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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暗处的人头

我的抽签运很好,所以在乡公所抽签的时候,89只签当中,在只有3只是空军的情况下,我抽中了空军。但空军还是要经历新兵训练的过程,我们新兵要接受陆军的代训,我又是南部人,所以就被指定去了一个叫官X的陆军军营代训。

陆军可能知道我们空军不用按表操课,他们觉得我们下部队后多半很爽,所以他们相当讨厌我们这些军种的人,都会借机玩我们。

那时候我因为身高比较矮,所以负责打饭及抬饭菜的工作,所以比较幸运的是很多操练我都能避开。

军中生活过了几天,我们开始摸到步枪,也会上山练习打靶。士官长一直严肃叮咛我们一

些关于枪的禁忌,例如:

(一)枪不能放倒在地上,一定要背着,就算没有背着也一定要枪口朝天。

(二)枪横置在地上时,绝不能跨过它。

(三)不要拿枪来开玩笑,敲敲打打、枪口指着人…等等。

那个时候,士官长说了一些他在军中的亲身经历,虽然跟灵异扯不上边,但也是些毛骨悚

然无法解释的事情。

后来我们连上有一个传闻,说是曾经有一个士兵,他担任换靶纸的工作,就躲在木靶后的壕沟里,等同梯打完靶,他便起身换上新的靶纸然后再继续躲回壕沟。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梯的子弹还没打完,他却从壕沟里把头探出来!恰巧子弹刚好又打中他的头!子弹的贯穿力度瞬间射穿他的钢盔打进他的脑袋……

但要从后脑钻出时又碰到钢盔内壁,所以那颗子弹便像弹珠台的弹珠一样,在他脑袋上胡乱鑽来弹去…

就这么一发子弹,让他脑袋整个轰出好几个窟窿,结果当然是当场死亡了。

在那之后,那个士兵的连上开始发生诡异的事情….

一开始,有一个兵因为勤务的关系所以回到连上已经晚上九点多,他想在就寝前去洗澡,一进浴室就听到某一间有花洒冲水的声音,他就很庆幸,还好不是只有他一个,于是他就进了传出水声的隔壁间,距离近才方便边洗边聊。

他说:「你是谁啊?也被凹到这么晚喔?哈哈哈」隔壁间除了水声,还有一种类似正在呢喃的细语。

那个兵反复讲了几次话,开始发现隔壁间那个人好像怪怪的,就又叫了几声,也还是一样,传来某种呢喃,不知道在念些什么,于是他大胆的开门,走到隔壁间才刚想拍门而已就发现门没有锁,开了一条缝….

他当下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立刻就往鬼神之说的方向去想,于是直接把门推开,但当他看到里面那个人的时候他就吓晕过去了。是后来被人发现,送到医务室醒来后描述大家才知道…

他说他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低着头一直让花洒冲自己的头,但水冲掉的不是洗发精的泡沫,而是血!他的头有好几个窟窿,血一直流,水一直冲…永远也冲不干净。

那个人门一推开,冲水满脸血的弟兄抬起头来讲了一句话:「为什么我的头永远都洗不干净?」

原来他不断呢喃重覆的就是这句话。

从听到那传言开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关系作祟,我总是觉得,这整个连怪怪的!并不是人怪,因为连上的运作都正常没有奇怪的地方,怪的感觉是这整栋建筑。

但军中虽然很多鬼话传言,可长官们是很忌讳这些神不神鬼不鬼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前面提到我是负责打饭菜的,所以我总是能提早一些回到连上,有一天傍晚天还没黑,我照旧先回到连上,那时候整个三楼都没人!只有我。

我正想坐在床铺偷懒一下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说话声,距离非常近,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讲,

我反射转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最毛的是那声音还在,而且那声音还是贴着我的耳朵讲话,感觉那声音跟着我的头一起移动方位。但他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清楚,那不是正常人的语言,

那声音就像有个人嘴里含着两颗卤蛋在讲话一样,有点快有点模糊不清。

那次开始,我晚上离开大通铺去厕所尿尿时,都会看到走廊尽头的感应灯自己亮起来,而且并不是一直亮着的,是我走出寝室面向走廊尽头的厕所时,它才会亮起来!

或许这功能对感应灯来说很正常,但那感应灯是安装在走廊的护拦边上,灯是往楼下地面的集合场照的,这跟我走出寝室的角度天差地远!而且走廊很长,白天一切都很正常,到了晚上感应灯在没人的情况下自己忽然亮起真的是格外的诡异。

而且往往感应灯一亮,营区附近的野狗就会开始吹狗螺,那时候又是冬天,冷就算了连头皮也麻。我总是会留意感应灯照明的区域,那里什么也没有,每一次都是这样…

一天天过去,我一直有种不好的感觉,有一种「不可能只有这样」的感觉,说白一点,就是一定还会发生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已。

于是我找了睡我隔壁床铺的同梯,我和他互相约定好,只要是晚上要去厕所或是单独做什么,就相互结伴,那个同梯也答应了。

结果当我和他约定好没几天,终于快要结束这一个月的新兵训练时,一天的晚上,那天半夜很冷,我不知道几点,一股尿意把我逼醒,于是我去摇隔壁床铺的同梯,但不管我怎么摇他就是睡死了!完全叫不醒,我直觉如果再一个人去厕所,一定会发生事情!所以我甚至往那同梯的肚子用力揍了一拳!死也要把他叫起来。

但他真的完全没反应,连拳头也叫不起来我也真的是认了,好吧~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快上快回。

但我刚一个人走出寝室,我就真的后悔了,厕所在走廊的尽头,几十公尺远,向着连集合场的感应灯这次不亮了!

但我清楚看到,走廊不远处的半空中,浮着一颗东西!?!!?我直觉那是颗人头,但有点远,我看不清楚,也没有勇气去直视那颗头…

那颗头并没有飘动,他只是静静不动浮在那里,而且头发是长的,是那种直中带卷的长发。

其实我也很想说服自己,那只是倒放的拖把,但他妈的,拖把的柄呢?

那摆明就是一颗头!!!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我要上厕所就一定要跟那颗头擦肩而过,当时真的非常煎熬,都快尿出来了还要这样被吓!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他想干嘛?若是忽然飞冲过来我怎么办?但再不尿就直接尿在裤子上了。

我前后衡量了一下,尿在裤子上会被笑一辈子的!这一点比较恐怖!所以我硬着头皮往那颗头的方向走过去,但我的头偏向内侧去看经过的窗

户不去看他!在快接近他的时候,我双手合十轻声用台语说:「我不知道您是哪位,但我只是来当个兵而已,不要为难我好吗?拜托了,你现在这样吓

我.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我们好来好去啦,我上个厕所就马上走!绝对不会打扰到你!」

我这样讲的时候慢慢经过他,我的眼角余光发现那颗头动了!他用很慢很慢的速度转过来盯着我,我是用余光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的五官模样,也一点都不想知道,和他擦肩的那几秒我真的彻底了解什么叫一秒像一年,那种连空气都感觉

吸不太到……整个凝结的氛围我只能说,可以不要再有这样的经验吗?有几颗胆也不够吓!

我走入厕所就低下头,因为我总觉得不止那颗头而已,这里可能还有「别人」

果不其然,我在尿尿的时候,后面马桶的门碰的自动关上,然后开始自己冲水!

我头更不敢抬起来!连洗手都不敢照镜子!就怕看到什么更惊悚的景象。

虽然我在这个人生阶段,已经有不少次这方面经验,但那个当下我还是害怕,只是我还是外表镇定的洗着手,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也好险,或许那颗头真的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走出厕所时,那颗头已经消失了……我用

最快的速度,手刀冲刺跑回寝室,跳上床铺马上盖被子。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我以为当兵最倒霉也就这个时候而已,撑过去我就好过了,

但没想到,我下部队后,又遭遇截然不同的经历……

[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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