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洗漱结束后一起约在二楼客厅的大阳台上,各自躺在按摩椅上,聊着天。也许是天气宜人,场景舒适,人变得柔和起来。
林若明,你说我们从什么时候算作是朋友?
嗯,从你对我肆意妄为开始吧。貌似是你先开始惹我的。
哪有,我是因为知道了你是秦璐的男朋友,就感觉自己发现新大陆一样,怎么看你,就怎么想笑。因为在我的概念里,你和早恋是完全搭不上边的。所以上课的时候就会偷偷地看着你笑,觉得太有意思了。更搞笑的是下课后你还问我为什么看着你笑。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之前看着你都觉得有点怕你,避而远之的,之后觉得你就那样吧,普通人一个。
嗯,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这么一个纯爷们,不知你怎么会怀疑我是不是弯的?还说我娘。那时的我真的被气炸了。
哈哈。第一,你那时候皮肤太白了,男生嘛,一白,就会给人奶油小生的感觉;第二,在你之前我从未看过一个男生把书桌收拾到你那么干净整齐的,还有你的书啊,都是干干净净的,偶尔有几个字被圈。异于别的男生的邋遢,所以我就随口胡诌了。
哪像你,都没嘴说你,你那时候的桌子那个壮观啊,书总是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种笔都是横七竖八地散着,试卷草稿纸都是皱巴巴地窝着。桌肚子里更是掺不忍睹。校服就那样随手塞在里面,还有卫生棉,这一个的那一个的散在桌肚子里。说实话,那时候看到你那么邋遢,真的超级嫌弃,而且烦躁。
所以你那次问我是不是女人,还咒我长大了嫁不出去,现在果然了。
那个时候陈加甜从不会想到自己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她早早地就在心里规划了她和周庆丰的未来了。所以当时面对着林若明说自己嫁不出去言论,她特别趾高气昂,傲娇回复:“不好意思,本仙女有人要了。”
林若明那时候已经听秦璐说了,陈加甜和她一个宿舍,而且两个人关系很好,说陈加甜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可是他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她可爱在哪里,果然当一个人没有什么可说之处时,就会被人定义为“可爱”。
他心想哪个男生眼瞎了看上她,在晚饭时跟秦璐提到陈加甜,秦璐说是周庆丰,林若明刚噻进嘴的饭险点喷了出来。随口说道,这个周庆丰虽然成绩好,但是眼光不咋地。秦璐说她觉得周庆丰的眼光很好,陈加甜很惹人喜爱啊,她是男生她也喜欢陈加甜。林若明头脑里直冒黑线。
这么个男女学霸都喜爱的一个人,很扎林若明的眼睛,也许他只是记仇,说什么不好,偏说他娘,所以当晚自习陈加甜和同桌讲话,就被林若明记过了,而且仅仅记她的过而不记同桌的过。陈加甜认为林若明绝对的公报私仇了,就当着全班级同学的面,和他争吵了起来。可是反对无效,再罪加一条,连续当一个星期的值日生。
本来陈加甜想再和他争论的,可是想到了一件事情,竟觉得很好。因为值日生的话她可以选择拖地,拖地的话就要洗拖把,而拖把池子在九班教室的后面。她正好可以明目张胆地去偷看周庆丰。
第二天下午课后。她拿起拖把就奔向九班后面的拖把池去洗拖把,她打开水龙头敷衍地冲着拖把,在9班混乱的人群中她很快发现了周庆丰,他正在看书,样子极其认真,周围的吵杂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陈加甜看了呆了,花痴地咧着嘴微笑。
“喂,陈加甜,你在这犯什么花痴,还不快点洗好拖把回去拖地。”
陈加甜被林若明的声音给惊醒了,我靠,真是阴魂不散的人。陈加甜无耐开始劳作,她发现林若明也拎着拖把在冲洗,于是就问道:“你又不是值日生吧?你拖什么地?”
林若明一边迅速地洗着拖把一边说道:“能指望你个邋遢鬼做什么事,洗个拖把都不安分。竟然花痴了起来呢。里面,周庆丰,你男朋友?”
陈加甜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周庆丰?”还没等林若明回答她就反应了过来,“噢噢噢,秦璐,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说你最近怎么对我那么放肆,别以为你是秦璐的舍友我就会纵容你?”
“谁让你纵容了?不变本加厉就算好事了。真不知道璐女神看上你哪点了,一朵鲜花插牛粪咯。”陈加甜恨恨地拧着拖把。
“你这样的邋遢鬼,外加说话这么粗俗,你确定周庆丰喜欢你?不会是你看秦璐的男朋友我这么优秀,为了虚荣心,随口胡诌说周庆丰是你的男朋友吧?”林若明反击道。
“喂,林若明。”她的脆弱的点就是周庆丰,她所呵护的所有情感,这份感情,她听不进别人任何不好的话语,如有任何对她感情的指指点点,就像在亵渎。就像小龙女被尹志平强奸一样隔应人。她立刻变得平静,不想说一句话。
一个毫无特色的自己怎么就会被周庆丰那样完美的人喜欢呢?陈加甜在这份感情里是极其自卑的,造就了她对这份感情的小心翼翼。晚自习上她写着周记,写着写着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在矫情什么。立马擦掉了眼泪。
—喂,陈加甜,你怎么?不会因为我的那些话哭的吧,这么脓包?林若明看到陈加甜的情绪不对写了张纸条给她。
—哭你个鬼,只是刚刚水喝多了,从眼睛里漫了出来。她赶紧抹掉眼泪,收起情绪,一笔一划地在字条上回复着,然后把纸条直接砸向林若明。
林若明本来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过分了,竟然把陈加甜给说哭了,可是看她竟然把纸条是给带着怒气砸过来的,既然还可以对自己发火,说明她没事儿一切正常。他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