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冉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的家庭。
那时重男轻女的现象还是十分严重的。
祁冉爷爷知道祁冉是个女孩子时,只在祁冉妈妈坐月子时关心一下,之后便不管不顾了。
还没有记忆的她对小时候一切都很陌生,只能妈妈的描述中想象。
妈妈说:她跟爸爸是相亲认识的,生活迫使他们在一起,而当时的爸爸妈妈已经30多岁了,结婚后不到一年就有了祁冉。
听妈妈的同事说:有一次爸爸带妈妈去孕检,因为摩托车车速过快,意外摔伤,导致妈妈住了许久医院。
五叔婆说:祁冉出生那天早上,妈妈突然肚子疼,他们连忙把妈妈带进汽车里,来到医院已经是中午了。那时祁冉在妈妈肚子里闹腾的十分厉害,到了晚上才有要出生的预兆,折腾了3个多小时,在10点左右终于出来了。
祁冉眉间有一道不明显的凹痕,像是一个数字符号:减号。妈妈回忆说,是因为小时候祁冉摔倒在台阶下,就撞到了尖尖的台阶。听着完全没有记忆却关于祁冉的事情,微微抬头,看见妈妈虽然微笑着,但是眼睛却闪烁着晶莹的东西。
祁冉看着相簿,回想着他们说的种种,微微的笑了。
又回想到,许多人说的,母亲分娩就是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圈。而世界上最痛的不是死亡,是生孩子。
当她问自己的妈妈时,妈妈看着祁冉,摸了一下脑袋:“虽然很疼,但也是幸福的。想来,每个母亲生孩子的时候,都应该是感觉到幸福的吧!”
看着妈妈瘦弱的身体,不敢置信自己是从那肚子里孕育生长出来的。
祁冉家里有一只母狗,是从邻居家带回来的,起名叫红红(家乡里的翻译是熊熊)。
她曾经看过自己家的狗生孩子,刚出生的小狗表面有一层膜,当时母亲说那是胎盘。不一会看到它轻轻的把胎盘吃掉,然后舔着它孩子的身体。趁它舔的时候我赶紧看,发现刚出生的小狗只有老鼠的大小,全身没有毛,皮肤都是皱巴巴的。祁冉嫌弃的说了句:好丑。
抬头却发现妈妈在看着她,妈妈轻声地说:“其实,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皮肤都是皱巴巴的。”
红红一共生了4只,在生完第三只的时候,吃了一下饭,当她们以为它生完的时候,它回去窝里继续生,第四只出生后,十分虚弱,当她们以为这第四只活不了准备捉起来时,红红大吠起来,不让她们碰。奇迹般,四只小狗都十分健康。看着红红舔它们的身体时,祁冉仿佛看到了名为满足的表情。
四只小狗最终都一一送了人。它们走时,祁冉没有去看。她不敢向父母求情留下它们,因为她知道,家里不可能养活它们的。
在时间的消磨下,四只小狗终是成为记忆。
那便是生命,祁冉以为的生命。
也是祁冉第一次见到生命的诞生。也知道了生命的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