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也终于从自己的激动心情中恢复了过来,越看自己面前的三个孩子,越觉得开心,他甚至想高呼几声圣母玛利亚,然而刚刚抬起头的他,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希尔伯特·让·昂热?真是见鬼,他怎么会在东京...
昂热笑眯眯得看着亲人团聚的上杉越,“你的女婿,路明非,也是我的学生。”
上杉越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情,可并不想这件事从昂热的嘴中再说一遍,他拍了拍绘梨衣的肩膀,指了指昂热,“以后看到这个老家伙,一定要躲远点。”
绘梨衣也只好乖巧得点点头,她现在也是满脑子的不可思议,她刚刚还在期待明天能看到哥哥,然后不仅是哥哥出现,他还带来了自己另一个哥哥以及自己的亲生父亲?尽管绘梨衣还不太懂父亲这个词的重大意义,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会像哥哥一样,毫无犹豫得挡在自己的身前,自己还是知道的...现在的生活,真是如同梦幻一样呢...
随着几边寒暄的结束,餐厅内的众人也终于意识到了这样原地傻站的尴尬,酒德麻衣也见缝插针得收敛了冥照,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拍了拍手掌,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明天的Chateau Joel Robuchon,即将承办路明非先生以及上杉绘梨衣小姐的订婚仪式,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赏光莅临!”
在她的话音落下,陈唐便带头鼓起掌来,随后便是昂热、叔叔一家、陈处长一家,最后上杉越也只好无可奈何得鼓起掌来,毕竟他也能看得出,绘梨衣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子。
掌声结束,上杉越再次遭受了昂热的揶揄,“刚刚跟女儿重逢,便要将她嫁出去的感觉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杉越铁青着脸,“我还没有问你,你那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昂热的脸也一下沉了下来,拉着上杉越到了一边,“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上杉越一时间也没能搞清楚状况,昂热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将刚刚高天原里,奶妈二人组拿出的筹码,一五一十说给了昂热听。
昂热的眼睛半眯,他记得酒德麻衣,她曾经在两年前出现在卡塞尔学院里,试图带队唤醒沉睡的康斯坦丁,却没想到误打误撞将诺顿编入了她的小队,她也曾在一年前的拍卖会上,将七宗罪炒到了一亿美金,然后果断放弃。她,果然是李雾月的人吗?
不过一头龙王在接近一个世纪内能够积攒那样的财富,并不令人惊奇,如果做不到那才是令人奇怪的,自己通过这两个女人,应该能查到李雾月在这过去一百年里的具体踪迹?
于是昂热便十分热情得走到了酒德麻衣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非常感谢你们对我学生的帮助。”
酒德麻衣不情不愿得伸出了自己的手,她可不想和这种经年的老狐狸打交道,鬼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把自己给出卖,“各取所需而已,我和他们,可都是明码交换的,校长您太客气了。”
昂热握着这只软若无骨,肤若凝脂的手,心中却没有半点起伏,不经意间还用自己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虎口以及手指侧,果然,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女强人,而是一个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武者。
“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二位的关照了,听陈唐说,我的两名学生,凯撒和楚子航,还在两位的店里帮忙?”昂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放下了酒德麻衣的手。
酒德麻衣皱了皱眉头,“是的,这是您学生答应的条件,怎么,您想把他们给带走?”
昂热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一下。”其实这句话还有后半句,毕竟以凯撒以及楚子航两人的水平,在蛇岐八家的地界上,应该不会被其他组织的人给控制住?
昂热说完便转身走到了路明非以及上杉越的身旁,上杉越正一脸严肃得跟路明非交代一些事情,昂热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人家跟绘梨衣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你这个父亲要多得多,哪里轮得到你去给他交代事情。然而上杉越没有半点这种自觉,说到后面,甚至谈起了自己照顾女人的经验?听得昂热那是眼皮直跳。
昂热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既然没什么事情,大家都各自回去吧,毕竟把其他人晾在这边,也不太好。”
这一说法得到了陈处长以及叔叔的点头,他们也非常识趣得和路明非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自己的一家人转头走了,他们也看得出来,这里的这帮人,和他们,好像并不是一个世界的?
路明非看着远去的叔叔一家,一时间居然有种酸楚感?自己和他们,好像真的再也回不去了,昂热也看出了路明非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哪天想他们了,就回去和他们一起吃顿饭。”
路明非点了点头,他听得出校长的言外之意,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作为普通人的正常生活,这样,对自己,对他们,都好。
陈唐在一旁听着,不禁又叹了一口气,毕竟他和路明非情况有一丢丢相似,家中的长辈都只是普通人,自己并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真正的行踪,甚至不能明确告诉他们,今年会不会回去吃年夜饭,毕竟这一切,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苏茜也适时得抓住了陈唐的手,陈唐看向苏茜,她的眼睛好像是在说,不管怎样,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