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水镜先生——司马徽。
刘子陵一时半会,有些错愕,觉得不可思议,水镜先生在这里等我,这个待遇着实有点意外呀。
说起这个水镜先生,那可是大有来头。司马徽,表字德操,是颍川阳翟人,被人赠号为“水镜先生”。此人是三国时期的一个超级隐士,司马徽在三国演义中简直是被神话的人物,其“逼格”之高,比起孔明来,也犹过之而无不及。并且,卧龙凤雏的名号也是他给取的,甚至诸葛亮求见司马徽,还都得行跪拜之礼。因此司马徽在三国中有着独孤求败式的地位。
在刘备落难独自逃命,路过南漳时,偶遇司马徽门生,得以引荐。随后二人来到司马徽隐居的草庐之前,暗叹这里像仙境之时,正在弹琴的司马徽忽然停止,并说:“琴韵清幽,音中忽起高抗之调。必有英雄窃听”。当时并未有人通知司马徽,其未卜先知的能力可见一斑。
刘备见到司马徽后,司马徽又率先一语道破刘备即将成为荆州之主的预言。并开始引荐诸多名士给刘备,如徐庶,诸葛亮、庞统等。但当刘备邀请司马徽加入自己的阵营时,也被他婉拒,因此人们多把司马徽尊为三国第一高隐。
说起识人,司马徽和庞统还有一个小故事。话说庞统年为弱冠时,世人还不知道这个丑孩子的本事。庞统听说司马徽住在颍川,所以他跑了两千里路去探望他。当他到达颖川时,正好遇到了采桑叶的司马徽。庞统在车里对司马徽说:“我听说丈夫活着,应该非常显赫。怎么能抑制巨大的水流,去做妇人的事?”
庞统将司马徽采桑的行为贬低为妇人做的事,司马徽听完却不急不躁地表明,我们只是道路不同,伯成与原宪放弃富贵,归隐田间的事,难道你不知道吗?庞统听完,知道司马徽是真正的高人隐士,但自己心中的大志是不会动摇的,当下便说,我来自小地方,不敲一下自己这口钟,便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传出多远。
虽然司马徽与庞统志向不同,但两人却能互为知己,几天几夜地畅聊也不知疲倦。早已名扬四海的司马徽称赞庞统是“南州名士之首”。这一赞誉迅速地飞传开来,庞统这才渐渐地扬名荆襄。司马徽识凤雏于弱冠之时,水镜之称,足以当之。
后来司马徽客居襄阳之外,建了一个水镜山庄。要说这司马徽精通数经,扬名四海,与当时的名士宋忠齐名,同为当世大儒。但司马徽在襄阳时,对刘表却不怎么理睬。司马徽并非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对当时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对政治外交也不乏涉猎。在刘表的屋檐下,司马徽为什么不低头?其实以司马徽的慧眼,一眼就看穿了刘表心胸狭隘,像他这样的智谋之士,不为他所用,肯定要被谋害的。所以司马徽故意藏拙,不谈论时势,只说些经学。
司马徽与荆州名士庞德公等人以及流寓到襄阳的韩嵩、石韬、孟建、崔州平等道友均有交往,关系甚密。司马徽视庞德公为兄长,被庞德公称为“水镜”。
司马徽从不说别人的短处,与人说话时,从来不问别人的好恶,都说好话。乡中曾有人向他问好,他回答说:“好”。有一次,有人告诉司马徽自己儿子的死讯,司马徽便回答说:“很好”。司马徽的妻子知道后便责备他:“人们认为您有高尚的道德,所以告诉您。您为什么忽然听说他人的儿子死了,而对他人说好呢!”司马徽回答说:“您的话也很好。”
因此在明代时,司马徽被人们称为“好好先生”,成语“好好先生”由来于此。
司马徽的品德也是十分高尚的。曾有人丢失了一头猪,并说司马徽家的猪正是他丢失的那一头。司马徽便把那猪让给了这人。过了几天,那人又得到了先前丢失的那头猪,急忙将司马徽的猪送还,并磕头自责。司马徽不但没有责骂他,反而感谢他把猪送了回来。
所以,今日刘子陵见到水镜先生司马徽,也是大大的惊喜。刘子陵的兴奋劲太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为了给自己强撑面子,刘子陵大胆猜测道:“久仰司马先生大名,今日所见,何其有幸啊。那想必旁边这位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庞德公了吧”。
这时,司马徽旁边的那位先生脸色顿时有了波动,不再平静。似乎是有人能够猜出自己的身份,有些惊讶,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你因何说,我就是庞德公呢?”这位先生开口问道。
“素传司马先生与庞德公,相知已久,互为知己,经常在一起谈经论道,平日在一起喝茶也应该是常有之事吧。故,小子斗胆猜测,司马先生旁边的这位就是庞德公了”,刘子陵大大方方,答道。
“小子果然有些胆识”,庞德公赞赏了一句。
这位庞德公也是大有来头。历史上,荆州刺史刘表数次请他进府,皆不就。刘表问他不肯官禄,后世何以留子孙,他回答说:世人留给子孙的是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的坏习惯,我留给子孙的是耕读传家、过安居乐业的生活,所留不同罢了。
刘子陵接着道:“不知司马先生为何在此等候我等?难道司马先生认识家父?”
只见司马徽和庞德公尽皆轻笑了起来。庞德公道:“想必这位小友已经见过本家的两位顽童了吧”。
刘子陵恍然大悟,原来是诸葛亮和庞统已经先行一步回到了家中,把他的事给如实告知了。
司马徽道:“统儿所言,今日他们曾遇到一位益州来的贵客,给他们讲授了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被他们称为奇人,而你们恰好从外地赶路而来,也是益州口音,所以老夫就推测,你一定就是他们口中的奇人了,就在此等候于你。”
刘子陵心道,这老家伙,原来是推测出来的,不是凭空算出来的,我还以为他是一个神算子了,白景仰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