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瞬子闪过一道异样的流光。
一阵馨香突如其来窜进鼻腔,眼前突然有些恍惚,只瞧见那还不算难看的年轻男子邪邪一笑。
噗通一声,风小北倒在了地上,不知何时,酒楼里早就静谧一片,放眼望去,所有的人包括掌柜的以及小二在内都在原地卧倒,酒楼的大门也在不经意间被紧紧的关上了。
“拜见主子!”单膝跪地,态度恭敬,说话铿锵有力。
“启禀主子,最近正道盟主不知何故,竟没有任何动作。”
“知道了,自己回去领罚吧。”淡淡的语气似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但仍透出些许慑人的寒意,一动不动的坐在桌上,没有动静,低着头也看不清表情。
“是。”
没有反驳,也没有任何疑问,锦衣人自动退下,闪身,一阵风似地消失在酒楼中,东边的窗户叶轻轻地摇晃着,发出微微的吱呀声。
玉惜花蹲下身子,神色深邃若有所思地将地上的人儿横抱起来,嘴角漾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棕色骏马,白衣翩然,发丝轻扬,发带飞舞,俊朗的面容惹得来往路人纷纷回头,也有暗送秋波的闺中女子含情脉脉的立在一旁,止住脚步久久不肯离去。
楚风贤跨在马上不急不缓的走过人群熙攘的街道,一路朝着林府的方向走去,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偏僻的无人小巷中,绿衣蒙面人怀抱着一个女子正飞奔而至,早已有一架豪华的马车停在那里。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划过耳际,楚风贤将将走过街角,只听得一段对话,声音不算太大,但就练武之人来说,足以听得清楚。
“主子,去何处?”
回答的人停顿了一下,“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这声音好生耳熟。
倍感蹊跷,楚风贤骑马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来到了一家客栈,将马拴在客栈前的柱子上,也进了客栈。
“掌柜的,请问将才进去的公子去了哪个房间?”
掌柜的愣了愣,笑着回道:“客官说的是那位抱着一位姑娘还跟着一个仆人的绿衣公子吧,客官是那位公子的朋友?”
“正是。”如沐春风的微笑,不假思索的回答,脸不红心不跳,心中直叹,定是跟那丫头相处久了,耳濡目染的也就习惯了。
姑娘?心中疑惑了。
“那位公子就在天字一号房,是否要领客官上去?”
天字一号房?
怔了怔,随即道谢:“不必了,在下还有些事情未办,先走了,多谢掌柜。”
出了门,却并没有离去,而是飞身跃起,顺着墙壁轻轻几步就倒挂在了窗户口的房檐上,所有的天字一号房都是在最高处东南方的房间,且都有窗户。
捅破了窗户纸朝里面看去,只看到一个绿色的背影坐在桌边抬手端着青花茶杯,一身灰衣的仆人半弯着腰卑躬屈膝的立在一旁。
因为角度不对,只能看到床边的一双姑娘家穿的绣鞋,却看不到床上的人。
“主子,跟老奴回去吧!夫人们还在家眼巴巴望着您呢。”饱含深情的劝说,像极了一个伺候多年的奴仆在劝说自家少爷,只是那左右转动个不停的眼珠子却出卖了他的想法。
绿衣人放下茶杯,似乎十分不悦,微愠的说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主子的行踪什么时候轮得到下人来管了。”嘴角却扬起一抹嘲笑的弧度,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瞟向窗边。
“主子,老奴不敢,可百里家家大业大的,你这么一走……”有些话说一半效果才是最好的。
窗外横梁之上,楚风贤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传闻天下第一富商复姓百里,喜爱四处游玩,难道这人就是?
“不用说了!”
忽闻一道怒喝声,楚风贤赶紧朝着里面瞧去,那绿衣人已经站了起来,并且转过身来,惊得他差点儿从横梁上掉下去。
这个人……竟然是不久前在聚贤庄无故消失的玉惜花。
如果玉惜花就是百里硫瑜,那他不会武功倒也说得过去,只是他改名换姓是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想不到会是这样令人讶异的结果。
轻轻跃下窗口回到地面上,心中千回百转,还是决定要上去一探究竟,转个身折回客栈,再次从正门进去了,去到天字一号房敲门。
还没来得及敲,门就从里面开了,开门的是那个灰衣老仆人,看到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楚风贤将这解释为大户人家的仆人应有的素质,处变不惊。
透过他的身后,楚风贤一眼就瞧见了端坐在桌上还在喝茶的玉惜花,以及闭眼躺在床上的风小北,惊讶的表情跃然面上。
“玉公子,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只是……公子是否可以解释一下,在下的师妹为何也会在这里?”不急不缓的语调夹杂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火气。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过两个时辰自会醒来,小生只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就先安置在客栈中。”在风小北看来极品卡哇伊的脸在楚风贤眼里是那么妖媚异常,和一个商人完全沾不上边,潜意识里,就是这种感觉。
夕阳的余晖透过街边的窗户折射到床沿上,风小北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可正是这样,风小北赶紧又闭上眼睡觉,一定是还没睡醒,出现幻觉了。
这丫头怎么刚睁开眼睛又睡下去了?楚风贤心中一慌,喊叫出声:“小北,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