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兰看她去了好久,内心焦急却全无办法,只能在屋内踱步。听到院外的动静,开门一看,果然是悬壶回来了。
悬壶抱着胳膊,苏若兰把她扶进门,查看伤势,还好没伤了骨头。这丫头性子真硬,回来到现在一声不吭。
悬壶把赵姨娘的事情跟主子说了。苏若兰抿着嘴,惋惜地:“真是个可怜人。”
悬壶点点头。
要找证据,先要找到那个稳婆。
若兰让悬壶留下来,要是她去下人房闹出动静,岂不是惹人怀疑。
日上三竿,若兰先起来。
悬壶内心想着案子,很晚才睡。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竟然还不起来。”同样是下人,悬壶这个时辰还没起床,免不了被念叨几句,幸亏小姐替她遮了过去。
悬壶在纸上写下线索,还要查明周小姐的死因,那就要找到当初帮小姐验尸的仵作。
悬壶出门查找仵作和稳婆的住所,可是一无所获,两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苏若兰打听到原来自己的娘亲跟周夫人还有几面之缘,每月初一十五会一同到寺庙上香。周夫人比苏夫人更加信佛,自周小姐走后,周夫人就住到了寺庙内。
赵姨娘探听到太守最近出手阔绰不少,而太守送给赵姨娘的首饰都是出自贾立仁经营的玉石铺子,他那个铺子经常有西域来的货物,所以很多青楼的姑娘喜欢去那边买些首饰还有就是西域的香粉。
赵姨娘把首饰递给悬壶,原来每个首饰上有周家的印记,赵姨娘才会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贾立仁经营的店铺的东西。至于是不是太守为了讨好赵姨娘而舍得花钱,还是太守跟贾立仁有勾结,就不得而知了。
“你要是每晚陪我说说话也很好。”赵姨娘跟悬壶说话。她整日被关在这院子中,太守要照顾夫人还有小儿子,一个月也不来她这里一回。
“姨娘,你能说动太守重审此案吗?”太守还是很喜欢赵姨娘的,虽然不常来看她,也是碍于夫人的面子,但是对姨娘的吃穿用度都不克扣。
“你既然有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那么无声无息把我带到京城一定没什么问题吧。”赵姨娘眉目一转。
悬壶跟赵姨娘达成了协议,要是她帮助央起翻案,悬壶就想办法把她带到京城去。以为这高墙就能困住她,她在太守府还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若兰借着进香的名义见到了周夫人,周夫人思女心切,郁郁寡欢。
一阵白烟飘过,悬壶借住轻功装作周小姐飘进屋内。
周夫人吓得脸色惨白,颤抖地:“可你可是夭女?”小夭儿是周小姐的闺名。
“娘亲,我死得好冤哪!”小狐狸哀泣。
“真的是我的小夭儿啊。”周夫人哭泣,“你来找为娘是想把娘带下去吗?”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娘亲,阎王爷说您和爹爹心地善良,福泽乡里,是长命百岁的命格,不似我这般短命。若不是奸人所害,我也不会如此短命,还死得不明不白。”悬壶荡在屋梁上。“娘亲,若惩治不了害我的奸人,我不仅不能投胎转世,并且您跟爹爹在阳间也会受到伤害啊。我哀求阎王好久,阎王爷念我心善这才放我上来见见娘亲。”
“女儿啊,你说的那个奸人可是那个接你绣球又玷污你的佞人,已被太守下到狱中。”
“不是他,央郎是想还我清白,他也是被奸人所害啊,求娘亲和爹爹一定要还他清白,要不然害死一条无辜的生命,也会折了爹娘的阳寿啊。”
“女儿,那你说的奸人是何人啊?”周夫人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此人还不到收他命的时候。娘亲,时辰已到,黑白无常要带我回去了。”说完,悬壶越出门外。周夫人闻到一阵香味晕过去了,这香味是苏若兰调在烟中,有安神奇效。
悬壶刚才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吊了半天,现如今是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