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不手下留情?反要对他们痛下杀手?”鞑姬手上微微使了劲,尖锐的发簪戳进了些许。霎时,朱祁镇颈部一颗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
朱祁镇听后朗声大笑:“敢问公主,他二人若没你的命令岂会白白送死?再说,我要是没手下留情,恐他二人早成了两具尸体。”
“你胡说!”鞑姬听后声音有些许颤栗。
朱祁镇脸色顷刻间冷了下来:“倘若你要取我性命,你会手下留情吗?”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她手中的发簪。
被夺走发簪的鞑姬惊得魂不附体接连倒退:“你...你你不要过来。”
朱祁镇把玩着她的发簪,慢慢逼近了她,面无表情道:“你觉得呢?”
鞑姬大骇转身拔腿就跑。朱祁镇猛地一个箭步,一把抱住她的细腰。
“不要,不要”凄楚的尖叫声响彻了树林,惊得林中鸟雀一飞而散。
朱祁镇紧紧楼主住她,从身后附在她耳旁低语:“不要害怕,我不会杀你。”
“你....你定是骗我的。”鞑姬畏怯颤栗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朱祁镇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劲,轻声说道:“我手下还在王员外手里,我杀了你有什么好处?”
“啊?那你要利用我?”
朱祁镇对着她耳里轻轻吹道:“只要你愿意被我利用,我不但不会杀你,你但凡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耳边传来的粗重踹气声让她心中酥麻不已,像那潮汐之时的潮水一波接一波涌遍了全身,软热地瘫靠在朱祁镇怀里,眼中尽泛迷离神色:“将军要怎么利用我。”
朱祁镇任由其依偎在怀中,慢慢地为她盘起如瀑布般的青丝:“希望公主助我劝说你的父亲,我必定感激不尽。”
鞑姬吐了一口气,柔声回道:“我尽力而为,至于成或不成那可不在于我。”
朱祁镇将发簪束在她的秀发之上,微微一笑:“有你这句话,我心满足矣。”
二人顺着羊肠小道徐徐下了山,便进入漠北的阴山的地界。
“咩......”
咻咻.....两发箭矢同时射去,黄羊顷刻之间中箭到底,发出了接连凄惨叫声。
朱祁镇望见一队骑兵在荒漠上追猎着黄羊,转既对鞑姬闻:“前面这些骑兵你可认识?”
鞑姬极目眺望而去,顿时欣喜若狂:“那是我哥哥的护卫塞百奴。”
“塞百奴,塞百奴。”
几名鞑子听着呼唤,策马向着二人之处疾驰来下马请礼:“阿巴还,你不是去了明国吗?怎在这里?”
朱祁镇听闻为首的侍卫称呼鞑姬为阿巴还,心中无比震惊:“此女居然是公主!”
朱祁镇虽不懂蒙语,但‘阿巴还’一词在前世却再熟悉不过。他绞尽脑汁回想着前世汪古部册封的公主,心中得出了一个惊天的结论:眼前的鞑子姬女极有可能是元廷丞相‘绰罗克·特穆尔’之女‘绰罗克·赛音’,也是日后嫁给下任蒙古大汗满都鲁振兴漠北草原的皇后‘满都海’!
想到这,朱祁镇对鞑姬目光神色产生了巨大变化。
“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干嘛?”
朱祁镇被这一声给惊了个激灵,将他从震惊的思绪中给拉了回来。他回过神来一看,几名侍卫唯独留下一匹马儿后就已离了去。
朱祁镇想了想,终是问道:“你可名叫赛音?你父亲可是元廷丞相?”
鞑姬先是一愣,随即雀跃摇头相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打听过我?”
朱祁镇听到回应,心中不住吸了口凉气。看来历史长河因他的到来,已经改变了原来流经方向。
赛音见他深思这不言,当下也不恼,反到拉着他说:“来,上马。”
朱祁镇眉头微微皱起:“去哪里?”
“当然是汪古部!”心思单纯的鞑姬,丝毫不知她与面前的汉家将军有着一条深远的沟壑,更是不知这名汉家将军早已对他产生了提防之意。
“对方部落酋长可是元廷的丞相。先不说劝降之事,就怕自己去了汪古部有被押解至元廷的危险。去还是不去?”朱祁镇拿不定主意。
“你愣着干嘛,快上来呀!”
朱祁镇见她再三催促,当场打了退去之意:“公主,在下忽然想起身上还有要事,暂且改道不去贵部,就此告别。”
鞑姬听这俊目将军称自己为公主,心里顿时了解他猜到了自己身份而心生畏意,不然方才还说好一同劝降自己父亲,怎会无故改了主意?
她赶紧拉住欲离去的朱祁镇,平心静气着说:“看来将军已经认出了我身份。”
朱祁镇闭口不谈默认了此事。
赛音继续说道:“你担心我汪古部会加害于你?”
朱祁镇还是闭口不言表示默认。
“将军放心,我答应保你安危说到做到,要是不能劝服我父亲,我会派亲信平安将你送回关内,你看如何?”
朱祁镇看着她娇媚且清澈的眼眸,心中警惕一时有些松懈:“她一行助我脱险不像是口腹蜜剑之人,既然她全力担保,不如,且随她走一趟以看能否劝降。”
想到这,朱祁镇点头答应道:“那便听公主一行安排。”
鞑姬面上一喜,与他共同骑上唯独的一匹马。
...........
与此同时,结为夫妻的阿郎与仙儿久等朱祁镇二人,但还是未见人影,只好结伴下了山。而恰巧大青山下,心急如焚的杂役弟弟转来转去等候了多时。
“老弟......”
“兄长。”杂役弟弟见着二人欣喜迎了上来。“怎么没见着刘将军与鞑姬?”
“哎,说来话长啊。”
“啊?兄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郎微微叹道,一五一十将之前发生的事道叙了出来。
“兄长的意思是,刘将军和鞑姬搞到一块去了?”杂役弟弟吓得惊大了嘴巴。
“好像是吧,又好像不是,我观鞑姬眉间并未绽开,像似没有破身呀。”仙儿却微微摇头不敢肯定。
“对了,老弟可接到芸儿?”
杂役弟弟听后,脸上的笑容随即敛起,转而挂上愤怒的神色:“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也罢。”
两人大惊:“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