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票数:赵菁12,赵蔓2,姬铎11;
参知票数:洛蘩蘩25,屈小狄13,姬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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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铎......”凌如沫替姬铎感到惋惜。
“我没事儿,”姬铎压抑着内心的失落,回答道,“先上课吧。”
这个票数真的令姬铎很难以接受,和赵菁只差一票;和屈小狄也只差一票。是不是自己如果当时明确说竞选的是班长,就能够和赵菁一较高下;是不是如果明确说要竞选参知,就不会输给屈小狄。现在屈小狄那句“和蘩蘩合作愉快”怕是要成真了,想到这里姬铎真是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畏首畏尾,说得不明不白。
“好了,下学后班长和两个参知留一下,”周悠悠安排道,“今天下午我们要讨论一个案例,关于冰之国一三胞胎之父,他产子后日夜照顾,无法睡眠,积郁成疾,其妻子却忙于事业,无暇顾及,最终导致他悬梁自尽。各队的同学结合自己队的国家立场和国情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在冰之国性别问题上一向活跃的姬铎,今天却沉默了,仿佛中午和凌如沫聊得欢快的是另一个人,现在的他比案例中悬梁自尽的男子还要郁郁寡欢。
“铎哥,不是我说,你真的浪费我给你拉的票。”姬瑶有些惋惜。
“是,”姬铎垂头丧气,“我不配。”
“我就不明白,你干嘛不说自己竞选什么呢,两个职位加起来的人数不随便碾压他们啊?”姬瑶根本不理解。
“是啊,你说的我都知道。”姬铎装作很平静。
“知道你还......”姬瑶简直要生气了。
“阿瑶姐,你别说姬铎了,”凌如沫站在了姬铎这边,“他已经够难受了。”
“好吧。”凌如沫说的话一向对姬瑶最管用,姬瑶本也不那么在意这些事,只是替姬铎惋惜罢了。
“姬铎,别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没选上班长,也还有其他方式可以证明你自己啊。”凌如沫安慰道。
“你不懂......”姬铎低着头。
“行,我不懂。”凌如沫听到这话有点不开心。
好在姬铎马上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了,赶紧弥补,
“如沫,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我太难受了,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失败的人,永无翻身之日。”
“哎,”一听这话,凌如沫心软了,“别这么自暴自弃,之前领着众多男子喊要和女人一样的姬铎去哪儿了?这种魄力多么宝贵啊,可不能妄自菲薄呢。”
“唉......”姬铎觉得凌如沫说的也对,那时候的自己真的还挺不错。
他知道自己应该振作起来,只是一波情绪袭来,是没有那么快可以摆脱掉的,而凌如沫仿佛猜出了他的心声。
“要不要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下周学习骑射的场地啊?”凌如沫提议道,“就当散散心了。”
“我觉得可行。”姬铎答应了下来。
说做就做,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汇合,一起去了教场。
给联盟国青年领袖练习的场地其实只是偌大校场的一小部分,算是老区,新区开拓以后,姬厉厉就把这一块留给贵族平时练习用了,按时辰收取费用,久而久之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这什么味道啊,姬铎?”凌如沫惊呼,“我们是不是被瘴气袭击了?”
“不好!有危险!”姬铎面色紧张,“快跑!”
话音刚落,凌如沫已经从马场这头跑到了另一头,她这才发现姬铎没跟过来。
“姬铎,你怎么不跑?快过来啊!”她看起来很焦急。
不料姬铎却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这怎么办?瘴气可不是小事儿啊!这姬铎不会是想不开班干竞选的事情,想自杀吧。可是凌如沫离着远,根本就看不清姬铎在干嘛,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又跑了回来,结果发现姬铎笑得快仰过去了。
“你笑什么啊?”凌如沫又着急又生气,气姬铎把自己的生命当成儿戏。
“笑你傻啊!”姬铎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你是从小没来过马场吗,不知道马厩就是这个味儿吗?”
“姬铎!”凌如沫这回生气,是因为自己被戏弄了。
于是姬铎就被凌如沫追着打,不知不觉就跑了好几圈,最后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哎呦,我好像岔气了!”凌如沫捂着自己的肚子。
“好了好了,我认输!”姬铎举起了双手,但是笑还停不下来,“要打要骂你来吧,骗你是我的错!”
姬铎本想着凌如沫既然岔气了,估计也打不动他。结果凌如沫一下子窜到他面前,举起手臂,朝着他的头......
就当姬铎以为自己的脑袋在劫难逃了的时候,凌如沫竟然巧妙地停手了。
“哎,你现在开心点了嘛?”凌如沫一双澄澈的眼睛望着目瞪口呆的姬铎。
原来,如沫只是想让自己开心啊,并没有真的生气,这样的在意对姬铎前十八年来说都太珍稀了,泪水不自主地就跑到了他眼里打转。
“怎么哭了?”凌如沫有些慌了。
“没有,没有,”姬铎擦了一下眼睛,赶紧解释,“我是开心。”
“啊?”凌如沫楞了一下,“开心就好啊!”
“从来没有一个朋友这样把我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我感动。”姬铎解释道。
“害,咱俩谁跟谁啊?”凌如沫拍拍姬铎的肩膀。
“等等,所以你根本没岔气?”姬铎想起来了。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凌如沫哈哈大笑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许许许!”姬铎也笑了,是发自内心地为两个人的友谊开心。
“不过马厩我可能是真的没去过,一点印象也没有。”凌如沫说道。
“那咱们就去看看呗。”
还没等凌如沫反应过来,姬铎抓起凌如沫的手就往马厩的方向跑。春天的风和煦温柔,阳光洒在两个奔跑的身影上,好是自由惬意。凌如沫的心底像是有一朵隐秘的小花,悄然绽放了。
两人刚到马厩门口,就看到了一个人鬼鬼祟四地从马厩里跑出来,像是干了什么坏事,见到两人,神色十分慌张。
“你怎么在这儿?”姬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