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小插曲一抹而过,逸尘三人回到事务所,此时已有一个男子坐在里面,盯着桌子正襟危坐,注意到门口有人,男子回过头看到逸尘立马站起身来,仿佛看到救世主般。
男子看起来三十左右,戴着精致银框眼镜,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虽然慌乱却不失优雅的步伐,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种经常出入高贵场所的上流社会人。
“你就是逸尘老板吧?”男子已经来到逸尘面前,眼神中闪烁着希望,言语有点仓促。
“对的,你是....”逸尘隐隐猜到眼前这人应该是个雇主,也没什么需要警惕的。
“哦!失态了,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应昼,是一个不太出名的钢琴家”这个叫应昼的男子挠了挠头,谦虚间带着些许骄傲,显然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是自豪。
当听到应昼这个名字的时候,逸尘和雨木都震惊了,施凝不是天华人不知道,应昼,天华星天才钢琴家,9岁出道,13岁获得‘最具天赋的钢琴演奏者’称号,15岁在全球钢琴赛力压群雄,夺得桂冠,但从此消声遗迹,留下传说。要知道,那时他才15岁啊!而且雨木都还没出生,但现在还是能听到他的事迹,他是天华星钢琴家的骄傲。
招呼应昼坐下,他又回到之前正坐的样子,这也让逸尘有点汗颜,一个名人居然如此的拘束。
“不用客气的,有什么委托都可以提出来的”逸尘用尽可能的随和语气和应昼说话。
“好吧,相信你们也听说过我之前的事迹吧”不知从何说起,应昼想着从头讲述。
“这每个天华人都知道的吧,就算没见过人也听过事了”无疑,应昼的知名度是很大的。
“其实,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叫绪翎,我很喜欢她....”随着应昼的思绪,将众人带入了一个幻想的画面。
“应昼你看,这是我爸给我买的吉他,我要用它弹出最好听的旋律”房间里,一个小女孩抱着一把大吉他给对面的小男孩看。
“哇,好棒啊,你一定可以做到的”男孩看了看吉他,又看回小女孩,很是高兴。
“那你以后就去弹钢琴吧,这样我们就能一起演奏了,然后大家都来看我们演出”绪翎天真的想法却是让应昼眼前一亮,心里也暗暗的种下了一颗种子。
没过几天,应昼就跟父母协商买了一架钢琴,两人都开始了各自的训练,经常会交流自己的想法和心得,虽然辛苦,但也很有意义。
时间飞逝,应昼在钢琴上的天赋极佳,很快就被钢琴界的权威人士发现,没多久就出名了;而绪翎的吉他水平虽然也有进步但始终达不到应昼的那种水准,两人一起弹奏也都是应昼跟着绪翎的节奏。
这让绪翎时常的调侃应昼‘你再厉害不还是得配合我啊’,即便如此,应昼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一如既往的陪着她。
因为,他喜欢她。
本来这样也挺好,可好景不长,绪翎莫名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起初挥动双手感觉越来越吃力,后双手逐渐失去了知觉,医院查不出任何问题。这对热爱弹吉他的绪翎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还是在应昼全球钢琴决赛的前几天,为了不让应昼分心,她掩盖了自己的痛楚,鼓励着应昼好好训练,而自己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严重,原本还能勉强动弹的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应昼的演出非常成功,然而...在他风光的领过奖杯后,迎来的却是绪翎不能弹吉他的噩耗。
说到这,应昼脸色黯淡了起来。
这让应昼不能接受,从此他一蹶不振,再也不碰钢琴,每天只是陪着绪翎。
而这不是绪翎想看的,哪怕是不能弹奏的绪翎每天都在回忆着吉他的手势,他应昼怎么可以就此结束他的钢琴人生?
于是乎,绪翎要求应昼每天给自己弹琴,他就成为了自己一个人的钢琴师;其实绪翎很想让应昼继续参加比赛,但没办法,应昼太固执了。
即便如此,绪翎也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是愈加严重了,如今整个身体都动不了了。
回忆结束,逸尘若有所思,雨木和施凝的眼里已经泛起点点泪光。
“你…是友人A?”逸尘好像想起了什么。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呜呜呜,太惨了吧”施凝不知道逸尘在说什么,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对这种故事最是受不了了。
“而现在,医学已经将绪翎的这种情况定为‘肢端免疫坏死症’,现在的医学前期根本查不出任何症状,中期这种病会先从四肢开始,慢慢的蔓延至全身,最后全部坏死,目前的医疗也没办法医治,绪翎撑不过两个月了”应昼拿出一张卡来,看起来像是银行的存蓄卡。
“这是我全部的钱财,你们不说有钱什么都可以做到吗,这张卡有1000金币,求你们救活绪翎吧”应昼把卡放在桌上,握住逸尘的手,对于应昼来说,逸尘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他已没的选择,医院已经没有办法了,既然传言将他传的这么神,那何不试试看呢。
“那先让我去看看吧,我也不觉得我能比医院更厉害。”
逸尘挣脱开应昼的手,虽然自己的确是什么都做,但也不是什么都会的,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让应昼先拿回银行卡,四人坐车来到了一家安静的疗养院,疗养院的前面靠着大海,在楼上就能看到窗外碧蓝的风景,想来这家疗养院也是费尽了心思。
玄梯停在了四楼,应昼带着几人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柔弱的叫着几人进来。
推开门,比逸尘的事务所还要简洁,整个房间呈现出白色,能看到只有一张病床,一架钢琴和一个柜子,柜子上有一株‘长青草’,还放着几本书。
床上坐着一个女人,一头淡红的短发,消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身材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该有的身材,但还是看的出女子原本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此时她看了一眼逸尘三人又转过了头,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窗是开着的,洁白的窗帘随风飘荡,偶尔能看到几只海鸥低空飞行,海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安静,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
“翎儿,这就是陈逸尘,他们会治好你的”应昼过去握住绪翎的手,打破的短暂的沉默。
“没用的,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绪翎没有因为逸尘的到来感到一丝兴奋。她已经见过很多人了,在她看来逸尘也是和这几人一样,就是来骗钱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逸尘老板,麻烦你看看吧”应昼请求的看着自己视为最后希望的人。
逸尘叹了口气,没办法,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不去看看怎么好意思。“绪小姐能把手给我看看吗”
“你想看便看吧,反正我是动不了了”绪翎看着应昼的表情,眼里多了一点无奈,不好扫了他的面子,也只能让逸尘试试了。
“冒犯了”说罢逸尘抓住绪翎的手,拉开衣袖,手臂显出的是病态的白,仔细看手臂的内测浮现着一条细细的黑线,从手掌末端一直延伸,似乎延伸进了身体。
逸尘皱了皱眉,感受着绪翎的脉搏,错综复杂又极不规律的跳动着,观察着其中的节奏,结合之前的黑线逸尘脑海里浮现了一种可能,本来皱着眉的脸更加凝重。
许久,逸尘放下了绪翎的手“这病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懂医术自然是逸尘谦虚的说法,逸尘自认自己记忆不行,所以为了救一个人,逸尘学了整整一千年医术!
但最后,‘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逸尘。
“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此时的应昼不由的大喜过望,就连绪翎也是略微的提起了精神,毕竟有谁想死呢。
“绪小姐是不是之前被一只七彩的天牛咬过呢?”
逸尘的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思,没多久应昼如顿时醒悟般叫了出来
“哦!我记起来了,小时候我们去公园玩,看见一直闪着彩光的天牛,绪翎想去抓,结果被咬了一口,当时还肿了好大一个黑色的包,把我吓坏了,可没过多久黑色的包就消了下去”应昼的话点醒了绪翎,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叫彩毒磷粉天牛,属于灵兽,全身包裹着彩色的磷粉,以此吸引猎物。嘴里会射出剧毒黏液,初时肿出黑包无任何感觉,后黑包蔓延至全身变成一根细细的黑线,待黑线蔓延全身就是中毒以深之时”逸尘头头是道的解释道,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咳咳,我在一本古籍看到过”逸尘发现几人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自己,也是急忙的解释起来。
“那,这病能救吗”应昼此时最担心的还是绪翎。
“不能了”逸尘坚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