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阵仗,未来姑爷也定要是个才貌双全、功成名就的。”猎人十分羡慕地眼看着贺家姑娘的轿子就要从眼前经过,带了些酸楚味跟屠夫谈论起来。
“听人说,那告示上写着,接着绣球的人只要能满足丈人家的三个条件,便就认了做女婿,以后可就能尽享荣华。”屠夫听人这么一问,高兴劲就上来了,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卖肉的,依我看你这一身膘的,看着就踏实,要不也去试试?”一个绑着头巾的妇人,左手上牵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右手提着装了些土豆、青菜和香蕉的菜篮,在屠夫肩后沉着嗓问。
“呵呵,要是能再年轻个四五岁,那我就······。”屠夫听有人夸赞自己,心里美滋滋地,笑呵呵地一边说一边回头,却发现是自己的夫人带着小儿来了,立马停住了嘴。
“说啊,继续说,到是真出息了,叫你早点给孩子寻个好的私塾先生到是没点头绪,别家姑娘的事儿倒是时时记挂着。”那妇人见丈夫看着自己了,就像眼睛里冒着火一样,瞪着他的脸大声嚷嚷起来,引得一旁正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朝他们看去。
“我这······我这正和刘哥说笑呢,要去也是刘哥去不是?”屠夫见情形对自己不利,立马解释着,然后看了猎人一眼,便趁机将话转移到了猎人身上。
“人家可看不上我嘞,我这一身肉味的。”猎人正透过侧帘的缝隙盯着轿内的姑娘看着,希望能多看两眼,更是渴求能被她转过头看上一看,一听旁边的屠夫提到了自己,才不好意思地转向他们一边,红着脸有些羞涩着说。
“刘哥如今都还没有定门亲事呢,刘哥,又能识字,长得还俏,你要是去了,准成!”屠夫见了猎人的神色,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同时又着想快点摆脱家妻的纠缠,于是立马怂恿起来。
“刘哥,也是时候找个贴心的人了,我看着就是天赐的良缘啊。”屠夫的夫人听丈夫这么一说,觉得这猎人平时为人也很实诚和善,便也上前说起来。
“再看看,再看看······。”猎人见屠夫夫妇二人都鼓励他去试试,就像是明天就要成亲了般,心跳地十分畅快,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挠挠后脑勺回复说。
“这还看什么,姑娘肯定不错,不然哪敢来游街啊,刘哥,恭喜啊。”另外一边卖羊肝的也探过头来,插话说。
“是啊,再看下去,可就是别人的了。”屠夫立马接过话来,靠了靠猎人的肩劝告着说。
“好,明天一定去。”猎人一听,想着很多人肯定都想娶这财主家的女儿,不免紧张起来,于是下定决心,明天穿上自己已经准备了好久的宴礼服,好好收拾一番,接下这段姻缘。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夜开始变得深了起来,不时地有风吹过灵蓝的后背,令她感到了些寒意,于是起身去拿脱在帐篷里的羊毛外套。而几个年纪偏大的沙客已经进他们的帐准备歇息了。
“之后呢,他们是不是顺利成婚了?”灵蓝穿上外套,暖和了许多,回到火堆旁,很好奇后面的结局,便对跟她讲故事的人开口问道。
那猎人第二天没打算带肉去卖,天还没亮,就开始梳洗打扮起来,为了显得风流儒雅,还刻意拿出了他逃难时从家中带出的那把缀玉金丝折扇,准备做聘礼之用。正面是一幅初春山景图,而后附有情诗一首:对山粉罗裙,回眸似晶钻。纤手抚白溪,顽石皆软糯。怀兔假问山,实为知姓名。薄唇如含砂,心荡不能言。离别月有余,日夜如乱麻。为等再相逢,终成痴情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