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行程,一行人终于来到公国的首府右北平的行政边界。
“大概午时,我等就可以进城了。景山,届时你持我腰牌,先带大娘去总医署治病。想必那些医馆们不会不全心照料。”说着,公孙宇递过去一个随身腰牌。
“谢公子”徐邈接过腰牌,既然已是公子的属官,也不需要客气,接着就是。
“嗯,我们之间无需客套,待我安排妥当,派人去医署接你们。”公孙宇若有所思望着前方。
“诺”
当经过官道边的平坦草地时.....传来一声大叫!
“哇,夫君,看那边的竹林,好漂亮啊,还有远处的山峦!”田芳兴奋的叫道,平时难得出来玩,入眼处的景色赏心悦目,也不怪她如此高兴。
“傻丫头,大叫什么,吓我一跳”,田芳的声音直接把公孙宇从思绪中拉回来,“嗯,风景是不错,春天,是个踏春的好季节啊。”
“嘻嘻,妾身平时都在家中,难得看到这么美的风景,一时半会没控制住自己嘛!”田芳扒着窗户,探出小脑袋,调皮的说道。
公孙宇无语的摇摇头。
入眼处,远方是平原上屹立的燕公国的首府,右北平,相隔十几里都能清晰可见,这座城市早已经过多年的扩张,不是大字能形容的了,毕竟一国之都了嘛!地处平原,往北百十里便是古战国时期的燕长城,南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官道,官道的两边是翠丽的竹林,无尽的松叶林,过往商队,农户,更不乏穿着华丽之人,都是往首府而去的人(在后世说白了就是土鳖进城逛市区的还有就是卖货的)。公孙宇还是第一次来到古代城市,虽然记忆跟上一个公孙宇并存了,还是有些惊奇的,古人的智慧也是牛啊。距离首府越来越近,来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路边的茶舍也多了。
不知不觉,一行人走马观花,过了野河上修建的石桥,便来到城门前,人流量是更多了,略显拥挤。过了城门便是中心大街,城内的房屋错落有致,青石瓦房,高大门楼,维护治安的巡逻士兵,路边的酒肆肉铺米铺等等,熙熙攘攘的喧闹声让尽管已经接受了穿越的公孙宇,还是震撼心房,(太特么真实了,我特么成古代人了。真真的!啧啧。)压制着心中激动。
“卖糖葫芦咯,一文钱一串的糖葫芦咯~”商贩叫喊着。
“嘻嘻嘻,快来抓我呀,别跑~”街道上的小孩子三五成群的游戏。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了啊!三二一开!十六点大~”路过赌坊,还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喝骂叹气的声音。
路过赌坊的时候,徐邈皱了皱眉,想起来了自己的父亲。
“夫君,妾身想唱唱糖葫芦的味道,嘿嘿。”田芳拉开帘子祈求道。
“贪吃我可不要你咯,”公孙宇说着还是买了几串,一起吃了起来。
“嘁~”田芳坐着鬼脸。
“广志,你陪同大娘和景山去一趟总医署,待你们抓了药,到我族府找我。”公孙宇吃着糖葫芦和侍卫广志说道,一点也不在意形象。
“诺,公子”,说罢,侍卫便带着徐邈母子二人前往医署。
“有劳公子费心,老身感激不尽。”徐母一路上都念叨这公孙宇的仁义。
“哈哈,大娘,举手之劳,更何况我有景山助我,你我之间无需再客气。”公孙宇到底还是没有古代公子哥的架子,王霸之气尚未形成,自然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
几人分开后,公孙宇便带着田芳和剩下的侍从回到族中的府邸。
这个府邸公孙氏是旁系中的一座而已,只是这已经不是他的家,此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见自己的亲二叔,看不能找关系给自己谋职位。不然去抢,去拉山头吗?收下的一千不够砍的~
“呀,是公子回来了”老管家也就是阿民的父亲,他是看着公孙宇长大的,所以比较热情。
“呵呵,管家伯伯好久不见,近来身子骨可硬朗?”公孙宇笑呵呵的打趣着。
“哈哈,硬朗硬朗。”管家开心的回着。
“我二叔回来了吗?”公孙宇询问道。
“回公子,老爷正在书房教育少爷呢?您刚好回来了,快劝劝老爷吧,别把少爷坏了不是。”管家回应道。
“哦,呵呵,我那堂弟这会被打呢?有热闹瞧了,我这就去书房。你们各自回房吧。”公孙宇乐了,吩咐田芳等人回屋后,就朝书房走去。
“诺”
去书房的路小时候不知道多少次了,七转八转就到了附近,只听见二叔的喝骂和鞭挞声,“你这逆子,给你说媒你不要,偏去青楼招什么头牌姑娘,把老夫的脸丢尽了!”
“孩儿就是喜欢她,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堂弟倔强的忍痛顶嘴。
“你还顶嘴,逆子,逆子啊,天下女子何其多,岂能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耗费精力!老夫平时教导你的志向呢!”二叔也是被气到了,连打了好几下藤条。
“哎哟,哎哟,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同样也是志向。”堂弟已经豁出去了,气死老爷子得了。
“那你倒是给我娶个大家闺秀回来啊,天天游手好闲,我若西去,这家业怎么办,不肖子孙,看我不今天打死你。”二叔不解气,还踹了两脚。
“老爷别打了,再打儿子就打坏了。”护犊子的二婶护着堂弟。
“哈哈哈,堂弟,老远就听到你的志向,倒是有趣啊。”公孙宇知道堂弟是烂泥扶不上墙,故意调侃两句。“二叔,别打了,回头还真把他打坏了,你还怎么抱孙子。”
“嗯?是宇儿回来了,你说说他,太不争气了,我们这一门就你们两兄弟,如此败家,世道纷乱何以立足啊?”二叔拉着公孙宇,不时还生气的瞪着儿子。
“我等王族子弟,这公国三州之地皆我王土,到哪不是前呼后拥,父亲何须愁了白发,安享度日就是。”堂弟不削一顾的昂头说道。
“你!唉!”二叔对这个儿子也是失望,公孙氏只是幽州原来的豪族,依靠前贤的战功,得以割据一方,经过父辈的南征北战才打下现在的公国,造就如今的公孙王族。但是偏偏这些小年轻们都是贪图享乐之辈,就连嫡系的大王公孙鼎天也是沉迷其中,要不是大王手里有嫡传的白马义从精锐常年驻守右北平,族中,外戚早就起心思觊觎王位了。
“二叔,堂弟也是有优点的,自古百善孝为先,他能在父母跟前常伴左右,能安稳度日,也不失为是一种孝。我倒是羡慕弟弟了。”公孙宇笑着劝着二叔,“二叔我此次回来也有事找二叔相商。”
二叔知道公孙宇向来稳重,常年的习武不像自己儿子那般酒色掏空,相比于儿子,他更加看好英气翩翩的侄儿。“你在这跪半个时辰!想明白了再起来!。”
“宇儿,随我来。”说着,二叔带着公孙宇来到偏房询问道:“侄儿这次回来住多久啊,自从你去了渔港有阵子没回来了,我上次还跟你岳父大人叨叨,说你娶了娘子忘了家呢。哈哈”
“二叔,就别调侃我了,此次回来是想让二叔帮忙在朝中某一职位,小子隐隐觉得局势有变,不能在蜗居渔港了。”公孙宇坦诚的跟二叔说着。
“不错,你有此觉悟当真是存在的,如今的公孙氏虽说贵不可言,但是终究是空中楼阁,根基不稳,你堂弟只是一个缩影,右北平的各势力谁不知道王族公子都是游手好闲之辈,早已没了当年的德行。周边强敌环伺,大王又不思进取,公孙氏的各支系只想着怎么争名夺利,剥削百姓,公国危在旦夕啊。”二叔认真的说道。“你所欲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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