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人手后,我的闲暇时间多了不少,开始勤练军体拳。休息不出摊的时候,经常在小院里带着莲生打拳。
他如今手脚行动自如,健步如飞,我像之前姜武生一般严苛教授他军体拳。要说他虽有痴傻,可专注力惊人,一套军体拳认真看下来,竟能耍出个七八成。耍完还冲我直傻笑,亮晶晶的俊眸想在邀赞。
“莲生真棒,阿宜高兴极了!”捏捏他白嫩脸颊,大声赞道。估计是解药汤喝出疗效,这习武眼力见实属难得。莲生反手也捏了捏我脸颊继续傻笑。
“二位少爷,咱们休息下,吃点草果解解暑!”玉福端了两碗砂糖草果到客厅,招呼院子里的我们吃。说着又端了一大盆草果喂院中的红红吃,红红本身便极爱砂糖,搭配草果甘甜滋味让它爱得无法自拔,吭哧吭哧吃得特起劲。
草果是我在现代老家的一样小吃,做法和凉粉类似,但是因为加入草果草,味道略苦,放凉结冻,搭配砂糖来吃堪堪消暑佳品。偶然一次去南医馆看义杨子包药,认出了草果草,果断再次抓住发财机会,大肆采购并和玉福一起研制成功。
因为用了草药制作食物,齐大夫过问了几次。草果一成,我马上送了两桶给南医馆。齐大夫试过后觉得必须消暑功效不错,且配糖吃起来Q弹甘甜,堪比暑季药膳。当即大腿一拍,长期订购,每日送两桶草果到南医馆。
想不到有这意外之喜,长期需要草果草得从南药馆拿,我只要求给我批发价拿草果草,订购的草果免费提供。齐大夫爽快答应,以一斤草果草500文批发价卖与我。
首次带一木桶冰冰凉凉的草果到码头食摊售卖时,小摊的新奇玩意儿大家伙已接受自如,一碗也才四文,兴致勃勃试过后直呼痛快。口感Q弹,并有丝丝凉意,干活一身大汗来一碗草果不要太舒服。
一天两处售卖了近两桶,看来销售前景的确不错。粗略算算,一斤草果草能熬5大桶草果,加上其他配料和砂糖,5桶成本在700文左右,可一桶草果分卖下来能200碗,约摸800文,买一桶就把本钱赚回来了。加上猪血汤,现在我一天净赚能有3500文,看着私库日渐增长的银子,当富婆的感觉太爽了。
这日我依旧凌晨出发,安排红红驮着小板车,载满猪血汤和草果及碗筷清洗等东西出摊。
来到码头已有不少小摊支棱起来,跟相熟的小摊点头打招呼,卖馒头的葛大娘一般来得稍晚些,我会帮忙帮她占好位,当我卖完货回家拉货时她会帮忙照看食摊,彼此相互关照。
今天一如既往来的码工不少,有点新品草果,也有继续钟意猪血汤的。
“小老板给我来碗猪血汤,多要点猪血!”
“给老子来碗草果,多放砂糖!”
码工习惯嘱咐多要些什么,我会在公平基础上给些些。他们接过食碗后,都会统一站在食摊旁,呼噜噜吃完东西。
“听说药神回来啦!”吃东西的码工围在一起,神秘兮兮却嗓音颇大地讨论着。
“对对对,我听二当家偷偷说过,负责客运的船商李爷月初就把药神载到咱们莫阳码头,药神他老人家就款款一人走回白远山。”
“是呀是呀,客船当值的王三也亲眼见过,药神老人家仙风道骨,器宇不凡,一股活神仙气概……”码工们说笑作一团,因为讨论对象说药神,我提起十二分精神默默听着。
“药神老人家大半年才回白远山,估摸应该要开义诊咯……”
“敢情好,最近家里老娘总嚷嚷头疼脑热,趁此机会让药神好好看看。”
“别凑热闹了,药神老人家每次义诊名额就那么三十个,你抢得着么?如果不是义诊,非权贵富家基本请不动他老人家呦~”
“按照惯例,七月初药神就会义诊,不知会不会照惯例来。”
我心里一算,现在已是六月下旬,七月初也就剩短短十日不到,若真如码工所说正常请诊需权贵之身,齐大夫的门路真走得通?义诊也是好法子,可惜该怎么获得呢?
“你们别妄想,今年药神老人家有些不同以往,上层有人探过,没有义诊,且正常要求诊也邪乎得很!”
“哦?咋说咋说?”
一名络腮胡码工的话引起所有码工的好奇,我偷偷望过去,络腮胡码工来买过几回,貌似姓王?
“王将你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旁边码工催促着,原来叫王将,我用心记住。
“我也是听二当家闲话来的,这次药神有些不一样。最近一个月急哄哄上山求诊的权贵治好下山,与人谈起药神讳莫如深,众人猜测怕是遇到不好的事情。”王将的话让听者有些困惑,药神明明悬壶济世,善名远扬,何来不好之事?
“不应该,药神老人家出了名的善医。”旁人大声发问。
“这便是邪乎的地方,而且能不能求诊凭缘分,他门前多了不少迷阵,越发深入简出,以前不是有个小弟子带路么,可现今要求医人自个儿想法子。听闻权贵人家请的破阵高手,都过不去这阵法。你说我们平头老百姓,咋能破阵?所以还是别妄想了,药神门槛现在越来越高咯~”王将的话令在场码工唏嘘不已,我心里也同样犯起嘀咕。知道求医难,没想真这么难?我一现代人,懂啥破阵之道?不由心中一沉,难道莲生脑疾真的没救了。
结束一天摆摊,近中午回家,玉福已准备好午饭,我和莲生坐下用饭,玉福在一旁给莲生时不时夹菜伺候。现在四肢活动自如的莲生,精神气十足,一扫之前颓靡,因为神智不清缘故,给人澄澈无暇天真呆萌的感觉。
他端着碗认真吃着饭,看到我楞楞看着他,学着玉福样子夹了一筷子肥肉给我,然后还报以无邪笑容。心里默叹,这般风华霁月的男子,怎么忍心他痴傻一生,且爷爷奶奶又百般嘱咐要医治好他。
长叹一声,自己终究要救人救到底,可能一穿越过来的自己拿的就是救人副本,一路救莲生过来,希望真的救好他,我能做放手过自己喜欢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