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薛仁一听喝酒顿时来了劲,斟上三杯酒,一口一杯几秒钟就下了肚,“娘娘见谅,小人说错了话!”
“我也不……”我笑着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刚想说的话也不觉得停了下来,本来舒展的眉毛,也不觉锁了起来。
“娘娘,您这是……”薛仁突然看到我没有了表情,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刚想开口,就被我制止了。
“别说话,对面有人说话。”他二人这才明白原来我在偷听对桌说话,这才屏息安静了下来。
虽然听得不是什么太完整,对面看来吃饭的人也不在少数,觥筹交错,熙熙攘攘的声音复杂得很,但偶尔还是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按照我的推测大致也就是跟长风镖局,跟刘易男有些许关系,虽然没有听清,但还是听到了失镖,劫镖这样一些词语。
我心理暗叫了一声不好,看来是师傅家里出了事情,想到这儿我不觉一阵愧疚,自从上次素梅带我去之后,这么些日子,因为太忙,我还没有现身过。
“到底怎么回事?”薛仁好奇,不觉小声的问了一句,“莫不是跟您的朋友有关系?”
“不清楚呢,看来只有吃完饭去看看才知道。”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严肃,反而把这两个人吓得是一声不敢吭。
“吃饭吃饭!”真是的美食当前,我竟然能有想其他的事情,这对于一向是以吃为第一要务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跨时代意义的进步啊。
虽说如此,但这二人毕竟还是察言观色的老手了,看到我刚才心神不宁也知道必然有情况发生,一顿饭草草的结束了,两个大男人反而没有吃多少。
“你们不吃啦?”我才吃第三碗饭哎!你们这样我怎么好意思继续吃,真是太不给面子了,人家老板把家底子都拿了出来,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就吃了这么一点点,这不是打击人家餐馆老板跟厨子幼小而脆弱的心灵么,罪过罪过啊……
蜜汁鲍鱼,银耳雪莲,老鳖汤,宫保鸡丁……这些让我欲罢不能的美食我怎么能甘心放弃,你们不吃算了,姐我自己一个人吃!
约莫吃了半个时辰,我才心安理得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打了个非常完美的饱嗝,结束了这场全荤宴。
我的原则是,要吃就要好好吃,至于减肥的话呢,还是先吃饱了再说吧,不是大家都说吗,没吃饱哪有力气减肥呢……
马车大约走了十来分钟,绕来绕去的,把我弄得一头雾水,突然停住了,我探头一看果然是巷子口,看来我真是路痴到家了。
现在想想还好与素梅分开之后没有来过,若是让我在这乱七八糟的巷子里钻来钻去,不迷路才怪了。倘若真在又遇到个什么采花大盗,猥琐大叔,那第二天头版头条还不是“无知少女横尸惨死小巷,请各家美貌少女注意人身安全”……
我沿着记忆的路线,走了半天,也不知道带着薛仁走了多少少的弯路才到了长风镖局门口,因为巷子太浅,马车进不来,只能停在外面。
就在我们距离大约五十米的距离之时我刚准备跑过去,却发现远处来了几个官兵,我刚要说话,薛仁却一把把我从后面拽住,附耳道“娘娘我们还是看看再说。”
我点了点头,悄悄地走了过去,也没有进屋,躲在门前的石狮子旁边,因为镖局不大,再加上官兵都是天生大嗓门儿一个个野德跟城管似的,我根本不愁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
“刘员外告你们失镖,刘镖头,你看……”瞧着说话的猥琐口吻,这声音的质感,不用说也知道是官兵甲乙丙丁之类的角色。
“这趟镖真的不怪我们。”是师傅的声音,“这镖根本就不对,我们拿到的时候就是这个,根本没有调包才是。”
“但你现在送去的这个的确是赝品。”官兵继续针锋相对,真是走狗,我师父那么帅,怎么可能偷人家的东西。
别问什么偷盗不偷盗跟长相有什么关系,我说过了,我要是想让他们有关系,还需要别人批准不成,我就是无赖,你吃我啊……
“这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师傅有些着急,虽然只有几句话,但是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过程,虽然现在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我是无条件支持师傅的!
“那还得麻烦您跟我去衙门走一遭了。”小官兵看来好说歹说不成,竟然要带回警察局,这算什么,带回去严刑逼供,被承认盗窃啊,这也太无耻了。
“你们住手。”我忍不住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我这么富有正义感的人,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怎么可以退缩,怎么可以置若罔闻!
作为入党积极优秀分子,我要挺身而出,铤而走险,昂首挺立,挺胸收腹……哎呀话题扯远了,所以我路见不平一声吼,“这人你们谁也别想着带走。”
“你是谁?”为首的那个猥琐的官兵发话了,我真的觉得声音跟长相还是成一定比例的,刚才就说这个官兵很猥琐,果然事实的确如此。
“这位是北静王慕容王爷的夫人,也是大唐静安公主殿下。”薛仁很自觉地站在一旁帮我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是王妃娘娘啊。”刚才还一脸好死不死拽拽的样子,迅速变脸成了一脸假笑的奴才相,“小人不知,赎罪赎罪。”
“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我淡淡的说,“这位刘镖师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以人格保证此事与他无关。”
“但是……”猥琐小官兵一脸为难的看着我,欲言又止,似乎还是下定了决定要充好汉,“人家也是有证据的人……”
“那好啊。”我点了点头,说,“你且告诉我是谁,或者把他带来一见,若是最后跟刘镖师无关,你们的脑袋全部给我搬家!”
“是是是!”这话从别人口中出来自然是戏谑,但从我堂堂公主又是王妃的嘴里出来,那可是说到做到的,这几个官兵一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官兵一走,我这才回头看了看一张苦瓜脸的刘易男,“官兵虽说也非善类,但怎么说人家说话也有证据,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说来话长。”刘师傅脸上的愁云仍然没有散去,低着头蹲在地上,说,“上次替东城刘员外压了趟镖,一个真品花瓶,但是谁知道压了回来竟然说是赝品,但是东西我们可是碰都没碰过啊。”
“啊?”我一听,这咋还有破案时间,我可是《名侦探柯南》每集必看啊,《金田一事件簿》一集不落的人啊,这不是正好给我的理论来个实践操作!
“看来这里面必然有内情!”我一脸严肃的学着毛利小五郎的动作托着下巴开始了沉思,“今天怕是不行了,我明日再来找师傅,必然给您个圆满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