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山·黎翼揉了揉眼睛然后直接趴倒在会议桌上完完全全丢弃初日国人专有的礼仪“不用再看下去了,那是真货”她抬起胳膊左右晃动几下后落在桌面(只有在过度劳累、酗酒的情况下她才会使用这种语气与人交谈)。
老警员五指紧攥放在会议桌面“这……我们当时可是‘亲眼’看见她坠入江中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将亲眼二字强调毕竟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莫达将视线投向萧兰再转移置天耀,两人神情都比较严肃也对、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最重要的恋人或许最难受莫过于他们两个了吧——他举起胳膊从座位站起身来“咳、我提议先把这事放着,那32名殉职同志谁去……和家属沟通、沟通……”。
众人左看右看窸窸窣窣商讨过后不知为何都将目光投向正在熟睡中的村山,萧兰左手扶着额头“那么、情报整理暂时由管理部接收,大家没有意异的话、散会!”
白发男子来到休息区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取出烟盒任何再塞回口袋他低下头捂着自己脸,几十分钟前“我跟你说人型就是一次性消耗品、特别是那些自律人型做得那张好脸蛋,不放在娱乐上真是太可惜了~”路人男子一边向他同事讲解自己对人型的看法一边向天耀走来。
“听说警署原本好像有个银发人型,长得挺不错——只可惜派发给错了人”他顺势坐在天耀身旁另一名同士问到“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吗——据说被拆的不成样子,浪费~”天耀起身刚要离开那名男子突然拉住他“这不是有位搜查官吗~问问不就晓得了?”
男子神情高涨“警官、您能回答一下不?”只见转过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不好意思啊、人型这种东西至少我没怎么注意过”。
男子见状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还真是可惜了、怎么?要不要我给你科普科普?”下一秒男子膝盖部位突然遭到来自侧面的重重踩踏、整条腿骨折,断折白骨穿透皮肤抵触裤腿男子半蹲在地上张大口腔哀嚎着指铐紧紧摔在他手指上,周围人都像苍蝇般聚了过来路人指着那名搜查官“看到没有那警察疯了!”
路人惊呼“还有没有法律了,警察打人了!”几名男子见状愈上前制止刚迈出步伐。
砰!子弹从他们脸庞划过打在信号杆上其中高个子男子还是向前踏出一步很遗憾他中奖了那发子弹穿透他的腹部鲜血染红白色衬衫,人群开始尖叫砰!砰砰!紧紧几分钟时间比拍苍蝇还有容易。
白发男子将枪支收回(主要是子弹快打完了)低头俯视着对方“不好意思、脑中刚好想起某个案子,至于案情如何?要不要我给您科普科普?‘人型师’先生~”。
天耀抓住指甲深深嵌入男子脸颊用力一抓,果然没错仿人皮面具男子苦笑着抬起头“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人型师’?”。
白发男子用手摆出枪型抵在他的太阳穴说了句“直觉、警用人型也属于军事机密一般不会做详细信息透露,而知道这些资料除了部分特级警员——不用想也知道”。
「 LIC·公司」职员休息区“哈!!什么?好吧、好吧”他脚间发力轻轻向后跃起刚好沙发上,体型壮硕的黑人男子见状又手肿戳了下对方肩膀“诶——你在外面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不是吗?”
对方侧过脸瞟了眼“你这黄人中最接近黑人的家伙还真是让人羡慕~”(扎克的母亲一位黑人来自拉瑞夫,在极东留学时遇上扎克父亲他们均在三战中离世,所以说扎克这家伙严格的来说是黄种人……就是肤色偏黑,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认为他是黑人主要原因)。
扎克拍了拍胸膛从桌上拿过包未开封的薯片“嘿、我跟你说——不要搞歧视行不行”。
啪!将包装袋挤破从中取出片放在嘴中细细咀嚼“要我说随时都有可能来委托趁现在家里里有人等着不挺好吗?”
哈迪克斯侧躺在沙发上,在终端中翻出一张照片放在视野几分钟随即又关闭终端,面带苦笑将靠头置于面部绝对不想承认“职场上的天才、生活上的……沙雕?”主要还是不想见她。
啪嗒!就在这时偏瘦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暗流]的策划黑皮书已经提交上去去了,旧型号还得用上一会”看着屋内这尴尬气氛扎克起身收拾完行李从椅子上抽下外套拿起薯片“我先去给运输船做个维护”。
凯洛径直走向冰柜打开、从中抽出瓶啤酒,用开瓶器翘起、瓶盖放入上衣口袋看向玻璃墙外不断的有卡车进出举起酒瓶往口中灌满一口腔、咽下,酒气从鼻腔呼出自我麻痹着。
在天空中飞时感觉所有都是最好的安排,当翅膀断折时你就会发现神明多么喜欢和你开玩笑。他抬起头望向蓝色深空“可是啊、我好想再飞一次”在记忆中那硝烟弥漫的天空人类不就是这种不涨记性的生物吗?他冲着天空傻笑了会站起身走出休息室,哈迪克斯轻轻关闭、合上门把手时此时装满大脑的不是接外快、去哪静下来而是怎么去面对那个人。
漫步在过道人来人往、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身边多了个小尾巴,黑色头发让那撮白毛更加惹旁人在意更不用提那猩红色瞳孔。几分钟后在大厅停下脚步身后那小家伙也随之停了下来“有什么事吗?”零左右看了看然后用食指指向自己“我吗?只是顺路而已”她戳着自己食指。
哈迪克斯扶住额头“MTA改造什么的交给凯洛不就好了嘛~”话刚说到一半砰!两人将目光移向自动贩卖机组……
13:01分A区车站靠着柱子静静等待,顺便思考该怎么答复毕竟相隔4年未曾见过,如今却突然说要见面……时间过得真快。情感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能痛痛快快地扯断呢?明明看上去那么脆弱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是自责吗还是羞愧又或者是——还真是恶心!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总会得出这个结论,是不是只有完全忘记、自我了结才是脱。
哈迪克斯打了个哈欠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个混账东西这次为了防止迟到居然早50分钟就这等,明明没带伞可看这乌云密布的天空“老天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哈迪克斯来到长椅前坐下他仰起头又打了个哈欠这次时间比刚刚长上那么一些背部紧紧依靠在长椅上。好累——无论是演好‘哈迪克斯’这个角色,还是帮凯洛维护MTA或是战场上驾驶MTA移动拉杆对准对方驾驶舱指间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不知不觉中自己踏入其中陷入回忆,而这回忆它像固定链铐那样死死绑住双脚动弹不得任由老旧放映机滚动交卷。
双臂下意识抬起指间反复穿插遮掩住面庞反问、质疑不断的否定是劝自己善良吗?还是再装作若无其事呢?(人们都病了,病叫做怠慢《骸骨》)记住这对多数人来说或许是种枷锁,只不过在他眼里这就是救赎尽管这只是自我安慰,是自己做错过什么吗?还是说这一切都不是对的。
“哈克?”待这微柔的声音传入耳中,哈迪克斯抬像是机器人那样机械式地仰起头,刘海下带着丝丝怨念要知道这世界上除了自己母亲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称呼他。
那张熟悉的脸蛋先不说,这粽黑色瞳孔虽然剪短了头发“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黎翼”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不经意间从唇间溜出。
她好像是在担心只不过我也不能给她添麻烦,透过刘海调整好心态开始仔细打量面前这位女性,在黑色西装的承托下不得不承认有些方面确实成长了,黎翼下意识地将视线移置地方不知道为什么面部开始发红支支吾吾的说到“那个——还算——合身吗?”
哈迪克斯起身拍去裤子上的尘灰推开刘海微微一笑“哼~挺不错的”,对方心情似乎十分激动只不过她很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让旁人会决得在纠结什么的样子(真的好想占为己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过自私了?)他将视线移置天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怎么、不是说需要我帮忙吗边走边说吧”。
在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两人停下脚步,她停了下来原本走在自己左边手的哈迪克斯突然不知不觉没了踪影村山·黎翼左右查看了一会确认是陌生之地,这恰好验证极东某警署情报部部长是个路痴的传闻。
她急忙拿出终端架在正在查阅通讯录时“唔!”臀部突然传来异样触感她赶忙转过身,只见他用塑料袋微微磕碰着你的额头,无色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眼角开始泛红(着急、害怕于人群再一次被抛弃被欺骗)自我欺骗着。
哈迪克斯见状笑了笑,抬起手臂用大拇指指向对面那座名为To convey的小型公园“不休息一会吗?”看到她那着急、不安的样子指甲因发力深深嵌入皮肉中恶心感涌上咽喉堵塞鼻腔(或许自己打从心里厌恶着那个从未真正丢弃过‘人渣’这面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