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伤彻底好了之后的一天我受到了顾凡的消息:这周六我生日,你要来吗?
我最后看了一遍,狠心地将顾凡的所有联系方式全删除了。
室友走到我身边,一脸的担忧但说出的话却很残酷:“孙清,我费尽心思帮你打听过了,顾凡好像这周六生日,他好像准备要给谁告白,不过他们都在说是为了陈薇准备的。你彻底没希望了。”
我没说话,室友搭上我的肩膀问我:“值得吗?到头来他还是喜欢别人。”
我想了一会,才闷闷道:“值得吧,相对于暗恋他不会记得我,这样子他到底或多或少会对我有印象,我也不算亏。”这话说给室友听同样也说给我自己听。
白天黑夜不断地循环一转眼又过去了一星期。在这一星期之中,我特意避开了顾凡和陈薇,同样避开了他们学院。可是学校就这么大,兜兜转转总是会再见面。
在学校食堂中,顾凡突然做到了我的面前,满脸复杂地问我:“你怎么删了我?”
碗中的饭变得索然无味,我用筷子戳着米饭,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想删就删了呗,还能怎么样?”
我听见顾凡的呼吸声突然重了几分,接着又听到他问我:“那你我生日都没来?”细听之下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委屈?我摇摇头,怎么可能?
我将奇奇怪怪的心思撇开,无所谓道:“没什么好去的。”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去见证你们在一起的瞬间吗?
顾凡听完我的答案,有些气愤地离开了,我抬头去找他,他的背影写满了失落。我揉揉眼睛,这不可能,顾凡喜欢的是陈薇,不要瞎猜了。
自从上次我和顾凡不欢而散,我们终于回归了各自的轨道,像两条平行线没了交集,就算擦肩而过也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要是真的能放下心里的感情,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的痴情人了。
在通往回家的高铁上,我再一次见到了类似顾凡的身影,我拍着自己的脸使自己清醒过来,肯定出幻觉了,看谁都成了他。
可当在我去往厦门的路上,手机上显示着熟悉又陌生的号码,这是顾凡的号码,我迟迟没按下接通,他可能是手误,会挂断的。
但号码显示了一遍又一遍,我有些紧张地把听筒放在耳边:“喂。”
“孙清,你为什么这么迟才接?”顾凡的背景有些的嘈杂。
我咬咬下唇,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顾凡委屈的声音通过网络传来过来:“孙清,我现在在金华火车站,你家该怎么走?”
直到脚背上传来一阵痛感,我才回过神来,捡起手机,吃惊道:“顾,顾凡,你,你怎么会在金华?”
“我来一报还一报。”
“可是我现在去了厦门……”我的声音越来越弱。
我听见电话那头的顾凡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等着!”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心里又酸又涨,在他人看神经病的目光里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