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坦?”
众人听到后都楞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们都没有听过,所以不免产生了疑问。
“是的,这是它的名字。”忒妮斯端庄地坐着,已经吃饱的她恢复了一丝生机,回答道,“不过这个名字已经没人接触到了,你们更多的是叫它‘深海主宰者’、‘海妖’,亦或是……‘海神’。”
“后面几个倒是经常听到海边附近的NPC说过。”北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说道,“亲眼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不知道它多少级,我丢了侦察技能也没反馈什么。”稀饭也跟着说道。
玩家这种明显不符合游戏世界观的话会被系统转译成NPC大概能听懂的意思,所以听到稀饭的话,忒妮斯在一旁摇摇头回道:“死心吧,你们和它根本不在一个次元,在这个世界,大概只有那群‘神’才制裁它。”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者……它本身也是‘神’。”
“嗯……”对于忒妮斯说的这点,稀饭倒是没有赞同,“只要敢露出血条,总有机会杀死的。”
忒妮斯不置与否,她似乎也习惯了这群‘来自异域的人’狂妄自大的语气,而且他们的实力确实在日益强大,尤其是那位名叫九条空的男子,根本看不出他的上限在哪里。
北斗看到气氛好像有点压抑下来,也开口说道:“反正不是目前我们能与之对抗的存在,现在讨论这个没什么用。”他将话题一转,向忒妮斯问道,“话说回来,这次袭击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是。”
北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果然,那股势力越来越迷了,这次居然还能驱使纳里族,接下来可能还得再加小心才行。”
“恐怕你误会了。”忒妮斯打断北斗的话,说道,“这次和之前的袭击没关系。”
“没关系?”一旁的棣痕皱眉说道,“难道又出现了新敌人?”
说到这里,忒妮斯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便走到床上休息了。
众男人看着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躺在床上,都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个房间里面,于是纷纷都出去了。
“她似乎不想多说纳里族和斯维坦的事情。”梦灯笼离门最近,所以第一个出来,看到都出来了,最先开口说道。
“是啊。”北斗回道,“本想和她确定一下是不是同一个组织,现在倒好,不是同一个更麻烦,还得更加提防。”
“其实还有更危险的讯号在里面。”棣痕接道,“这说明了,那股势力还没动手,事情还没有完。”
“现在对纳里族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张炯补充道,“他们只是自己撤退了,很难说后面就不会再次袭击我们。”
“下次可就不好说了啊,这次我能得手,运气占了很大部分。”稀饭回想起之前的战斗,也稍稍感觉到后怕,“主要是boss刚刚进化成域主,似乎还没彻底掌握全新的力量,我的攻击才能奏效,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现在可以确定的几点是,”北斗作出最后的总结,“首先,那股神秘势力还没出手,这方面我们必须优先考虑。其次是纳里族是否会卷土重来,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他顿了顿,接道,“‘海妖’是否会出手。”
“真复杂,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只负责当打手。”稀饭摆摆手,对着张炯说道,“我继续回去值班,你去找找树夕吧,我有点担心他。”
张炯点了点头,稀饭推开门回去休息室,众人也就原地解散了,北斗三人还要去监督修船进度,在这片海域上,早一点到达目的地,就多一分安全感。
……
要去哪里找树夕?这个问题张炯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还在三叉戟号上。
从佣兵团界面上看,树夕一直在线,而且他也没有死亡掉级,所以排除了被人暗杀的情况。现在如果不是他自发离开,而且不回复信息的话,那很大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可能有人会问,在游戏里面还能被绑架?下个线就能解决的问题。
如果是常规的游戏,那肯定是不能的,但是别忘了,【无界】里有流星街的存在。流星街的物品就是可以足以影响游戏体验的东西,虽然下线是不可能阻止的,但是可以让你下线后的角色一直待在原地,反复击杀以求爆出某件装备,所以这时候你还会下线逃避吗?
举报官方也没用,这本身就是游戏内允许出现的道具物品,如果真的官方禁止,那压根就不会出现在游戏里面。
所以张炯推测,树夕大概率是被囚禁到了一个地方,而且被封锁了通信功能。也许可能是被困在海底,不过树夕他的角色不会水性,要持续不断地给树夕提供水下生命保障,这样明显是很费劲的,所以基本也可以排除这项,最大可能是在三叉戟号上某个角落,正等着机会逃出去。
而这是张炯最无法理解的,对方为什么是选择了囚禁,而不是直接击杀。
虽说一次击杀,最多也就是掉一级,但这是最高效的解决方案。然而树夕还活着,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需要他活着。
大概知道这些就可以了,张炯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三叉戟号上到处找找,不过自己的小身板真的遇到敌人也打不过,所以还得留一层保险。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某件事,打开好友列表,一边给两个人发去了信息,一边往船底下走去。
……
普赛海是无法被日月所眷顾的地方。
时间已经入夜,然而这片海域和白天并无差别,只有远处在云层上一闪而过的闪电,给暗无天日的世界增添异样的颜色。
海面上,一艘小小的船随着海浪摇晃,正向着远离三叉戟号的方向划去,一盏幽绿色的油灯格外显眼,映出了格外紧张的三个人。
天空又下雨了。雨水落在海面上,让三人的视线更加模糊。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没错吗?”其中在船首的一个人问。
“没错,小针指着的就是这个方向。”另一个回答,这是女声。
“你们说……能成功吗?”最后一个人问道,语气充满不确定。
“也许吧,”船首那位转过头,看向逐渐模糊的三叉戟号,身上牧师的长袍随着海风鼓动着,好似这艘船的旗帜,指向未知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