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慕容莲的消息后,叶冷等人就与灵秀庄众人分别朝南夏都城前进,三人坐于马车中,皆是心事重重。叶冷心烦的是到现在唯一打探出来的就是慕容莲在南夏朝廷,他觉得肖四不会潜入朝廷之中,但她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慕容莲被嫁到北蛮国,一定是有人用什么办法困住她了,让她无法抽身,那个清水教新就任的长老,不知道是否与她有关。卫允这边应该是最心急的,虽然他与慕容莲还仅仅只是朋友,但周围之人都看的出来他并不只把莲儿当成朋友,这回终于明白主上原来与他说的,心里若是有人了,真的是容不下其他人了。
赵林海这边操心的无非是这事情到底还是跟南夏朝廷挂钩了,虽然南夏嫁公主似乎与中原无关,但却是嫁于北蛮国的大汗为后,两国最近的私交让他非常的不愉快,上次运送武器之事也被南夏国推脱出去,虽然赵公子知道,南夏是没有过海之药的,两个国家即使交流再频繁也不过如此,但这种过于频繁的联系不得不让人心生戒备,南夏毕竟还是与中原有一战之力的,若是真的发动战争也是非常糟糕的,毕竟这里不似北境荒芜,到时候兵荒马乱,百姓必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本王觉得拓跋月在南夏国。”叶冷开口说道,赵卫二人本没多想,叶公子这么一说,确是极有可能,这个拓跋月本身就对慕容莲非常有兴趣,他为人又狂妄的很,只带了几个侍卫就过海来到了南夏都城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最奇怪的是女帝早些时候就对慕容莲的好感,之前大家并未深究,现下想想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晓的阴谋在其中。
叶冷猜的没错,拓跋月当下就在这南夏朝廷之中,这是一场大殿之上仅有四人的会面。拓跋月坐于大殿之下,旁边站着一位刀客。大殿上一男一女相邻而坐,女子正是南夏国的女皇,说来女帝也三十有五了,气质却清雅脱俗,不施粉黛也妍姿俏丽。
“早就听闻拓跋国主年少有为,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今日一见,着实出众。”说话的是女帝旁边的男子,他是当真没想到拓跋月竟然就带着一个侍卫从北蛮国过海来到这南夏国,也敢这样不设防备应邀来这大殿商讨事宜,真如传言般年少轻狂。
“平王过奖了,本王与南夏国主一向交好,自然是相信国主与平王的。”拓跋月看着男子说道,他又怎么会不明白男子话中之意。这也是拓跋国主第一见到平王,平王已年近四十,可长相十分年轻,似是三十出头,英姿飒爽,相貌堂堂,一双剑眉鹰眼,威风凛凛。
这平王其实就是女帝的夫君,南夏国一直都是一夫一妻的国家,包括他们的帝王,然而上一代帝后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女帝,所以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南夏帝位,但自从继承了皇位后,朝中就常有文臣催婚,说来当时女帝也已二十有五了,却一直未找到夫君,她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希望自己的夫君也能是个既有才华又有武学见识宽广之人,而大臣推荐之人她都不是很满意。
直到十年前她微服私访行走江湖遇到了平王,那时的平王年近三十,并未娶妻,雄姿英发,气宇轩昂,才思广义,胸怀大志。两人也是一见钟情,便成婚了。之后平王才知道她是南夏的皇上,而女帝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被朝臣歧视,便封他为平王,平等之意,两人平日里皆是平起平坐,平王之话等同于皇上之话。虽然朝中还是很多人不满,但也不敢明面上有所逾越,而后两人育有两儿一女,大皇子被册封为太子,朝中的非议也就渐渐少了。平王不怎么参与朝中之事,只是在女帝有身孕之时代为处理或者有大事需要做决定,才与女帝一同出现。因此原来很讨厌他的朝臣慢慢的也就接纳了这个外姓之人,最关键的还是皇太子已有,未来的正统南夏国主就是女帝的孩子。
“拓跋国主这次来是为何事?”女帝开口直问。
“自是为了慕容莲,本王自从见过莲儿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本想着册其为后,哪想着竟被贼子劫走,后来多方寻找,听闻她在这南夏国内,哪成想国主竟将她封为了公主,所以前来拜访,不知国主可否将她归还与本王呢。”拓跋月笑着说着,语气虽平淡,但要人之心十分明显,再者双方都知道慕容莲并不是被什么贼子劫走的,倒不如说慕容莲当初出现在北蛮国,才是被贼子所害吧。
“拓跋国主说辞还是注意下好,莲儿已不是平民之身,她是本王与皇上的义女,南夏国的安贞公主,哪有归还一说。”平王回到。
“那平王说说,如何才会把莲儿,哦不,安贞公主嫁于本王吧。”拓跋月是不打算让的,他要的人一定是势在必得的,就看这南夏国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吧。女帝侧头看了一眼平王,她知道平王是自有打算的,因为慕容莲本就不打算做二人的义女,但是平王早早打探到了拓跋月想要这慕容莲,因此把莲儿控制在了自己身边,如此大费周章必有所用。
“阳?”女帝小声的唤着平王,她看平王一直紧锁眉头半天都没有回话,而拓跋月也一直带着笑意的看向他二人。
“本王并不着急,不如本王与刘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您二位考虑清楚在与本王答复也好。”拓跋月都敢只身来这南夏国,多待个几天也自是不会怕什么的。女帝听后换来侍卫带拓跋月二人下去休息了。待人走后,女地问道。
“阳可是有什么想法的,大可和朕说,不过这北蛮国上次战事元气已大伤,拓跋国主怕是没什么兵力能踏破中原了。”
“皇上可曾想过出兵打入中原?”平王回过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