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之首,唯一圣山。
不单单是因为?山里的珍奇神兽千奇百怪,传说中的九尾狐九十九年一次孕育在?山山脉里,更是因为?山脚下有着南国钱财的命脉,一条长达数里之深的金矿绵延着。
只是这条金矿越难越挖到金子了。
元史家族继承皇族位的时候,就开始由当时的皇后任命掌管这条金矿的开采权。虽说大部分金子被制成片金之后还是进入了南国国库,但毫无疑问,元史家族也的确中饱私囊,官商勾结,从而稳坐南国首富之位。
元史爱妾成群,但一直无女,南国律法规定只有女人才能继承皇后位,元史万里赴水国求女,花甲之年机缘得一小女,这人便是后来的婉皇后。五年前的那次与原国的战争顷刻间让南国国库消耗殆尽,婉皇后的母亲力排众议,说服元史动用了自己家族的金库,这才使得南国从战争中恢复,百废俱兴,然而她也在之后染病仙逝。
这时,?山脚下凤城的两个矿工在窃窃私语。
矿工奴隶甲说:“也不知道皇后会不会派来新的人开采。”
矿工奴隶乙说:“你以为亨家的天式四招就能赢得了元家的火水雷地?”
矿工奴隶甲说:“我到是想和他们比划比划。”
矿工奴隶乙说:“你要知道元家的地中有水可是绝杀亨家的,至今无人破解。”
矿工奴隶甲说:“话虽这么说,关键还是看人吧。”
矿工奴隶乙说:“嘿嘿,我懂,用剑的是人,不是剑。”
矿工奴隶甲说:“你懂啥?人使的是剑,又不是像我们只耍锹。”
矿工奴隶乙说:“你上了战场也是挨乱刀的命。”
接着两个奴隶便扭在一起厮打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持鞭者幸灾乐祸地想,只会极其粗浅入门的一两招的矿工奴隶们竟然高谈阔论着南国四十八式,他们似乎也有着这样的自由,然而接触上等武功的机会实际等同于拥有财富的多寡,他们不知道自己会的招式根本不会超过剑法经书第一册的第一页,他们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挖矿,他们似乎只能这样每天劳作,但即便这样他们也要好过只能搬运石块的奴隶,因为他们基本上是南国的罪犯或是株连之人,有的必须连续奴役超过十年,但几乎不会有人能够活到十年之后,奴隶们在鞭子下生存着,鞭子也似乎成了他们生存的原由。
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你们看…这…这不是金子,这是银子!”
在?山的金矿处挖出了银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凤城皇帝的耳朵里,皇后的哥哥明佑赶来面见凤城皇帝,没想到元史早已经来到了凤城乾坤殿上。
明佑恭敬地拜见皇帝和元史。
“皇帝陛下,既然元史也在场,那臣下也就不必隐晦。”明佑顿了下,接着说:
“皇后已经决定?山的金矿采集权由在下代理。”
皇帝说:“南国的律法里,金矿银矿的开采权不能由一家皇族同时具有,想必皇后也应该知道吧。”
明佑不卑不亢地说:“既然在金矿处挖出了银子,那就不再是金矿,而是银矿,开采权自然归亨家所有。”
皇帝说:“金矿不和银矿不一样,南国的银矿大大小小数十座,金矿唯有射姑山和?山脚下才有,要几十片银才能换得一片金。射姑山脚下早在前年金矿就变银矿,金子被采尽,而如今?山的金矿也将不复存在。”
皇帝显得振振有词,他接着说:“金为南国和夏国两国的流通货币,如今开采处越来越少,西有与原国连年战争,东南有黑白国骚扰不断,国库金储备日益减少,没有了夏国的弓弩箭,将来如何应对原国的快刀和黑白国的长枪?”
明佑一时答不上来,哑口无言,他显然没想这么多,又或者皇后和亨史没有给他备好说词。
“何不以银代金?”一旁的元史突然开了口。
皇帝和明佑不由得一惊。
“法乃人定,昔日开国女皇恐怕也未能预料到如今金子会被开采尽。”元史说着冷笑地看了看明佑。
明佑说:“夏国若不认可呢?”
元史说:“那还烦请明佑君出使夏国,亨家多年与夏国主管财政的宇文世家交好,也许值得一试。再说夏国和水国多年不和,水国流通的货币为银,夏国也可以借此牵制住水国的经济。”
元史话锋一转:“当然,这一切还要看皇后陛下的决定,毕竟南国财权属于凰城皇后。”
凤城皇帝面露难色,虽说自己掌握兵权,但粮草武器财政支出等均受到凰城四史的牵制,没钱就是没粮食,没粮食凤城二十五万军队养不活,百姓们也要造反,单单得到元史一族人的支持是远远不够抗衡原国的侵略和攻击。
明佑说:“容在下和皇后商议此事。”
皇帝说:“好,你先退下吧。”
明佑刚想拜别,贞妃妖艳的面容和风韵的身材就飘然出现在了乾坤殿上。皇帝一见酥胸微露的贞妃便满脸喜色,马上起身遮挡了明佑和元史的视线,对贞妃说:“爱妃,你怎么来了?”
贞妃说:“皇帝陛下,今天一早开始您的云儿就高烧不止。”贞妃的眼角还真是有着露水滴的模样。
皇帝说:“朕不是派水国神医去看了吗?”
“几乎没用…臣妾通报了好几次…云儿恐怕…”贞妃说到这里眼泪似乎就要掉下来了。
说话只说一半的效果就是让皇帝急忙下了主位,他扶着贞妃走向后殿去,完全无视了元史和明佑。元史望着皇帝,他又看了下明佑,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下眼神。
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风华绝代,雍容华贵。
此时,在凰城皇后寝宫里,李善诚也和皇后对视了下,不过他马上避开了皇后的目光。登基后的皇后,依旧每日观看侍女和男奴隶的交x,采阳补阴原是女性习武的必要方法和手段,然而皇后似乎在从局外人的角度去寻找着一些招式上的蛛丝马迹,想以此推陈出新。
皇后最近也不再把玩墨弓,反倒是在饮食上显得特别异常,所有的食物都是皇后特别选择,登基时的稀有贡品早已消耗一空,皇后的禁卫队,日夜奔向?山猎杀采集,从玄龟肉到谿边骨,从植楮干到荣草叶,皇后每日穿着九尾狐衣修炼,似乎她对武功的热情超越了她身为皇后的权利和地位。
皇后多了个名叫小坤子的男宠,同样是舔脚。
李善诚和小坤子分别舔着皇后的左右脚。
皇后说:“你们舔得这么舒服,可要什么赏赐?”。
“小人只想安心服侍皇后殿下,别无他求。”小坤子抢着说。
皇后看了小坤子一眼:“你先说吧,什么都行,朕就不信人可以无欲无求。”
小坤子咽了口水,立刻迫不及待地说:“天与水违、天下行雷、天下有风、天下有山四招的经书。”
皇后说:“哼,你想修炼亨家的武功?”
“小人只是觉得剑法招式好玩。”小坤子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皇后说:“你胃口好大,你可知道这四招的经书有上百本?”
小坤子说:“上百本?!小人…不知…”
皇后说:“还有,你今天的唾液和前些日子完全不一样”,突然脸一沉,:“说!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东西?”
“不不不…”小坤子急着否认,可脸上的汗水已经流下。
“呵呵,是吗?”皇后笑道,转脸一冷,立刻严厉地说:“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唾液非但无用,而且有毒吗?”
似乎谁都没看到皇后如何出手的,血比汗从小坤子的脖子上更快流了下来,他瞪大着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皇后出招的速度之快,也完全不敢相信皇后会要了他的性命。小坤子喉咙格格作响,颈部皮肉已经绽开,但已经发不出任何一句话了。
目睹这一切的李善诚不停地哆嗦着,他吓得浑身冷汗,不单单是因为小坤子的死而让他有本能的害怕,他看清了皇后的剑招,就是那招亨宫城里普通士卒会的天下有风,那招普通的天下有风,论手法和速度,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
竟然可以如此之快!
而且完全不需要变化!
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清理了小坤子的尸体,血迹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呢?你想要什么?”皇后又恢复了笑容,对李善诚说。
李善诚哆嗦着说:“小人不要习武,小人想要…侍女!一个就够了。”
皇后说:“这才对嘛,小绿,赶紧把侍女们叫上来。”
红、橙、黄、绿、青、蓝、紫。
小绿也在其中,她们争奇斗艳,风华绝代,一个比一个妖艳美丽,身材也一个比一个窈窕有致,白皙的腿部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和韵味,扑面而来,这种诱惑和挑逗让男人几乎无法抗拒,她们都在向李善诚媚笑着,眼睛都像是在说选我,似乎想让李善诚感觉快要升入空中,进入极乐仙境。
然而,浑身冷汗,镇静下来的李善诚心里不住谩骂,同时快速地盘算着答案,随便选一个?难道选小绿?不不不,小绿是皇后陛下最宠爱的侍女,怎么可能选她,还是所有人都要?不不不,自己已经说了只要一个,千万不能像小坤子那样贪心,但是要谁好呢?最重要的是皇后希望自己选谁好呢?他看了下躺在櫰木椅上的皇后,美艳的容颜背后竟让他觉得恐怖异常。
李善诚低头说:“回皇后陛下,小人只想要每天给皇后端盆的那个。”
“哦?”皇后眼睛一亮,说:“小绿,赶紧把她叫上来。”
这是个面目苍白,瘦弱矮小,相貌普通的侍女,她微微颤颤地来到皇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不知道什么命运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皇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答:“回皇后陛下的话,小奴名为茜。”
皇后说:“小茜子,呵呵,你可愿意侍奉小李子?”
小茜子想也没想地就说:“小奴…愿意…”
皇后说:“小李子,说说你为什么会选她?”
李善诚说:“回皇后陛下,陛下常夸她调的水温不冷不热,练功正好,小人是想和她更好地一起侍奉皇后陛下。”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记住,她是你的下人,不是你的妻子…”皇后打住了,她的笑容又变得那样亲切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