小冈的自动提款机。

可是,当看着李安霓专心地读书的时候,他又会觉得,这是值得的,多少钱都值得。

有一天,沈小冈的电话打过来,告诉他:“姐夫,我在看守所,你来领我出来。”他惊呆了,抓起衣服就跑,忘记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李安霓。

这一次,沈小冈嗑药被抓,罗安执见到他的时候,他依然还有些神智不清,眼神诡异而迷茫。罗安执恨恨办好了手续,将他领出去,塞进出租车,报出家里的地址,之后一转头,就看到了李安霓。

她怔怔地站在看守所门口,像个失魂落魄的孩子。那一瞬间,他知道,完了。

是的,完了。

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认得他。”又说,“我也想起了你。”

他闭了闭眼,还没来得及睁开,又听到她幽幽地说:“你早就认出我了,是吗?”

桃花

是的,他早就认出她了,从她哭着坐在他面前,领取一张化验单开始,他就对她印象深刻。

那时,他才刚刚当上医生。这个位置来得多么不容易,不仅要赔上笑脸,还要赔上婚姻,这些都准备好了,还不够,还要沈小冈对他说:“罗安执,你要是拦着我,就永远别想让我姐嫁给你。”

那天的雨很大,夜很黑,沈小冈这样说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手里死死拉着从巷口经过的女孩的手臂。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女孩的尖叫声挣扎声一下子就能被雨吞没。她朝罗安执伸着手,流泪喊:“求你,救我。”他不敢看她,低低垂下头,矛盾又矛盾,挣扎又挣扎,终于转过身去。就在转身的那个瞬间,亲眼见她被沈小冈扑倒在雨里。

他站在巷口,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就是从那时起知道,烟真是好东西,能麻痹,能安神。在雨水里,女孩痛苦的哭喊一声声地刺痛着他,他无声地哭了。他觉得自己为了前途,牺牲了太多太多,可是,已经不能回头。

他没有看到女孩的脸,只看到她的红格子短裙。一切过去以后,他在地上捡到了一张高中的校卡,照片里的女孩美丽纯洁得像个天使。他的心疼了,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李安霓。

李安霓本来是个天使,是因为他,才变成了桃花。

他毁了她,他们毁了她。他,沈小冈,他们并没有不同。

赎罪

他以为她会报警。他甚至想,即使她报警,他也不会去申辩。那么久远的事,虽然早就没有了证据,可是,他愿意来作证。为她作证,为灵魂作证,将自己和沈小冈一起送进法庭。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对他说:“我欠你多少钱,我还给你。”

这样说的时候,语气淡淡,却揪得他的心一把一把地疼。他说:“不用。”她依然将存折拿出来,那里面有几万块,她说,这是他陆续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有花,都存起来了。她还说,她念补习班的钱,她会慢慢攒,以后再还给他。

他松了一口气,她还肯念补习班的,这就好,这就好。

临分开的时候,他看到她站在风里,抱着小小,像一尊美丽的雕像。他回过头,喉咙里像哽了一块石头,硬硬的,艰涩的,难以下咽。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他对她,不仅仅是赎罪,而是有着爱情的。那爱情像是岩缝里的一朵小花,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仍是缓慢滋长出来。

可是,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将手放进兜里,摸到了一样东西,拿出来看,是他送她的MP4.如同他每次将钱悄无声息地放进她的衣兜一样,她也将它悄无声息地放进他的衣兜。雪白的外壳,雪白的耳机,她曾经爱若珍宝,可如今,她不要了。

他按一下按钮,音乐就出来了,是一首曲,一首老曲,《梦中的婚礼》。

记忆中的某一天,她将耳机塞进他耳朵里,说:“你听。”听这首曲时,她一直在笑,恬静地,淡淡地笑。她说,只有听着音乐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干净的。

他终于俯下身,无声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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