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呢!看着你幸福美满,你侬我侬,儿女成群,而我这辈子当你的丫鬟,一辈子伺候主子,再伺候主子的孩子,我可真成了老妈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悬壶坐了下来,她是挺不像个丫鬟的,说的话也大胆。
“说出心里话了吧!”若兰也不生气。“主子给你寻一门好亲,可好?我看回春堂的小于哥挺老实的,要不——”
“主子,你饶了我吧。”悬壶常常叹口气,“我还不如孤独终老呢?”悬壶歪着头,托着腮,“主子,小姐配公子,丫鬟配小厮,你觉得如何?”
苏若兰笑笑,知晓她的心思不单纯。
“好,到时候我跟王爷说说,随了你这个小丫鬟的意。”苏若兰也为悬壶考虑,她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寻户好人家了。
“小丫鬟在此多谢主子的恩典。”悬壶难得行大礼,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宁王走到苏若兰门口听到主仆俩的对话,什么“丫鬟配小厮”,原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喜欢上了他身边的青彦,亏她也配。她一个没规矩的下人,青彦可是将门世家出身,至少也要配个都尉之女。做丫鬟的还嫌弃主子,不想伺候主子。
悬壶跑出门外,正巧撞到宁王,宁王的鼻子被她的头饰碰到。宁王鼻子一酸,想打喷嚏没打出来。
“你——”宁王生气地指着悬壶。
“奴婢知罪,王爷宽宏大量原谅小人吧!”悬壶笑嘻嘻,一点害怕都没有。
苏若兰反倒一惊,“王爷,您没事吧?”
宁王摆摆手,不能在自己未婚妻面前,失了面子。“不碍事,你去让厨房准备晚饭吧!”
“好!这就去。”悬壶飞快地跑开了。
宁王摸摸自己的鼻子,她的头是什么做的,还有胸口,感觉有点疼。
苏若兰向宁王行礼,被他扶了起来。“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了。若兰,我没把你当外人,希望你不要把我看成王爷。”宁王想靠近苏若兰,她总是冷冷冰冰。
“王爷,晚饭来了。”悬壶咋咋呼呼地回来了。她跑到半路就看到十几个美婢每人捧着一盘山珍海味过来了。
鸡鸭鱼肉,鲍参翅肚。红烧的、清蒸的、卤糟的,这些只有过年悬壶才吃得上。主子要守孝三年,很少碰荤腥,悬壶只能跟着主子一起熬,主要是她们一贫如洗,连买猪肉的钱都没有。悬壶看到这些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可她是个懂事的丫鬟,就算自己再怎么馋,也知道留下空间给自己的主子和王爷单独相处。
“悬壶告退!”悬壶跟着王府里的姐姐学了点礼仪。
“悬壶,陪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菜不能扫了王爷的兴致,她跟悬壶习惯了粗茶淡饭,她跟宁王两人也吃不完。
“她只是个丫鬟。”宁王不悦,还是个无礼的丫鬟。
“主子,我在门外候着。”悬壶后退出了屋子。
若兰注意到了伤感的悬壶。悬壶要是跟随她进王府必定受到王府规矩约束。
“若兰扫了王爷的兴致,请王爷恕罪。”若兰低下头。
“若兰,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宁王急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