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复活吗?”
白念侧过面庞,明澈的眸子中灵芒闪烁,装作高深莫测道。
“复活!哦豁!”
叶子凌虽然知道白念会复活,但还是装作被吊起了胃口。
“哈哈!我或许可以,我喝了那清魂汤后还是有记忆,如果我再次轮回,不就相当于复活了!!”
白念对着叶子凌挑了挑眉毛,说道。
“那你怎么不去轮回?怎么,出了意外不能轮回?
所以你来九黎城是要找……冥寰六道阴尊者??”
叶子凌拖着长腔,眼角观察着白念,又道。
“嗯……冥寰六道阴尊者??是轮回阴神吗?你看!”
白念说完,从怀中掏出那几寸大小的令牌,在叶子凌眼前晃了晃。
“嗯!是了,轮回阴神是撒旦大神的职位,冥寰六道阴尊者是他的道号。”
叶子凌夺过白念手中的令牌,几番观察后,还给白念,说道。
“那……你现在还要不要随我去?
如果轮回了,我们两个可能就见不到了……”
白念面露苦色,拂面的清风好像是在慰籍,白念与叶子凌的分离。
“哈哈……当初我没轮回,是自动选择来这的,走不走无所谓!”
叶子凌拍了拍白念的双肩,说道。
“不过,轮回都是随机的,而且你喝那清魂汤,或许会失去记忆……”
白念的眉毛又是蹙成了一团。
“不必去管!一切皆有因果注定,车到山前必有路!”
叶子凌向白念掷了个笑容,接着说。
“对啊!不管了,不管了!咱们去逛逛街!再玩几天!”
白念看了看指上的乾坤戒,说道。
“哈哈……好啊!买些吃食!就全当下午茶了!”
叶子凌笑道。
………………
两人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中穿梭,夕日的余晖洒下,衬得几分惬意。
叶子凌手中拿着块切糕,不时吞入口中,左瞧右瞧,寻思着,再吃点什么东西。
白念则是将口中的冰糖葫芦吞下肚。
“我的喽,哈哈!切糕哇!”
一个蓬头垢面,小孩般身高的老乞丐抢了叶子凌的切糕,便发足狂奔,有几分滑稽之色。
“这老乞丐!白念,走!追!”
叶子凌说着,循着踪迹也是跑去。
“等等我!”
白念几口囫囵吞枣,将糖葫芦皆尽吞入肚中,随手将竹签掷于地下,紧紧跟在叶子凌身后。
“别跑!”
叶子凌伸手呼喊道,但那老乞丐依旧不停,转了个方向,向着一处小胡同跑去。
街上的行人都是让到两边,驻足观看这有趣的一幕。
“老头,看你还怎么跑?”
叶子凌挡在胡同口,缓缓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起了几分兴趣。
“啊呜啊呜……”
那老乞丐见没了去处,几口狼吞虎咽,将切糕咽下了肚,随后又用有些脏兮兮的手掌擦了擦嘴角的切糕碎粒。
“你他娘的!”
叶子凌上前几步,与那老乞丐,不过一尺之距,提起拳头,想要轰出,却停在半空中。
“呼……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罢了!”
叶子凌侧眸而看,若有若无的威压散发,而那老乞丐却依旧是傻笑着,蓬头垢面下的油腻黄牙上粘粘着些许切糕碎。
而这时,白念也是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两位小友,老朽不过是太饿了,没有想那么多,不要介意,不如这样,我给你们占占卜吧!”
那老乞丐看着白念二人,从怀中掏出一蓝色薄书,食指放在舌尖抿了抿,翻开了这蓝色薄书。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微黄色有些卷边的褶皱纸面上,平平无奇的太极图案,图案的轮廓都掉了些。
“看好了,小朋友们!”
那老乞丐捋了捋发黄的白须,说道。
“平平无奇……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
叶子凌侧庞对白念缓缓而谈。
白念看着那淡黄书页上的太极图案,微微出神,并没有理会叶子凌的碎语。
老乞丐两手食指中指并拢,沿着太极图案的轮廓缓缓转动,一股古朴的气息,转瞬即逝,太极图案须臾间似乎迸发出若有若无的光芒。
忽的!那蓝皮薄书,突然悬浮空中,几番灵芒闪动,化作一张大纸平铺在地。
八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围绕中心那对阴阳鱼,次序排列。
八门之外,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也是整齐在外,最外围二十八星宿,十二元辰,看似毫无章法,却又暗藏玄机的排列着。
“莫非这老头真有什么大的能耐?”
叶子凌心中迟疑,看着这卦图,一阵恍惚。
“三吉门,上卦象,黑白阴阳交相绕!
离兑坎,休生开,乾坤日月冥冥转!”
老乞丐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个四寸龟甲,龟甲内,几枚碎铜钱,泠泠作响,每一次叫吆,每一次晃动,都让白念和叶子凌心神微出。
“出!!”
那老乞丐又是晃了晃龟甲,几枚铜钱撒了出来,卦图上八门八卦,星宿元辰亮了几位,也不知是何卦象?
那老乞丐看着卦象眉头微蹙,双手在地面敲敲打打,不知在盘算什么。
“老头!是何卦象啊!我们俩近日可否有血光之灾?啊!哈哈。”
叶子凌打趣道。
“咳咳……是吉相!您二位非凡胎,心境若水,静则波澜不惊,动则涟漪四溅!不凡!
…………”
那老乞丐摇头摆脑,手指在空中摇摇晃晃,说了一通。
“哈哈……不错!老人家说的不错!”
白念本就耐不住夸奖,这一番卦势,更是让他喜笑连连。
“招摇撞骗的江湖乞人罢了,走!”
叶子凌拉着白念就要走,先前那老乞丐一闪而逝的笑意,让他都有些捉摸不透,是兴奋?激动?贪婪?
白念笑意正浓,叶子凌拉着他就要走,也没有反抗好,对着那老乞丐摆了摆手,便出了胡同。
见两人已走,那老乞丐,眼中精芒四射,似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舔了舔嘴唇,喃喃自语道:
“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是唯一特例!特别是那个弱的可怜的小家伙,哈哈,虚无缥缈,游离之命,时凶时吉,命不在天,氤氲紫气缥,冲天血气凝……我昆仑月叟从未见过,哈哈,不枉此番行,回家喽!”
那老乞丐,轻挥衣袖,踏入虚空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