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王妃。”两个丫鬟行了一礼道。
“免礼了,王爷呢?”苏浅汐随手一抬,让两人免礼。
“启禀王妃,太子殿下早已出去上朝了。”一旁的一个侍女开口道。
“知道了。”刚说完,门口就只留下一道残影。
苏浅汐直奔朱雀门,这地方没个闹钟还真不好使,睡觉都容易睡过头。
到了朱雀门之后,苏浅汐果然看到落柒带着几个人在门口等着。
“不好意思,久等了。”苏浅汐一脸歉意的开口。
落柒抱拳道,“小姐有事去忙便是了,我们多等会也没事。”
“走吧,敲登闻鼓!”苏浅汐看了眼这几个人,然后开口道。
“是,小姐!”
苏浅汐拿出了太子妃印,“我是太子妃,我要进宫,即刻放行!”
门口的士兵一见玉印,马上都跪了下来,“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浅汐收了玺印,“免礼吧,赶紧开门。”
随后,众人起身,朱雀门也缓缓打开了,苏浅汐带着众人走了进去,直奔金銮殿。
直接就敲响了金銮殿玉阶之下的登闻鼓,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被这长鸣的鼓声震惊了一下。
“这……这是登闻鼓啊,是谁在敲登闻鼓?”
“好几年都没人敲了,今天为何有人敲响登闻鼓?”
“是啊,登闻鼓一响,必有天大的冤案啊。”
……
坐在龙椅上的墨凌寒自然是知道谁敲的登闻鼓,而且此事昨晚已经派人知会了墨梓翊。
金銮殿走出一个太监,“宣击鼓之人进殿!”
苏浅汐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眼落柒,落柒将怀里的书信全部都交给了苏浅汐。
然后苏浅汐踏上玉阶,随着太监进了金銮殿。
里面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知道是谁来敲登闻鼓,大殿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门口看去,当看清来人时,在场的人大多都震惊了。
竟然是当朝太子妃,这登闻鼓敲的有意思啊,坐在金銮殿的是太子,来敲登闻鼓的是太子妃,为什么感觉有一丝阴谋的味道?
苏辅臣感觉到了一丝不安,苏浅汐这时候来敲登闻鼓,到底意欲何为?
“浅汐,你来金銮殿干什么,还敲了登闻鼓,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快快退去。”苏辅臣当即开口道。
苏浅汐看都没看苏辅臣一眼,刚准备行礼,墨凌寒便开口了,“你不必多礼了,平身吧。”
“是,谢太子殿下。”苏浅汐道了个谢,站在下面。
“爱妃今天来敲登闻鼓,可是要来告御状?”墨凌寒坐在上面清冷的开口问道,虽然是明知故问。
“是!”苏浅汐坚定的点了点头,听到苏浅汐要告御状,文武百官顿时交头接耳了起来。
苏辅臣心里一片慌乱,能告到金銮殿来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难不成是为了赵欣悦?昨晚的梦难道是暗示?
文武百官也猜到了些许事情,能让太子妃来告御状的,定然不是小事。
有的人就想到了当年的赵欣悦,然后都看向了苏辅臣,注意到不少人的目光看向自己,苏辅臣心里已经猜到了苏浅汐要告谁了。
看起来苏浅汐现在已经找到了如山铁证了,不然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金銮殿上告御状。
“那爱妃所告何人?”墨凌寒依旧明知故问。
“状告继母张氏,一告她害我生母性命,二告她幼年害我性命,三告她宠庶灭嫡。”苏浅汐一开口,满朝文武的目光看向苏辅臣。
苏辅臣就猜到是这件事,看来这段时间苏浅汐没少找证据,难怪自己昨晚会梦见赵欣悦,看来还真是个暗示。
一旁的赵老将军双眼如刀般的看向苏辅臣,自己的女儿不是难产死的。
身为九门提督的赵震天双手握成了拳头,既然苏浅汐敢来告御状,说明已经有了真凭实据。
苏辅臣感觉到了两股带着杀意的怒意在看着自己,很明白这是谁的,是自己岳父和大舅子的,根本不敢往武将那边看一眼。
谁不知道赵欣悦是他们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更是军中万人敬仰的正一品大将军,更是曾经京城许多男子梦寐以求的女神。
满朝文武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驰骋沙场的巾帼英雄是被张氏给害死的,这比她难产而死还让人难以接受。
“既然是状告丞相府继室,那孤就不能审理此案,该避嫌才是,就由翊王主审,刑部、大理寺、廷尉衙门三司陪审吧。”墨凌寒一开口,马上就有太监搬来桌椅。
放到了玉阶之下,三司官员坐在玉阶右侧,墨梓翊坐在玉阶左侧。
“臣等领旨。”四人领命之后便坐了过去。
若不是墨凌寒昨晚打个招呼,恐怕墨梓翊还没有这么快回过神来。
四人落座之后,就该开始正式审案了,但是三司官员很明确自己的观点是什么,跟着翊王走,绝对没错。
翊王可是太子最亲的兄弟,来往密切,肯定知道内幕,千万不能站错队,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太子妃,此案重大,你所言可有证据?”墨梓翊开始了审案,开始走流程了。
苏浅汐抬手行了一礼,“我所言句句属实,有如山的铁证,我请求传张氏上殿。”
墨梓翊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三司官员,“不知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刑部尚书点了点头,“太子妃言之有理。”
大理寺卿也点头附和,“既然有证据在手,那便该传被告。”
廷尉也是点头赞同,“下官认为该传被告上殿!”
“既然三司也无异议,那本王批准太子妃所请,金甲武士何在!”墨梓翊清了清嗓子道。
随后,金銮殿走进两个身穿金色铠甲的士兵,“末将在!”
“去丞相府,传张氏上殿!”墨梓翊当即吩咐道。
两位金甲武士异口同声道,“末将遵命!”
随后便转身离开了,众人就在金銮殿慢慢的等。
“既然被告还未上殿,那咱们先谈谈刚刚的事情。”墨凌寒开口道。
反正大事都说完了,现在这时候扯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