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石万钧笑道:“他是不是骂得还很难听，说什么新人不服从管教…就早点滚蛋之类的话？”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文豪甚是吃惊、想想又随即了然:“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已经有人把这事告诉你了啊？”
石万钧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前世曾多次有过陈经理这类似的行为。
实际上仔细想想…这两天也是自己给陈经理造成太多印象上的误会了，陈经理在办公室能有怼他的这番表现他并不吃惊。
而且若换作是曾经铁血的自己，可不会只像陈经理这样来‘过过嘴瘾’而已。
没有再接林文豪的话，石万钧直接打开电脑，再次续上了周宇家的设计方案。
完成得差不多了，润润色就成。
至于另外的两个单…他也都侧面探过业主的口风，结果是这俩位业主对之前的设计方案都还算满意，直接排除了重制的可能。
这也倒是省了不少事，石万钧将周宇家的图搞定后，只需要再好好检查一遍另外两个单的图纸和预算、再稍加修缮即可。
继续画了一会儿图，石万钧回头扫了一圈、隐隐察觉五部办公区域的氛围有些不大对。
这都快到下班时间了，按理来说众人应该差不多都归位了吧？
可目前除了他们三个后备设计师和几个助理以外，其余人基本都不见踪影。
“他们人呢？都哪儿去了？”
带着这种疑惑，石万钧扭过头向林文豪询道。
“应该是去客户家里了吧，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陈经理在办公室里发脾气，吓得大家全部都跑去前台借pos机、组队上客户家里去了。”林文豪一边翻着配置表，一边淡定回道。
“那你怎么不跟着去？不是很想学东西来进步的吗？”
林文豪哑然失笑:“从明天开始我就离开五部了，还去在意这些事做什么？”
“离开五部？你这是…打算换岗位了？”
石万钧有些吃惊，却并不疑惑。
因为以林文豪在五部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他是不可能会因为一个沉积单的失利而直接辞职的。
这小伙激情还是有的，虽然没耐心。
“嗯，就是换岗，我申请去深化部了，下午已经把调岗申请表都交上去了。”林文豪平静回着。
“怎么这么突然，这个月就剩这两天了，熟悉一个环境不容易，你多在这里体会两天也是能学到不少东西吧…”
“而且我看过流程表，好像说的是调过去容易，调回来很难呢。”不带情绪、石万钧这般回着。
林文豪咂了咂嘴:“没用的，我清楚我自己的缺陷，说白了就是有点急功近利，而且这毛病还是跟我的性格相关的。”
“所以…我想通了，还不如主动找个更适合自己的环境来沉淀自己来得实在…”
“我有了解过，其实如果把做深化设计师做好了的话也是能挣不少钱的。”
“这样的么？那就只能祝你好运了。”
石万钧笑着回出这句话以后便是起身，打算去卫生间小解。
林文豪又在身后飘来一句话:“下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啊，钧哥…你和顾小娇都要加油呀。”
“加油？”
石万钧有些乐，这可真是个久违而熟悉的虚拟词了，而且还是从林文豪这样的菜鸟嘴里说出来。
二楼的公共洗手间就设立在vip室的旁边，石万钧顿足后又往前多走了几步，探了探脑袋往新中式样板间看去…
此时刘雨虹就坐在洽谈桌最外边的位置上，而她的手提包则是落在办公室。
想来自己的担心应该是多余了，她应该只是手机没带在身边而已。
接着他又竖起耳朵听了听，隐约听到陈经理好像在和客户解释着什么，腔调里还带着总结的意味，想来事情应该解决得差不多了。
笑了笑，石万钧走进卫生间开始惬意地泻洪，小片刻后爽得直哆嗦。
但他隔壁槽位的哥们好像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哥们比石万钧更早进来，却是久久泻不出洪来，此刻听闻石万钧这边的浩大动静更是有些尴尬。
出于尊重，石万钧没有瞟过眼角余光去以探究竟，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哥们在久久努力无果后、竟然开始主动自嘲着解围:
“哎…”
“想当初，豪情万丈…随便顶风尿三丈！”
“现如今…中了邪，顺风使劲尿一鞋哇…”
“噗…”
石万钧差点笑出了声，这段子他隐隐觉得从哪儿听过，好像接下来还有好几句排比，都挺应这哥们的景。
“诶我说这位兄弟…你尿完了出去的时候能帮我带上门么？”
“有人在我旁边的话我会紧张，尿不出来的…”
“呵…没问题。”石万钧忍住笑意，这才认真看了一眼这哥们，唔…面相品上去是挺亏的，也难怪会这么‘难’了。
回到办公室，几个助理打卡下班后五部几乎空无一人，空旷得仅剩下空气一般。
石万钧回到座位将周宇家的图纸完善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是拿出手机给三家客户发消息、来确认明天的会谈时间。
【婷姐，好消息！下午我对领导详细汇报了我们上午的聊天内容，其实他之前就对您家的情况基本了解，下午经过他的各级努力申请，现在已经确定…我们基本都能满足您提出的优惠条件了。】
【所以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明天上午十点，还请您和您的家人来我们公司定下合同，再择良日开工，您看如何？】
【周先生，您家的设计方案我已经做出来了，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您方便吗？方便的话就来我们公司定下合同吧。】
这几条消息发过去以后，石万钧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想了想…王海这家得晚点再来确认才行。
这进度还行，好歹是赶上了…
不多时，两人都对他做出了肯定的答复，一口答应了下来。
稳下这两家以后，石万钧心情不错。
和王强的‘先奏后斩’不一样，他更着迷的是这种先斩后奏的快感，这种带着逼格的成就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