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夏见回来的人差不多了,就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说是饭菜,其实就是玉米饼子和一锅野菜鸡蛋汤,要不是为了家里这几个读书的,估计这老太太连个鸡蛋都不会舍得拿给她煮。
吃食是老太太分的,平时也是这样,分到他们三房,已经所剩无几,她和姜柳氏只能分到半碗野菜鸡蛋汤和一个玉米饼子,说是野菜鸡蛋汤,实际上连菜叶子都见不到,更别说是蛋花了,按照老太太的话就是她们都是赔钱货,饿不死就行了,还想着吃。
她那个便宜爹倒是得了两个玉米饼子一碗野菜鸡蛋汤,菜叶子有几片,蛋花也是一丁点都没有,这老太太小气到让她怀疑这便宜爹不是这老太太亲生的了。
对于没吃过粗粮的姜夏夏来说,这玉米饼子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咽,只能混着汤水吃下去,吃完了也就混个半饱。
“夏儿,再吃点”,她那个便宜爹姜大山递过来一个玉米饼子,这是她来到这个家里后他对她说得第一句话。
“爹,你吃吧!我饱了”,开什么玩笑,姜大山在地里劳作了一天,这点东西都不够他吃的,她怎么可能吃。
“那行吧!”只能从姜大山嘴里说出这几个字,姜大山这个人一向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不像他的两位大哥,把老爷子和老太太哄得开开心心的,估计这也是他不得宠的原因之一。
他们三房吃完后就回到了属于他们住的茅草屋里,虽然是在同一个院子里,但是他们住的地方却不是那一排瓦房中的其中一间,而是盖在角落里的茅草屋,美曰其名就是他们这一房起得早,会打扰到家里的几个读书人,自己的爹娘都是老实不能再老实的人,只能听从两老的安排,这摆明了就是拿他们三房当软柿子捏。
看着这屋里的一切,姜夏夏只想哭一场。
三人洗了脚就爬上床睡觉了,这屋里只有这一个睡觉的地方,想必原主平时也是和他们一起睡的,姜夏夏睡在了靠墙的角落里,姜柳氏拿出平时的帘子从中隔开来。这帘子上都是补丁,跟他们这一房穿的一样,东一块西一块的,简直有点辣眼睛。
姜夏夏不久后沉沉睡去,大概是今天太累了,不然就是这具身体太弱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小小的鼾声。
姜大山和姜柳氏听着旁边传来的声音,只能各自叹口气,也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公鸡刚打鸣,姜夏夏就反射性的起来了。
“夏儿,要不你再睡会”,姜柳氏想让她多睡会。
“不用了,娘,我这就起来了”,要是她敢再睡一会,指不定那老太太又整出什么事来呢!
她起来的时候,姜大山也起来了,充忙洗了把脸就去田里了,除了他们三房的人,其他人一个也没起来,这都是最常见的事。
等到他们三房干完活做好饭,其他人刚好起来。
早饭跟昨天晚上吃的差不多,就是野菜汤里少了蛋花,其他人的吃食分量不变,就是她和姜柳氏的玉米饼子由一个变成了半个,这还算好的,有时候连半个都没有。
吃完早饭后,读书的去读书,绣花的绣花,串门的串门,只有他们三房的活是永远干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