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一,荣亲王领着手下一群人,还有北蛮国送来的求和之礼,向京城出发。同日,行月从扬州向京城出发。七月初七,叶冷一行人到达京城王府,行月已经到了,他这次也是过海而来,这之前月与允都不知道原来主上是会过海之法的,似乎只有白先生比他们稍早知道,其他人都是这次战事后才知晓的。江湖最近也开始传出过海之法的风声,除了他们也有百姓用小船过海,有的成功抵达,有的遇上风暴惨死海中,虽然还是很危险,但当有急事时,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如果有懂天气之人,先行询问一下更是再好不过了。
朝廷似乎并不反对,只是于各地设了多个专属码头,收一些的费用,可以便于人们停靠,还有官兵把守,可以保护船只和出海的人们。这一次他们在京城足足待了一个月,皇帝赏赐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因为荣王爷平日不在京城待着,不是在清风山庄,就是在扬州王府,所以回一趟京城,好多人求见。但是这京城规矩多,像卫允与行月,都会觉得有些拘束。行先生到京城后看了眼行月就回扬州王府去了,还是在那待着舒服,他的别院中还有药房,行月虽很想义父,但也不好强留义父,毕竟比起京城,还是扬州王府更舒适些。义父走时还特意给行月留了好多药,平时行月出门他也没准备这么多药,卫允想是行老爷肯定是刚经历了一场战事,觉得心有余悸。
八月初五是荣亲王生辰,自是在京城过的,皇帝亲自给景炎设宴,行月也是第一次进皇宫,即使平时再沉稳,也是有些慌张的,好在卫允小时候就进过皇宫,还知道不少礼仪,给了行月很大的帮助。卫侯爷也来了,离远处看到卫允点了点头。卫允没想到父亲看起来已经这么老迈了,竟有些感慨,弯腰过半,深深一拜。皇上给荣亲王带来的人,白起,行月与卫允也设了座位,白先生是有官职的,这行月和卫允并无官职,但是皇上早就知道这两位,也知道他们平时替荣亲王办事,而这次也给他们拟了些官职,专门辅佐荣亲王的。
开宴后,皇帝带头给景炎庆生,并赏赐了一堆财宝美人,然后请来宫中歌舞,大家开始喝起酒来。行月和卫允的座位非常靠后,前面的人都是朝中重臣,第一排就有荣亲王,贤亲王,赵王爷,卫侯爷,李丞相这些,第二排就是尚书之类的,习武之人,耳力都好,可以听到他们在聊些什么。
“林尚书今日怎么没来”一个官员问着。
“听他们说,现在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什么过海的法子就是他泄漏出去的,皇上好像很生气呢。”另一个官员回着话。
“他怎么这么不谨慎,这要是可以随意过海,咱们这边倒没什么,北蛮国和这南夏国岂不是天天就划船交流了么。”还有人插着话。
“不过这林大人知道咱们都不知道的事,看来也不简单啊。”继续讨论着。
“月”卫允突然举杯朝向行月,行月虽不喝酒,但以茶代酒回了过去。喝完后,卫允思前想后,说出了话。
“这次战事,我没能好好保护王爷。”这事一直憋在卫允心里,不知道跟谁说。当时他从城上下来的时候,被骑兵冲开,离开了王爷的身旁,后来拼了命的往王爷那边赶还是晚了,之后王爷也没有责怪他。但他知道当时要不是四少,
“当时要不是四少推开王爷,王爷就受伤了。”卫允说着眼眶竟有些红了,本来这事就一直压抑着他,今日看到日渐老迈的父亲,又想起了父亲八年前跟他说的话,要他这辈子守护好王爷,但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办到。
“还害得四少受了伤,王爷都没有责怪与我”还是不争气的留下了一滴眼泪。
行月用拇指把卫允的眼泪擦干,突然觉得似乎不合礼仪,又收回了手,赶忙说到,
“我与允虽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生活,我是了解允的,允一定是拼尽了全力保护王爷的,只是有时候我们明明拼劲全力却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但是,允,请相信自己,你会越来越好的。王爷不说,是因为王爷和行月一样,知道卫允的心,又怎么会责怪呢。”卫允听到行月的安慰,终是感觉好些了。
“允这次去北境,可有碰上什么有意思的人或事吗?”行月转移话题问着卫允,卫允有些不好意思把慕容莲的事和行月说了,说着说着红了脸。行月笑了,卫允每次谈到跟女子有关的事都会脸红。
“月,你可不可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行月向卫允点了点头。
宴会后,大家各自打道回府。荣亲王又在京城呆了一月有余,把该处理的事情一并处理完了。九月初五,一行人回到了扬州王府,至此,与北蛮国之事全部解决完毕。众人这次也是好久没回扬州了,感觉好亲切,一到扬州叶冷就派侍卫去公示板留言,但也未见到肖四。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相安无事,掌院和护法还是会出去处理一些小事,但都不会离开几天。算是今年里大家在一起待的最久的时候了吧,十月初一,众人起身回清风山庄,每年老王爷十月份都会回山庄待到来年一月份,所以众人也一并回去了。这其中叶冷再也没收到肖四霍三的消息,但是慕容莲似乎是在丰城。江湖中一直传着林泽林尚书一些不好的事情,想必是这三人之中传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